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累了,冰榻上的人睡的很是香甜,如果她的眉间没有那座小山丘的话。
朱唇微启,呢喃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灼热的泪水顺着眼角慢慢滑落。
霍沅聿心底一抽,修长的手指来到了脸颊上,温柔的揩去上面的液体。
纯净的银光洒在他身上,将他原本就白皙的脸庞映得透明起来,卷翘浓密的睫毛微阖,在眼睑打上一片扇形阴影,不染而朱的薄唇微启,优雅的伸出舌尖,一下又一下的舔舐着玉指上咸涩的液体。
凌允和甫睁开眼,就看到了这魅惑的一幕,一股浮躁灼热的气息立刻在鼻中翻腾着,瞳孔微缩,迸发出了凌厉的光芒直直盯着霍沅聿,仿佛他是自己口中的猎物。
凌厉瘆人的寒气直逼背脊,正在享受的霍沅聿身子一僵,缓缓的转过身子,一双恍若小鹿般的水润眸子无辜的眨着。
轰!
原本被抑制在心底的躁火瞬间爆发,直冲脑海,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把玄铁铸成的链子给扯断了,趁着猎物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伸手一拉,将其围堵在自己的身下。
冰冷的鼻尖互相摩擦着,产生了灼热的温度,彼此都能听见对方沉重紊乱的喘息声。
“放开!”柔和的眉心瞬间拧成一个小漩涡,周身寒气慑人,低喝声从咬紧的银牙中蹦出。
他的这种反抗的态度让凌允和更加放肆起来,朱唇微翘,娇娆一笑,几近枯槁的手慢慢挪到了他的脖颈上,顺着暴露在外的青筋缓缓下挪,最后探入了绣着银丝凌霄花的衣襟中,来到了那个最灼热的地方。
磨得光滑的指尖在羊脂白玉般的肌肤上打着圈圈,想不到这个看似病弱的美人还挺结实的,这一口下去的话,口感一定很好。
这个想法刚刚冒出脑海,她就毫不犹豫的扯开碍事的衣襟,俯身在之前打圈圈的地方吧唧一口。
伴随着苦痛的沉吟声,一个鲜明的齿印出现在霍沅聿的胸膛,刺目的血珠一点点沁出来,在它们还没有滑落之前,凌允和伸出粉舌,满脸享受的舔舐着吸吮着这难得的美味。
大陆上的灵尊很是难得,而他们的血液更是上佳的药材,用之可以提高一定的灵气。
一想到这些,她吸得更加用力起来,恨不得将他周身所有的血液全都吞入肚中,如果这样的话,她定能从这个破旧不堪的身体内挣脱而出,不用他人的帮助也能获得新的躯体,重新活在这个世界上,然后称霸整个大陆。
想想这些,就让人兴奋的,好像现在她就是这个世上的霸主一般。
原本幽深不可窥探的眸散发着闪耀夺目的光芒,是那样的贪婪和野心勃勃,身上那一部分纯净无暇的灵气也渐渐转化为邪恶的黑气。
霍沅聿见状暗叫不好,可他用尽了什么办法,都无法推开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娇躯,口中还不觉得溢出令人娇羞的闷哼声,绵软而细密,身体某处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体内的寒气也瞬间化作熊熊火焰,燃烧着叫嚣着。
星眸前被蒙上一层水雾,羽睫眨动间都充满着无穷的魅惑。
体内的躁火越滚越大,在快要爆炸的前一刻,他的玉手终于来到了凌允和的脖颈后,将她击晕。
呼——
湿漉漉的玉手虚弱的滑落到床边,眼底的火热瞬间消散,恢复了一片清明。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小家伙体内的那个灵魂怨气会如此之大,竟然连自己这个纯罡之躯也耐她无可奈何,越是挣扎反抗就越是助长了她体内的怨气。
他真的不明白,情爱当真如此重要吗?
霍敬煊可是个橙阶天赋的奇才,从刚出生的那一刹,就以自己大部分的灵气救了濒临死亡的母亲,更是成功的唤来了五凤,助庸阳府度过灭门劫难,更以十五的年岁登上了玄光榜——武阶榜的第二名,仅次于那年身为灵圣的曲逢。
可自从他出去云游回来,一切全都变了,也不知道他究竟遭遇了什么事情,身上的灵气斗气瞬间减弱,瞬间从云端跌落泥土中。后来他休息了一阵子,斗气又恢复如常,可却没了之前的正义凛然,反而变得暴虐残忍起来,更在废后去世的那一天彻底爆发,银发赤瞳的提剑欲要血洗皇宫,若不是霍三郎和庸阳府的武师以血想阻,恐怕又会给岌岌可危的庸阳府带来一波难以想象的恶果。
当然,这一切他都是从那枚戒指上感应到的,虽然没有见识到当时真正的情况,可戒指上散发浓郁的铁锈血腥味告知他,当初真的流了太多的血。
只是他还是不明白,霍敬煊究竟为何要送给小家伙这枚戒指,难不成仅是因为小家伙能够成为承载怨灵的容器吗,还是有别的原因。
“师父,渴……喝水。”
丰盈湿润的朱唇微微张开,绵软沙哑的声音从贝齿间溢出,这才打断了霍沅聿的杂绪。
他小心翼翼的推开凌允和,让她舒服的平躺后,趿拉着玉屐走到桌前,用掌中焰温了一杯水,神色严峻的将凝气散倒入了温水之中,原本透明的液体立刻产生了化学作用,逐渐变成了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