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允和见状,蹙眉提着猜心追了上去,没有一丝犹豫。
霍敬煊的眸中闪过一缕惊诧之色,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修长的手指微颤着,他的世子妃还当真是个宝贝,以前自己怎么就没有发现这颗被蒙尘的明珠呢。
谈静颐也若有所思的看着黑压压的屋内,眸中隐约浮现狰狞气愤的力气,她一定不能让这个女人活着回到庸阳府,这或许是一个千载难得的好机会,她可以借助血蛾的手,将这个眼中钉彻底消灭。
“世子哥,传说中的血蛾竟然出现了,难不成天下又要大乱了不成?”她佯装骇然,娇柔的身子微颤着,如同在狂风中摇曳的花骨朵,是那般的引人疼惜。
“颐儿,你在这里呆着,我马上就回来。”霍敬煊的人虽然站在原地,可心却早已经飞到了屋子里。
血蛾们来势汹汹,就算那个废柴有神器护身,可一旦体力不支,她也只能等着成为血蛾的食物。
谈静颐脸色微白,她微咬住唇,柔荑死死捏住了对方的衣袂:“奴家要与世子哥一同进入屋内,无论前方有什么艰难险阻,奴家都要与您肩并肩,一同去面对。”
“可你……”
“奴家知道世子哥担心什么,奴家的身子骨没事情,让奴家一个人等在外头,对于奴家来说,也是一种煎熬。”一层湿气氤氲眼前,她眼神是那般的真诚。
霍敬煊的心动摇了,时间已经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最后,他拉着柔荑,一同进入了屋内。
在他们全部进入之后,那扇残旧的木门哐当闭合,关的严严实实的,不见一丝缝隙。
浓郁的雾气顺着窗棂一点点的蔓延进入屋内,遮挡住了大伙儿的视线。
“大伙儿小心点,这浓雾有毒。”凌允和从时空囊中掏出了几粒解毒丸,自己先服用了一粒,然后摸索着黑暗,将剩下的分给了其他几人。
“哼,别以为你这样,本郡主就会饶过你,你对本郡主做过的事情,本郡主一定会如实向圣上禀告的。”
轻蔑的声音从面前响起,在静谧的空间里很是清晰,凌允和淡漠一笑,猛地收回了手,将解毒丸重新放回了时空囊中,既然人家不接受她的好意,她又何必拿着热脸去贴冷屁股呢?
面对眼前的状况,秦兰溪惊愕不已,如果此刻浓雾散去的话,他们定能看清她眼中的惶恐惧意,没了解毒丸,她该如何避开这有毒的浓雾,这个该死的贱蹄子,摆明了,就是要自己死!
秦兰溪越想越气恼,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哪来的老鼠,既然不接受别人的好意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发出声音,难不成是要让我们一起死吗?”阴阳怪气的音调响起,秦兰溪登时愣住了,这个草包一向奉从自己,这会儿怎么也帮起贱蹄子来了。
“郡主,如今我们是拴在同一条船上的蚂蚱,如果船覆灭了,我们就一个都逃不了。”霍敬煊也忍不住了,薄唇轻启,发出了冷冽如冰的声音。
涂着丹蔻的双手紧握成拳,娇躯因为愤恼而抖如筛糠,刚才贱蹄子给他们吃的一定不是解毒药,是迷魂药,要不然一向对她冷眼相待的世子哥,怎么也会朝着她说话。
她越想越生气,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耳垂微微刺痛,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柔荑本能抬起,用力拍了耳垂一个巴掌。
“不要杀死它们!”
话音未落,一道足以刺破耳膜的尖叫声就萦绕周围,如歌如泣!
秀眉一蹙,凌允和暗叫不好,赶紧祭出了掌中焰,用最猛的火力朝着浓雾深处攻击而去。
浓雾骤然消散,腥臭的血珠如同雨点般飞溅着,黄豆般大小的血珠全数落到了秦兰溪的锦衣华服之上,瞬间焚烧出了一个又一个小洞。
所有人都愣住了,一道幽冷的寒风夹带着一抹莹绿火焰飞过,落在了四周布满蜘蛛网的油灯上。
一只指骨分明却布满伤疤的手缓缓撩起了珠帘,清脆的声音令人们瞬间清醒过来。
他们一个个严肃以待的看着珠帘后面,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当然也不敢大声喘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躲在珠帘后面的人终于走了出来,只见他从头到尾都裹着一袭紫,双肩上用金丝以纯熟的绣法绣了一对对称的骷颅头,两对赤血魔晶牢牢的镶嵌在四只眼窝里,发出了慎人的红光。
无论是色泽度、大小,亦或是圆润程度,都是一模一样的。
玄光大陆之上,要找到一枚赤血魔晶不简单,如果要找到两对一模一样的赤血魔晶那简直就比登天还要难,可眼前的人却做到了,而且将这样珍贵的东西镶嵌在了衣服上,而且还是最明显的地方。
这般张扬、这般狂肆,恐怕也只有他能做到。
凌允和双手抱拳,一副恭敬的态度:“这位大侠可看见了一对男女?”
“你说那对正在鱼水之欢的男女吗?他们刚刚睡下了,还是我帮他们盖好被子的。”沙哑的声音从受伤的喉咙里发出,他缓缓抬头,露出了那张布满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