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眸一闪,面对她真诚炙热的眼神,他的心湖起了些许涟漪。
凌允和没有避忌的倒入他的怀中,玉葱指放在他的胸膛,隔着薄衫,慢慢打转。
“我不求你的心里只有我,只要你这里给我留给小小的位置,把我容纳其中,那我就心满意足了。”
酥麻的嗓音加上指尖刮着肌肤的动作,令他浑身一颤,一股难言而喻的灼热感顺着脚底延伸到脑部。
喉咙一紧,银眸一缩,炙热的大掌紧紧握住了那冰冷娇嫩的柔荑,邪魅的声音在喉咙中上下滚动着,正要脱口而出的时候,马车骤然停顿了下来。
马儿惨烈的嘶鸣声瞬间破坏了荡漾的春风。
凌允和别过头去,不爽的正要骂粗口,她刚刚吐出半个音,一颗鲜血淋漓的脑袋就从车外飞了进来。
腥臭的血液洋洋洒洒,蓝复君捂脸尖叫出声。
她和霍沅聿同时将这个受惊的小人揽入怀中,四目相对,一道复杂的火光在空间碰撞着。
不用多说,他们也能读懂对方心里所想。
儿女私情就暂且放在一边,只要她还能和美人师父在一起,总有一天,她对打动这块冰块的,至于眼前的事情最重要。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那个不长眼的,竟然把注意打到了新晋的药尊身上。
怒意沸腾,垂挂在车壁上的猜心也嗡嗡铮鸣,自动解开了朱砂绳,飞到了她的手心中。
“好伙伴,跟随我去外头看看。”此刻她的眉宇间充斥着英气,她转身,严肃的叮嘱着一大一小,“你们可要乖乖的在马车里呆着,我去去就来。”
“你千万要小心,莫要中了敌人的奸计。”银眸中蕴含着担忧的水色,修长如玉的手指也紧张的蜷缩起来。
凌允和高傲的扬起下巴,自信满满:“聿,你就放心吧,我早就不是安陵府的那个耻辱了。”
话音未落,她就如同一阵风一般窜了出去,却和冲过来的男子撞了个满怀。
凌允和捂着头上的肿块,一脸郁闷的看着霍敬煊:“你不在马车里保护你的心肝宝贝,到这里凑什么热闹。”
此刻的她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有多么的酸,都可以堪比窖藏多年的陈醋了。
“我当然是来看看,究竟谁那么大的胆子,竟敢惊扰我的爱妾。”冷冽的声音中飘忽着心虚,自从昨夜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他每次对上那双水眸,就会由内而外散发一股子的愧疚感。
朱唇努动,声音还没有发出来,一道寒光就迎面刺来,她灵巧下腰躲过了攻击,在银光擦过耳边的那一瞬间,她的袖管突然鼓了起来,一股腻人的香味从袖管中飘扬而出。
“果然是个狐媚子,竟然使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身为炼药师,她当然知道这种熟悉的味道代表着什么。美眸圆睁,牙关要紧,恨不得将她的挫骨扬灰。
她越是激动,体内的躁火就越是厉害,在这样下去,她一定会成为天下的笑柄的。
她来不及多想,颤抖指尖想要从时空囊中拿出解药。
啪嗒!
凌允和诡异一笑,如同幽灵般来到她的眼前,一把夺去了她手中的解药,纤细的手指用力将其捏碎,让粉末顺着指缝慢慢滑落。
“我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可你却要对我下次毒手,如果我不报复你一下,岂不证明了我是只软柿子,如此一来,欺负我的人岂不更加肆无忌惮了。”朱唇轻启,感叹连连,“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正好撞到了那根利箭上,但凡你有点慈善之心,我也不用出此下策。”
明明是她心狠手辣,被她嘴唇这么一翻腾,反倒成了自个儿的不是了。
窈窕的娇躯气得直发抖,她忍受着体内的不适,颤抖着举起寒霜剑抵在了她的脖颈上,只要她稍微用力,就可以取下她的项上人头,可她却没有丝毫的躲避,目光也是那般的坚毅,没有半点的惶恐不安。
“我只是想要求一个公平和真相。”她用尽全力压抑住体内沸腾的躁火,洁白光滑的螓首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子,一旁的男子想要上前帮她,却被她一个凌厉的眼神给阻退了,“你究竟有没有在比试台上动手脚,将我的金品丹药换成了赤品丹药?”
她废寝忘食,努力修炼,为的就是能在药尊争霸赛上取得一个辉煌的成绩,可最终,却成了一个笑话。
得不到药尊之位不要紧,毕竟比起灵门药老和庸阳府的霍二爷来,她的资历尚浅,可她是母亲最后的希望,是天下人口中难得的奇才新秀,可最后却在众目睽睽之下炼制出了一枚赤品次等的丹药来,这是何等的讽刺。
而这一切,都是拜这个狐媚子所赐!
她一开始也以为是自己失了手,可她却在夜晚收到了一张奇特的纸条,上面写着的真相令她气愤不已,她也去找了打更人证实了字条上的真相,原来不是她学艺不精,而是遭人暗算。
一想到母亲失望的目光,以及那些个指指点点,她就气恼不已,所以不顾母亲的劝阻执意的找她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