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着胸脯,燃起了一簇摇曳的橙黄火苗,终于照亮了眼前的一切。
凌乱的床褥已经说明了一切,当她瞄到了那张羞恼不已的、满脸潮红的脸颊时,顿时大汗淋漓,她终于明白,刚才凌乱的喘息声是为了什么。
她只是想来看看他们有没有事情,想不到却破坏了他们的好事。
凌允和尴尬的站在原地,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拉了下师父的手,希望他能在此时发个声,可她暗示了很久,旁边依旧没有半点声响。
凌允和狐疑的转过脑袋,这一转不要紧,倒是把她给吓了一大跳,美人师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晕厥过去,挺翘的鼻子下更是挂着一缕蜿蜒的血液。
她忙不迭的将他扶上了床,毫不留情的赶走了床上的一对鸳鸯。
“宋姑娘,您身上的毒也已经结了,您若食髓知味、意犹未尽的话,那就请您忍耐一会儿。”
宋挽歌脸一阵红一阵紫,遍布吻痕的藕臂一把捞起地上散乱的衣服,迅速穿好衣衫,恶狠狠的将皱巴巴的衣服扔到了青年的脸上。
“姓顾的,你为我解毒,我很感激,但是今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若是被我娘亲知道,您夺去了我的清白之躯,你一定会生不如死的,到时候我岂不是成了恩将仇报之人了。”秀足落地,趿拉绣花鞋,迅速的走了出去。
青年一脸落寞,他的指间发间,依旧留存着那抹淡淡的余香,这种挥之不散的味道萦绕心头,如同黏糖一般,牢牢缠住他的心尖尖。
刚才还是梦幻般的幻境,可一眨眼,就成了无情的现实,他们始终不是一路上的,毕竟他们这段情,永远不会被认可。
他胡乱的穿好衣服,满身沧桑、悄声无息的下床,如同失去了灵魄一般,荡荡悠悠的朝着屋外走去。
凌允和艰难的看着他上了床,也不去管这一屋子的味道,素手放下帷幔之后,颤抖着手松开了他的衣襟。
先是诱人的锁骨,然后是白皙如玉的后背……
将月牙白的绸衣褪至蜂腰,她祭出了针灸包,果决的从里面取出了三枚金针。
用掌中焰将其烧红之后,她手起针落,同时将三枚金针以三花聚顶的形式,落在了他的头顶之上。
原本紧阖的双目猝然睁开,她还来不及欣喜,就被一把拉过,被一股劲力压在了凌乱的床褥上。
“师父,你清醒点……”凌允和想要挣扎,可她越是抗拒,对方眸中的红光就越浓郁,渐渐地,局势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灼热的唇瓣覆盖而下,强势的将她的声音堵在了喉间,只剩下呜呜嘤咛声在空气内回荡。
霍敬煊踹门而进,当他看到眼前这番不堪的场景后,火冒三丈。
这般男上女下、衣衫褴褛、还有那四瓣牢牢粘合在一起,缠绵悱恻的唇,如果他还相信这一切都只是治疗的话,那他就真的傻得无可救药了。
浓郁的占有欲浮现脑海,这是他的东西,就算他不要了,也绝对不会让其他人得到。
就算他是自己的二叔,是自己尊敬的长辈又如何,现在的他正在狠狠的剥夺自己的尊严。
是可忍孰不可忍!
霍敬煊早已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发狂发癫的霍沅聿一把拉起,并且狠狠给了他一拳。
霍沅聿骤然转头,满目赤红的瞪着对方,薄唇微张,发出了哼哧哼哧的低吼声,就像是一头野兽在发出宣战一般。
霍敬煊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那三根散发着金光的金针瞬间拉回了他溃散的理智。
他侧过脑袋,惶惑的质问床上整理衣衫的女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来查看宋挽歌的吗?怎么会闹成这副样子?”
“我……我不知道,他明明已经服用了解毒丸了,可还是来不及了,他晕倒了,我想救他,可金针刚刚插上去,他就发狂起来……”
朱唇不停哆嗦着,惶恐的声音低沉入耳,霍敬煊眉心拧成了麻花,他一个箭步上前,试图想要钳制住不受控制的二叔,可去被他一掌击倒。
他如同一个破旧的娃娃一般,痛苦的倒在了地上,簌簌的粉尘夹带着乱飞的稻草落在了他的脸上、身上。
一抹暗红色的鲜血顺着薄凉的唇角蜿蜒而下,青筋凸起的手痛苦的按着胸口。
二叔这一掌实在是太厉害了,幸好他不插手黑白争斗,要不然自己这个鬼王殿下,恐怕早已经去见阎王了。
霍沅聿弯腰睥睨着这个失败者,嘴角勾起了骄傲阴寒的冷笑,终于没人打扰他的好事了。
他僵硬转身,大步朝着床榻迈进,体内一直有一个阴冷的声音叫嚣着,他很想试试,那种让人如痴如梦的感觉。
难道是师父进入幻境的时间太长了,所以才会产生这等副作用?
这个念头让她倒抽了一口寒气,她心怀愧疚的走上前去,双臂用力箍住了他的蜂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