阳光正好的午后,羽安把软塌挪到了窗前,整个人坐在金黄的阳光里,调息修炼。&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寒灵力还是囤聚在灵海中,尽管她的吸收速度已经让禾雅和诸位阁主惊叹,但她自己还是觉得太慢了,照这个速度下去,要将那座冰山全都融了,可能要几十年。一想到可能要大半辈子都畏寒,她便忍不住想骂人。
一片安静里,屋门忽然传来两声扣响,羽安缓缓收了吐息,从窗子里探出头去,看到一头金子般灿烂的长发。
羽安怔了怔,温淮已经发现她,挑挑眉:“你这意思是让我爬窗?”
“哦,你直接推门进来就好了,门没锁。”羽安缩回头。
温淮推门进屋,熟门熟路的拖了张凳子在软塌边坐下,仔细的看了看她,笑道:“看来是修养的不错,你都胖了。”
羽安捏了捏自己的脸,果然多了几分肉感。她忍不住叹了口气,“被禾雅一天三顿大补药膳养着,想不胖也难。”
“那禾雅真是功臣,你早该吃胖点了,还得继续胖些才更好看些。”他嬉皮笑脸了半晌,才道:“灵力呢?我已经不能感知你的修为了,想必你早就突破了臻境五品。”
羽安点头,“臻境七品了,修为基本稳定了下来,再有突破恐怕要等明年。”
温淮不禁沉默,半晌才叹道:“你一下子就把我和拾刃两个甩飞了几条街,我几乎已经没有追赶的勇气了。”
羽安遥遥头,“只是侥幸罢了,本来差点丧命的。”
温淮再次沉默,这一次的沉默却有点久。他的金发一半露在阳光下,色泽耀眼,一半在阴影里,几分深沉。羽安忽然有一点恍惚,想起以前每次年末考核,他们两个总是要挂彩,有时候她重一点,有时候温淮重一点。伤重的卧床休养,伤轻的就会带着一些点心,或者一本书去床边坐一坐。
她去看温淮的时候总是安静的坐在那里,有时候给他读一两页书,有时候干脆打坐修炼。温淮却不是安静的性子,总是带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新奇玩意,什么红黄两色的漂亮鸟儿啦,用途古怪的灵器啦,来了也不安生,总是说这说那,几乎把学宫一年的八卦都说一遍。
那时候时间过得似乎特别快,一个下午就那么过去了,他们一个欢脱,一个安静,相处的那么自然,那么和谐。
但这一次,羽安觉得什么东西似乎不一样了,他们还是这样一同坐着,闲话家常,但气氛如此凝滞,凝滞里带着些微的尴尬。
他还是努力的想要活蹦乱跳,但那热闹也显得刻意,显得孤独。
过了很久,温淮才开口,他轻声道:“那天在冰室里发生了什么?你和他……”
“发生了很多事,我和风承琰都差点死掉,他的火灵力暴走了,我为了救他吃下了寒暄草,我们能活下来,全靠运气。”羽安的语气清清淡淡的,说话的时候眼睛望着窗外。
温淮看着她的侧脸,湛蓝的眼睛里似乎很空,却又似乎很满,满满的,装了一个男人的影子。他忽然不想再待下去了,他收回目光,起身道:“你好好养着吧,我还有事,改天再来看你。”
“等等。”羽安道。
温淮停住,他的身形很高,站在软塌前居高临下,羽安从这个角度看上去,觉得他的 眉目都有点模糊。
“温淮,那天你为什么非要让我喝酒?那酒里有什么?毒吗?能让人灵力走岔,走火入魔的毒?”
温淮看着她,半晌才道:“你觉得我要害你?我为什么要害你?”
“我不知道。”羽安摇头,“温淮,我已经看不懂你了,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要做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害我。”
温淮忽然弯下身来,脸凑的很近,金子一般灿烂的长发滑落到羽安的肩上。他轻声道:“我就是温淮,温淮只是个爱着你的傻小子,温淮不会害你的,因为他把你的命看的比他自己的还重要。”
他笑了,笑意有点淡漠有点讥讽,笑完了便转身离去。
羽安怔怔看着那背影消失在院门后,忽然觉得凉意加倍的袭卷全身。温淮变了,她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温淮的变化,方才那一刻她甚至觉得那不是温淮,还是阳光一般灿烂的长发,他却再没有阳光一般灿烂的笑容。
温淮,究竟是怎么了?
傍晚的时候风承琰照例过来吃了晚饭,平日饭桌上除了他俩总还有别的伙伴一起,今日却冷清,大家都不见了,只剩风承琰一个。
风承琰今日似乎很高兴,刚刚吃完便拿出一个盒子,笑道:“今日要送你一样东西,快打开看喜不喜欢。”
羽安拿了盒子打开,见红色的丝绸上端端正正躺着一枝碧玉簪,羽安看不出玉质好坏,只见那簪头雕的一对栀子花精巧自然,十分有灵气。她挑眉:“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