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就算成为天下人眼中的大笑柄,她也要拉着这个狐媚子垫背。
心念一起,她的剑就上前了几分,锋利的剑刃划过柔嫩的肌肤,滴滴血珠顺着细长的口子蜿蜒而下。
可凌允和依旧在笑,眉梢水眸里都透着令人心寒的诡谲。
宋挽歌不禁一愣,就在这眨眼之间,纤细的手指就来到了泛着寒光的剑刃上,只听见清脆的声音,那柄以玄铁打造的青品寒霜剑就被折断了,那可是母亲送给她的及笄礼物,也是母亲送给她唯一的礼物,就被这样轻而易举的毁去了!
她的理智全部崩断,再也顾不得后果,一鼓作气提起断剑朝着对方的胸口刺去。
凌允和以诡异飘渺的身法躲过了这记夺命的攻击,她来到了宋挽歌的身后,一手锁喉,一手用朱砂绳将她张牙舞爪的双手牢牢地捆缚在一起,然后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泛着狡黠的目光转向一旁已经愣住了的青年:“本来我的毒药还是有药可解的,可她偏生怒火,导致毒气攻心,无药可解,如果你想救她的话,就只有一个办法,虽然这个是最原始的办法,却也是最好的,但是你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为了你心中的女神而付出一切呢。”
她从来不做强人所难的事情,倘若这位青年当真不愿意的话,她也只能使出下下之策了,虽然废人武功会令其痛苦一辈子,但是武功废了还可以重新练,可若是命多没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青年如同牛皮糖一般的追随着这位如花美眷,久而久之也略懂些歧黄之术,虽然对方说的非常隐喻,但是他也能够参透其中的道理,为了心爱的女神,不要说是付出惨痛的代价了,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他都愿意。
他就怕,挽歌不愿意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交付于他,他害怕挽歌清醒之后,会因此崩溃。
见他眼神飘忽不定,犹豫不决,凌允和再次下了猛药,她啧啧摇头,有些惋惜的看着宋挽歌:“看来你的人缘还真是不太好,这样的话,你就只能有两个选择了,要么放弃这一身灵力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废柴,要么随便选一个雄性的动物去交配,如果世子哥同意的话,你也可以选择与他欢好。”
“够了!你这个女人竟然拿我和畜生相比,我就算再怎么饥不择食,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如此龌龊下流的之事。”霍敬煊的心肝脾肺肾都快气炸了,他下定决心,等回到庸阳府,他一定要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知道,究竟何为夫纲!
讥嘲的眼神上下瞟了他一眼,朱唇轻启,发出了让他吐血的声音:“对不起,世子哥,我的确说错了,你不是畜生,你只是一匹披着锦衣华服的狼而已。”
这和上面一句话有什么分别吗?
修长如玉的手紧握,骨骼咯咯作响,若不是他常年锻炼出来的隐忍之力,恐怕他现在就把这个女人当场法办了。
冷冽的寒光直射她的背脊,可她一点都没有畏惧,依旧牢牢钳制住手中的猎物。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垂后,可她却觉得透骨冰冷,所有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出了体内,她知道,自己已经无从选择了。
这一身千辛万苦得到的灵力,她是绝对不愿意放弃的,所以她只能选择第一种办法,就当是被野狗咬了一口吧。
见她终于妥协了,凌允和这才松了口气,她转身,手腕用力,将礼物送到了青年的手中。
“这里虽然是荒郊野外,但是却有一座荒废的茅草屋,里面应该没有什么人,你可以到那里给她治疗,你放心,我会守在外头的,定不会让人进来,破坏了你们的好事。”羽睫俏皮一眨,纤纤玉指指向了茅草屋的方向。
青年将气喘吁吁的宋挽歌拦腰抱起,轻声说了句谢谢之后,立刻飞身进入了茅草屋中。
麻烦终于解决了,她的心情也变得愉快起来,这时才感受到了从脖颈上传出来细细密密的刺痛。
她无奈叹气,这个傻瓜下手也太重了,也幸好自己先下手为强,要不然的话,自个儿现在应该在奈何桥上和孟婆闲谈家常吧。
“你没事吧?”霍敬煊担忧的看着她。
凌允和毫不客气的接过了眼前的绢帕,捂住了伤口,秀眉微蹙,倒抽了一口寒气:“这点小伤,对于我来说只是家常便饭,我已经习惯了。”
淡然的声音如同细密的银针狠狠扎入他的心口,鹰眸一缩,流露出了心疼之色。
“喂,你可别露出这种伤感的表情,我这么说并不是想博得你的同情,我只是不想对你撒谎而已。”凌允和感到一阵肉麻,就算不用看,她也能知道自己的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到时候她没有流血而死,反倒要被他的表情给恶心死。
为了自己的小命,她果断的转过身去,避开了那双散发复杂神色的鹰眸。
她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却刺痛了对方的心。
修长的手指摸了下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