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们这些愚蠢的家伙,要不是本尊供给你们精气,你们恐怕早已成为一堆尘土了,竟然还敢在此对着本尊叫嚣!”
一双赤红兽瞳迸发着寒洌的杀气,不过是轻轻抬起爪子一拍,站在前面一排的尸骸就已经化为一堆粉末。
其他尸骸包括秦兰溪皆为一震,脸上的惊恐之色无法遮掩。
她突然有些庆幸,如果自己也不知好歹的反抗的话,恐怕也会变成同样的下场。
“楚君大人,你还是乖乖地回到棺材中去吧,若是你肯放弃她,本尊就饶恕了你的不遵之罪。”金蟒昂首挺胸,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兽瞳中闪烁着耀眼慎人的寒芒。
楚王与郡主面面相觑,最终如同打蔫了的茄子一般,面如土色的朝着铜棺退去。
终于可以好好享用眼前美味的食物了!
猩红色的信子吐了出来,带出了粘稠的哈喇子,这些腥臭的液体落在地上,瞬间冒出了绿色的烟雾。
惊恐万分的瞳孔陡然放大,就连呼吸也变得凝滞起来。
这金蟒的唾液竟然有毒,如果被它的毒液给喷到的话,自己还没有死,浑身的肌肉骨骼就要被腐蚀,那种痛她虽然没有尝试过,但也看了不少,所以现在她一想起来,就会觉得寒毛直竖。
如果被它一口吞下的话,死得毫无痛苦的话,那她也就不会觉得有什么害怕的了,可一想到自己要经历那种撕心裂肺、挫骨扒皮的痛,她就大脑一片空白,遍体鳞伤的娇躯不停的扭动挣扎。
这种肢体的表达无意是加深了金蟒的怒火,好一个口是心非的人类,表面上甘愿成为它口中的食物,可却做出了反抗的动作!
它好歹也是傲立群兽之上的守护灵,如今却被一个愚蠢低级的人类所欺骗,这让它怎么不恼不怒!
赤红的兽瞳再次变得凌厉起来,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子,将她先“凌迟”了一遍。
呼哧呼哧!
带着愤怒的呼吸声如同擂鼓一般进入她的心中,使得她变得更为焦躁不安,现在的她,只有一个信念……
逃!
可她的四肢却被这些强壮的树枝所缠绕,那些尖锐的刺因为她的挣扎,都已经刺入她的手筋脚筋之中,她体内的血也已经差不多要流干了,她又该如何逃脱这个噩梦呢!
她就不该和那个祸害一起进入这个玲珑局内,如果不那样做的话,她也不至于变得这般狼狈。
这一切,都是拜那个祸害所赐!
如果自己侥幸能够逃离这个噩梦的话,定不饶那个贱蹄子。
愤怒将她四肢百骸的惊恐冲刷而去,扭曲狰狞的面孔让金蟒疯狂大笑。
它决定放弃这个食物,将她变成玩具,也未尝不可。
她心中的邪恶不但是自己的养分,自己更能够借助她的躯壳,逃离这个地方。
只要离开这里,它就能够吃到更加美味的食物。
随着那个庞大的躯壳朝着自己慢慢靠近,秦兰溪的呼吸也瞬间停了下来,她浑身僵硬,眼睁睁看着它渐渐放大。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死去的时候,金蟒收回了浑身的杀气,凌厉的爪子抬起来,从她滑嫩的脸颊上来回摩挲着。
“只要你愿意成为我的饲主,我便可以带你逃离这个玲珑局中。”
低沉魅惑的声音控制着她的神经,她愣愣点头,灰白的唇瓣慢慢张开,如同美味一般吸吮着它爪子上的血液。
“从此之后,你就是本尊的饲主了,如果你背弃了本尊,就得接受最严厉的惩罚!”
“是,从此之后我将成为蟒君的饲主,对蟒君不离不弃,定会效忠蟒君,为您效犬马之劳。”空洞的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赤红的兽瞳,含着血液的嘴角往上扬起,露出了诡异惊悚的笑容。
金蟒满意一笑,化作了一个蟒形玉佩落入了她的手心中,她动作僵硬的将其佩戴到秀项之上。
耳边闪过轰鸣的雷声,她这才回过神来,当她看到那些缠绕束缚自己的树枝以及那些可怖的尸骸和金蟒都消失的时候,她忍不住哭泣起来,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哭些什么,可眼泪还是一串一串落下。
“郡主,您没事吧!”沙哑带着担忧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秦兰溪缓缓抬起了湿濡濡的眸,当她看到那个丰神如玉的男子时,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踉跄爬起,冲入他宽厚的胸膛内。
“太子殿下,您竟然能够进入奴家的幻境之中,真好。”
“都怪我不好,我不该和你走散,你刚才一定很害怕吧。”歌舒忻满眼心疼的抬起她布满伤痕的藕臂。
“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只要太子殿下安然无恙便好。”她不安的抓住他的衣襟,深怕一眨眼,他又离开了自己。
感受到她的依赖,歌舒忻眯眼诡笑,白皙修长的手覆盖在她冰冷的柔荑上,无声的安慰着她。
“你们休想离开这里……休想!”
怀着怨愤的低吼声从铜棺中发出,是那般的瘆人,可她却丝毫不觉得恐惧。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