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兽挤出了谄媚的笑,只要能让它出来,不要说忘记他们了,哪怕把自己之前所有的记忆全都清楚,它也愿意。
修长指骨从兜里掏出了一枚半透明的药丸,冷漠的滚到了鳄兽的脚边:“等我们离开之后,你才能吃了它,到时候你就能从墙壁里出来了。”
话音未落,他一手揽住那纤细柔软的腰肢,一手掐诀,眨眼之间,两人就离开了九重塔。
等落地之后,他这才松开了揽住腰肢的手,凌允和脚下一软,险些狼狈到底。
师父的怀抱实在是太温暖了,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一辈子都赖在师父的怀中,感受那份带着药香的暖意。
凌允和渐渐感受到来自头顶的视线越来越冰冷,她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那洁白无瑕的袖子,将手指放在嘴里,惴惴不安的啃着指甲。
“你怎么那么傻,竟然任由那个人将魔种注入你的体内,一旦你的情绪起伏过大,那么魔种就会发芽生根,到时候你就算再不甘愿,都得成为他的同类。”霍沅聿死死咬着后牙槽,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瞪着这个毫无戒心的徒弟,他甚至有点怀疑是不是对她太好了,太娇宠她了,所以才会把她给养傻了,毕竟一旦她学会了习惯,就不会自主思考了,时间长了,也就认不清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了。
“师父,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他给我注入了这种可恶的东西……”凌允和噘嘴吸鼻子,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犹如一汪泉水,只要启动某一个机关,就会立刻喷涌而出。
只不过被她看了数秒,那颗坚硬如铁的心再次软了下来,霍沅聿抬手扶额,一脸无奈的看着她:“师父的语气稍微重了点,可你要明白,我那么生气也是为了你好,一旦你成了他的同类,你让师父怎么办,难不成你想扔下我孤零零的一人吗?”
亦或是你想要成为我的敌人。
最后半句话被他硬生生的给咽了下去,他垂眸,努力敛起里面复杂神色,当初悲痛欲绝的经历他绝对不想重来一次,他已经错过一次,这一次他绝对不能再走错一步。
追悔莫及的滋味尝过一次,就够了。
“不会……不会的,我绝对不会丢下师父一人,只要师父不丢下我就行了。”凌允和三步作二上前,将美人师父牢牢的抱在怀中,毛绒绒的脑袋左右不停的蹭着他的腹肌。
喀拉——
冰冻般的寒光瞬间破碎,炙热的火苗不停的蹿高,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身上起的变化,白皙如雪的脸颊上别样绯红,如同染上了胭脂一般。
他将双手挪到了对方的手臂上,想要将她推开,可当看到那双湿漉漉的眸子时,瞬间懵了,任由熊熊躁火燃烧着周身。
幽眸将她的身影牢牢吸附在里面,薄唇轻砸,邪魅非常。
俊颜慢慢凑近凌允和,他们之间的距离只差零点零一毫米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咋呼声,将他们从幻梦中拉回。
黏在一起的身子迅速分开,背对着对方,尴尬异常的咳嗽着。
尤其是凌允和,就算不用手摸,她也清楚自己的脸已经红成什么样了。
她好不容易让自己擂鼓般的心平复了下来,当她转头一看时,师父已经不见了。
她不顾三七二十一,直接将吃人般的眼神投向那个打断他们好事的蜡烛,如果不是他出现的话,或许她早就把师父给吃了。
小鹰或许明白自己做错了事情,立刻摆出了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刚才打听到,曲长老打算将他自己的过失全都按在你的身上。”
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它可是焦急万分,好歹他们也是缔结了血誓的,万一她有个好歹的话,那么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
如果曲逢再狠毒一点,杀人灭口,那它也会跟着完蛋。
所以不论是为了它自个儿还是为了这个女人,它都得想个办法将这件事情给解决了,实在不行的话,就去请教老大,它的老大虽然凶狠残暴,却有着一副灵活的脑子。
至今为止,这个世上只有他不想做的事情,还真的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
“哦。”被打断了好事,凌允和心中已经很不爽,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她却没有半点愤怒,反而漫不经心的哼了一声,优哉游哉的回到了座椅上,指腹不断的摩擦戒面,试图再把霍沅聿叫出来。
可他是个害羞的主,之前的那一幕让他很是懊恼,明明已经提醒过自己不能陷得太深,可他还是情不自禁的陷了进去,他真是不明白,安陵若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他立下的规矩。
况且他强行来到九重塔内,更是以虚体发出了强大的灵气,还吸收了魔种,已经消耗了自身太大的灵气,他就算想要出去,也没办法再现身了。
结界外的凌允和完全不知道霍沅聿究竟伤的有多重,她试了很久都没有得到回应,原本一颗沸腾的心,也逐渐被浇上了冷水,冰冻了起来。
她以手托腮,有些沮丧挫败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