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汪汪的瞳孔闪烁着灵动的波光,瞬间将他吸引,他慢慢凑过脑袋,挺翘的鼻尖温柔的抵住了她布满汗液的螓首:“这破学院也没什么好的,竟然把你分在了十二班,你若是跟了我的话,我定会把最好的都给你,让你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灵者中的佼佼者。”
邪魅蛊惑的声音让她颇有些心动,可这种动心没有维持多久,就被内心深处冰冷的话给打断了,她赶紧凝神,不让自己被魅术给蛊惑到。
“多谢你的好意,我在玄天宗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所以暂时不会离开这个地方,况且十二班可不是你心目中想的那般,只要我和君儿能够在新生赛中获得名次,那么就会让十二班大发异彩。”只要一想到那些导师们下巴掉下来的表情,她就恨不得立刻到新生赛那天,如果她没有预料错的话,到时候明奕珩也会到,如果被他看到曲妙音被自己狠狠挫败,又会露出一副怎样扭曲狰狞的表情呢。
“不管你身在什么地方都好,但是你要记住,一旦你的心里有仇恨,那么千万别让这股火苗给熄灭,这可是你成为人上人最好的一架云梯。”面具男骤然消失眼前,只留下了意味深长的话。
柳眉微皱,凌允和来回反复的咀嚼着这句话,清澈的瞳孔瞬间被一道凌厉的寒光划破,她浑身颤抖的盯着黑漆漆的前方,彻骨寒意瞬间袭击全身,将她的四肢脏腑冻僵,她此刻非常想逃走,却无法迈出步伐。
在没人保护她的情况下,早已饿得饥肠辘辘的鳄兽再次蠢蠢欲动起来,它迈着沉重的步伐,喷着粗重浑浊的气息,双目血红的朝着她袭击而去,可还没有碰触到对方的一片衣袂,就被一道透明的光拍飞,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狠狠撞击到墙壁上,半个身子全都镶嵌在缺口中,无论如何挣扎,都只是白费力气。
赤红如火的双目圆睁,愤恼的瞪着前面的碍事者,当它终究看清攻击者是谁时,瞬间没了脾气,成了可怜巴巴的小兽,乞求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够起一点怜悯之心,将自己从这个空缺里揪出来,它宁愿继续饿肚子下去,也不愿意永远成为墙壁的一部分,装墙壁真的一点都不好玩!
“若儿,你没事吧?”俊美无暇的脸上再也没有从前的温润如玉,有的只是冰霜狠戾,他上下检查着凌允和的身躯,当看到她秀项上那两个明显的牙印时,怒气不禁爆发出来。
狂风忽起,将他一头瀑布般的墨发吹得凌乱,衣袖鼓起飘舞,发出慎人的声音。
几近嗜杀的眼神如探照灯一般准确的捕捉到了墙壁上的小可怜,在他的潜意识中,一定是这个贪吃的鳄兽伤了他的小宝贝。
鳄兽表示很无辜,它就算有这个贼胆贼心,可也没有这个机会啊。
第一次想要发动攻击的时候,被那个面具人的气势吓得退缩到了后面,好不容易等来了第二次的机会,又被他打入了墙壁中,这个女子看似柔弱,可她身后的保护者却一个比一个厉害。
除非它脑子被门夹了,否则它绝对不会再去招惹这个女人了,以后就算见了她,也得躲得远远的,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真的不是你干的?”
阴冷可怖的声音散在狂风中,鳄兽点头如捣蒜,频率之大恨不得将脑袋给甩下来:“是被关押在这里的神秘人干的,我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能感受到他体内那股充沛的魔气,而且从他手腕上的刺青来看,应该是关押在最顶端的罪人。”
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鳄兽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祈盼着能够稍微压制下这个冰山男子的怒意。
幽蓝色的寒气在手掌中旋转着,形成了一个漩涡,他满目严肃的将掌心抬起放到凌允和的秀项上,当看到被吸附在漩涡里的那团黑气时,他的表情变得异常复杂,甚至有点小小的激动。
魔焰之力?
这怎么可能,普天之下,能够练就这种妖邪之术的也只有他,可他明明就被关押在伏魔阵中,自己体内的噬魂咒更没有被开启,如果是他的话,自己应该会有所察觉。
难不成,在他被关押在结界中的这些日子里,这玄光大陆里又衍生了一个可怕的魔头吗?
当年的那场昏天黑地、鲜血淋漓的杀伐是否还会重来。
他的脑海中一片紊乱,简直不敢再往深处想去,曾经的记忆是那般的痛苦,如同锋利的刀口一般,一点点的将皮肉从筋骨上分离,那种痛,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如果没有经历过的话,完全体悟不到他眼神中的悲怆沉痛。
凌允和也是有故事的人,她也曾经历过撕心裂肺的惨痛,对于这种眼神,她再清楚不过了。
小心脏瞬间被攥紧,就连呼吸也变得紊乱起来,一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否则美人师父绝对不会露出这般复杂的神色来,沉痛之余似乎还夹杂着些许恐惧。
他究竟在惧怕什么呢!或许和那个面具人有关?
“师父……”
她刚开口,朱唇就已经被冰冷的掌心给捂住,霍沅聿微眯凝成冰霜的眸,紧盯着被卡在墙壁中的鳄兽:“忘记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包括我们和你说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