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允和毫不犹豫的拿出了金疮药,毫不留情的塞入他的嘴巴内,逼他吞咽下去后,撕破了他的里衣,胡乱的包扎着断腕。
“小鹰,给我弄醒他!”
小鹰感受到了她的愤怒,微微一颤后,忙不迭的走到了他的身上,用力啄向他的脸颊。
不过是瞬间功夫,他的脸上就多了一条狰狞的伤口,而他也因为疼痛而醒来。
“等我见到了大师姐,我一定要把你的恶行告诉她,让她把你除名。”
青年双目如赤,疯狂的叫嚣着,身为一个灵者,失去了手腕,就等于成了一个废人,他已经无颜再活下去了。
凌允和双手环胸,扬起脑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如果你到时候痛得说不了话的话,我也可以帮你代劳,不但要把我的恶行说出,还得把你如何手贱摘了长生草,并且如何阴险陷害同伴……种种劣迹一同说出,到时候看大师姐是认为你错还是我错,另外前提条件就是大师姐还活着,如果她和大奎有个三长两短,你的罪孽就是用黄泉之水,也洗不清了。”
“你胡说什么?我充其量不过是摘了长生草和陷害同伴,至于大师姐和大奎,他们有什么危险,也是你撺掇的,和我又有何干?”青年咬牙切齿,眼神毒辣的瞪着她,因为激动,所以断腕上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再次涌了出来,他痛苦的喘气,额上的汗水徐徐流下,朦胧了视线。
“你给我听清楚了。”凌允和蹲下,死死扼住了他的下巴,“就是你的无知浅薄、贪婪作怪,所以才会摘了长生草,让吸血藤现身,你以为那些强悍的灵者会感觉不到异动吗?他们的人马都集中在一起,如果有异动,就证明这里又闯入了其他对手,他们为了龙血,厮杀缠斗,最后却要和后来者分配他们的成果,若是换了你,恐怕你也不会乐意吧……还需要,我再说下去吗?”
青年瞪大眼珠子,脑子空白的瘫坐在地上,他真的只是想要让玄天宗夺冠而已,并没有想要害死大师姐。
那个清雅脱俗恍若仙女的大师姐若是死了,那他就算死也无法心安,而且她还是宗主的得意爱徒,如果宗主知道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一定会严厉的惩罚自己,不会给自己一个痛快。
于其饱受摧残折磨才能断气,倒不如就在这里了此残生更好。
青年心一横,试图想要咬舌自尽。
凌允和眼明手快,从时空囊中掏出了两颗核桃塞入他的口腔中,并且拿出了牛筋绳将他的身子牢牢捆缚住,她将身子的另一端绑在了小鹰的身上,让它牵着青年走。
“你可是一个重要的罪人,如果你死了,那我岂不是跳进幽冥海都洗不清身上的脏水了。”
看到他蔫了的样子,凌允和这才松了口气,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完成,她不必为了这个猪一样的对手浪费灵力。
虽然那一拨的灵者发现了大师姐和大奎,但是她也得为了一线生机而屏息凝气,收敛自己的灵气外泄。
她猫着腰,小心翼翼的踏入了潮湿泥泞的洞穴中。
滴滴答答——
水珠滴落下来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着,在寂静时分有点渗人,她的整个毛细血孔都在发抖,可她还是得拖动沉重的步伐向前进,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念着安慰自己的话。
足足耗费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她才感应到了一丝残余的灵力,那是大师姐身上香囊的气味,看来大师姐料到她会找来,所以特地留下来标记。
她眯起水眸,认真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空气里还有残余的血腥味,有灵者的还有兽类的,看来这里之前一定有一场很激烈的打斗,可奇怪的是,这附近竟然没有半点打斗的痕迹,这一点的不符合常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眉间堆成一座小山,贝齿咬着朱唇,凌允和百思不得其解的摸着下巴,她绞尽脑汁回想有啥不对劲的地方,直到她的脑子快爆炸的那一刻,她这才眼前一亮。
她拍着自己的脑门,她怎么那么笨,这么简单的结界竟然也看不明白。
她有些庆幸自己学会了中级结界,同时那些灵者布结界的手段也不高明,要不然的话,她就算知道有结界,恐怕也破不了。
肿胀的手指灵巧的捻着诀,樱桃小嘴喋喋不休念动咒语,意念启动,一阵飓风围绕她的周围,逐渐朝着四周扩散而去。
小鹰被吹得摇摇晃晃,为了能站稳脚跟,它迅速变成人形高大,羽翼丰满的翅膀微张开,将青年牢牢护在其中。
这个该死的家伙虽然陷他们于危险之境,但既然这个女人要保护他,那自己身为灵宠,也得不惜余力的完成这个命令。
凌允和紧咬贝齿,扎稳马步,继续将灵力凝聚到掌中。
喀拉——
伴随着清脆的声音和耀眼的金光,结界崩然倒塌,她来不及收回余力,被震飞一尺。
凌允和捂住自己发闷的胸口,粗豪的吐出了一口血沫:“终于能找到他们了。”
她颤颤巍巍站起,艰难挪动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