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什么样的男人,只要对上一个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柔婉女子,那些个霸气冷酷都会荡然无存,沐剑初也不例外。
反观眼前这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自己做了不知廉耻的事情,竟然还如此的理直气壮,那块玉佩虽然是他随意买下的,但是他的东西,绝对不容许别人弄坏。
“安陵伯父,这就是滑玑公主的女儿吗?你不会找一个冒牌货顶替吧,为的就是得到颙安府的势力。”
深邃的双眸中迸发浓郁的阴鸷,为了得到滑玑古国那份宝藏,他不惜放下尊严娶这个废柴为妻,想着对方安分守己也就罢了,没想到她不仅不守妇道,还是个丑陋的女人,额头上的伤疤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安陵赟微微一凛,面对着一介黄毛小子的质问,他很是不满意,可为了安陵府的未来,他也只能受这股闲气了。
他勉强扯起一抹赔笑:“贤侄莫要见怪,老朽这个女儿就是如此性格,也不知道是不是跌坏了脑子,就变得痴痴傻傻,所以老朽这才将她关在了柴房里,想着把我这个如花美玉的三丫头许配给你,想不到你却还是挑了这个丫头,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沐剑初不傻,他又怎会听不出这话中的意思呢,一口银牙咬得咯咯作响,过了半晌,这才稳定心神:“婚书已经签了,若是现在反悔的话,恐怕对安陵府和颙安府都没有好处,那些个眼睛都眼巴巴的看着,万一这桩喜事成了丑事,那么你要把女儿送到玄天宗的愿望可就破灭了。”
这怎么能行!
他废了那么多的心思,为的就是把自己的嫡女送入玄天宗,希望她能够争气,成为赤羽长老的弟子,这样不但能够给安陵府争光添彩,更能得到那传说中千金难求的至尊灵药。
“那贤侄的意思是?”
锐利的眸光扫视着丑女的身体,脸蛋虽然丑陋,可这身材还是不错的,尤其是那挺翘的两团,手感一定不错。
不知不觉便露出了猥琐的笑,既然这桩买卖是老头儿自己送上门来的,那他就坦然接受吧。
“若儿虽然是伯父的庶女,可她却是滑玑公主的血脉,身份也算尊贵,这样个尊贵的千金小姐出嫁,若是没有一两个媵从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同样是男人,他心里的小九九安陵赟岂会不明白,他在心里唾骂这个混蛋小子,竟然狮子大开口起来,不但要娶走这个丫头,还要让他赔上三丫头。
罢了!为了大丫头的似锦前程,他也只能忍了,不过是个庶女,他府中姬妾无数,只要他再努力耕耘,定能产出更多的优良品种来。
“贤侄放心,伯父我一定不会让您丢脸的。”
两人心照不宣一笑,让呆若木鸡的凌允和回过神来,她总算是明白这两人在做什么交易了,敢情把自己当成了货物,在讨价还价。
可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软弱无能的安陵若了,岂会任人摆布,嫁给一个花心大萝卜,那些痛苦的路,她再也不想重走一回。
凌允和掏了下耳朵,慵散的看着他们,抛出了一句惊雷的话:“既然公子愿意接受我的话,一定也愿意接受我腹中的胎儿吧。”
美眸流转,硬是挤出了一片雾气,可看在旁人的眼中却是东施效颦,很是做作。
安陵赟的国字脸一僵,额上浮现无数条黑线,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个残次品竟然说出了这样不知所谓的话。
身为女子,清白贞洁很是重要,可她不但敢在柴房与人鸾凤颠倒阴阳和合,更珠胎暗结、还脸不红心不跳的把这桩丑事说出来。
“若儿,不要闹了!”原本还在看好戏的大夫人面色一沉,严厉呵斥,她绝对不容许任何人妨碍了瑾儿的前程,“这种不要脸的事情可不是乱说的。”
“二妹妹的脑子又糊涂了,一定是丫头们偷懒,又忘记送药了。”安陵瑾耐住心底的冷嗤,水眸流转,端的是娴雅温婉,和之前教训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现在的丫鬟真是越发难管教了,不过是一时半会儿没盯着,就偷懒了。”大夫人蹙眉看着身后的嬷嬷,冷声道,“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二小姐的药给端来,伺候二小姐服下。”
冷面嬷嬷跟着大夫人已有多时,当然知晓她口中的药究竟是什么。
凌允和眉心一跳,心中隐约浮现了不祥,可却又隐隐兴奋着。
躺在一旁看好戏的池懈腾地站起,优哉游哉的整理着衣袍,确定上面没有一丝褶皱之后,这才隐去了身影。
“这……”
屋内众人一片哗然,更有胆小的丫鬟吓得晕厥过去。
沐剑初紧握双拳,眸光里如剑,嘴角阴冷一笑。
刚才那个男子隐去的那一刹那,他确确实实的看到了对方手臂上的星芒,那是属于滑玑古国国巫的标记。
看来这个不堪入目的女人的确是果真价实的古国血脉了,所以不管这个女人是真疯还是假痴,自己一定要把她得到手,至于日后她是圆是扁,就得看自己如何拿捏了。
对方那副充斥着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