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时此刻的凌允和听到她的脑洞,定会不顾一切让小鹰将他撕碎。
她平素最恨的就是有人不分青红皂白的诬蔑她,更讨厌有人强行将她和那个渣男捆绑在一起。
锐利阴鸷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让他头皮发麻、胆颤心惊。
做贼之人都会心虚,更何况在此等压迫之下。
很快,青年便招架不住,从泥土中挖出了偷偷采来的长生草。
凌允和一个箭步上前,阴森的目光直逼他:“你是不是没长耳朵,不是不让你动这里的一草一木了吗?可是你为何还是要手贱,他是无辜的,都是被你给害死的!”
青年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是娇生惯养的世家子弟,哪能受如此委屈。
“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搜集草药,我也是为了玄天宗好,所以才会冒险把这百年一见的长生草给摘下来,有了这个神药,我们就可以顺利的在新生赛中夺冠。”
凌允和冷哼着,这简直就是强词夺理,这个世家子弟简直比猪还要蠢。
这人都没命了,谈何将在新生赛上夺冠!
“为什么你采了长生草,可最后死的却是他!”她有一种预感,那些古怪的树藤一定是冲着长生草去的。
“说不定……他也采了呢。”
他的话说的那么心虚,眼神也明显的飘忽不定,如果自己还相信他的鬼话,那自己就比他还要蠢了。
凌允和目光冷冽,声色阴冷起来:“小鹰,你也一定很久没有开荤了吧,我看他白白嫩嫩的,肉一定很好吃,你要是饿得话可以吃他一根手指头,我就当没有看见。”
小鹰扑棱翅膀,朝着他贪婪走去,口水慢慢的蜿蜒而下,滴落地上,滋啦滋啦冒出白烟。
“是我把一株长生草藏到了他的身上……”
青年退无可退,面色苍白如纸,冷汗如同雨点般坠下,很快就把衣衫给浸透了。
一股难闻的骚味传来,她顺着流水声望去,只见对方的裤裆再次湿了一片。
这样个胆小如鼠的家伙,哪有资格成为灵者,阴冷诡异的光芒浮现眼底,她的嘴角露出了阴测测的诡笑。
柳腰下弯,阴森如修罗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直到把他吓晕,她这才一把夺过他手中紧攥的长生草,将其抛掷到空中,指尖一弹,一抹幽蓝阴森的火苗朝着半空射出,包裹住了细长的长生草。
在幽火的炼制下,它慢慢的变成液体,令人心旷神怡的幽香飘散空中,一缕缕透明的气体逐渐被她吸收。
液体迅速拧成丹药,在幽冷火焰消失的那一刹那,落入她的掌心中。
她捏着药丸,嘴角勾起诡异的微笑。
“药丸我已经炼制完成了,只要你们放了我们一条生机,我就可以把这枚二品丹药赠予你们。”
“长生草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你们私自采摘圣物,实在是该死!”
随着低吼尖锐的叫声,顿时狂风大作,天空瞬间被乌云遮挡,不见一丝光芒。
凌允和并没有半点胆怯,反而再次祭出了幽火,嘴角依旧保持着淡然的微笑:“的确是我的伙伴贪心,但是我们也因此付出了代价,如果你要杀了我们的话,我们也无话可说,可也得掂量掂量你们的本事,就凭你一介木属性的守护灵,如果遇上火系的灵者或者火系的灵宠,恐怕也难以讨得好处,你们是聪明的物种,可千万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点,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在这个古怪的树藤出现的时候,他们的踪迹就已经被另一波的灵者发现,而现在她又感应不到大师姐和大奎的气息,恐怕他们是凶多吉少了,所以自己必须尽快的进入林子深处,无论是死是活,都要找到他们。
而进入林子深处的唯一一条通道也被这些怪藤挡住,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赌运气。
“这……”
它们互相对望,眼前的女子是第一个和它们谈条件的,但是不可否认,她的本事十分强大,要不然的话,也不能在短短的几分钟内,用长生草炼制二品丹药,更何况,她的身边还站着一只气息不凡的灵宠。
“你可以离开,但必须把他留下,他摘了长生草,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见他们还是不松口,凌允和只能抽出猜心,果决迅速的将青年的手腕给砍断,瞬间鲜血狂涌,如同水柱一般的喷溅到她的脸上、身上。
可她却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面色阴鸷的将两个手掌扔给了那些树藤:“这些就是他手痒的代价,至于他的命,我必须保下来。”
一字一顿掷地有声,不带半点松口迹象。
树藤们似乎满意了她的做法,瞬间将她手掌中的二品丹药拿走,然后隐去身影,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路。
为了防止它们反悔,凌允和拖拉青年的一条腿,拉着他快速的朝目的地奔跑而去。
她确定安全之后,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转身瞄了眼晕厥过去的青年。
失血过多,也是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