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女儿的心思就是古怪莫测,她也年轻过,也尝过暗恋的酸甜苦辣,自然明白,仰慕一个人,是需要多大的勇气。
这可是糅合着各种药材的解药,有病可医,无病可以强身,若是白白的让它发霉了,那就可惜了。
反正这里也有一大碟,就算加上门主两人,恐怕也吃不掉。
凌允和大方的抓了一把蜜饯,塞到了丫头的手中:“你可得藏好了,可千万别被其他人看到了,就算你想吃,也得偷偷摸摸的吃,而且长使做的东西,可是耗费了他很多心血的,你可不能将他的心血白白浪费哦。”
她狡黠一笑,丫头立刻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越埋越下,如同滴血一般的红润滚烫。
她颤抖着手,将蜜饯放到了荷包里,将它塞得鼓鼓囊囊的,可又怕别人发现了荷包的异样,重新将蜜饯拿了出来,分散开塞到了衣服里。
她这般紧蹙秀眉,笨拙紧张的样子引人发笑,她越是想隐藏,越是会露出马脚,她的袖子可不是能藏东西的,一旦动作幅度过大,里面的蜜饯就会滚出来,到时候就算她的脸上长满了嘴,恐怕也是解释不清的。
“你这小丫头,越是这样欲盖弥彰,越是会露出马脚,你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把蜜饯拿出来,放到你的随身荷包里,这上面绣着可是司长使的大名,你可是长使身边的丫鬟,难不成还有人敢动你的荷包不成。”
小丫头一脸崇拜的看着她,这世子妃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一样,这般浅懂的问题,她怎么就想不通呢。
小丫头傻傻笑着,重新将蜜饯拿出来放回了荷包里,等她收起带子,乔清隽也黑着脸,带着一脸悲壮的家奴走了进来。
家奴的手中捧着一个方盒,差不多有半尺宽,上面雕刻着复杂的图案。
不就是一株附魂草吗?用得到放那么大的盒子里吗?
凌允和腹诽,然后重新以冷漠的姿态回到了座位上,素手优雅的捻起一枚蜜饯,放入了口中,惬意的品尝起来。
这司长使的手艺还真是不赖,即会酿酒又会做蜜饯,真是可惜了,也不知道在他的身上发生了多么可怕的事情,竟然将他的雄心斗志全都给磨平了,他可是个难得的奇才,若是让他继续颓废下去的话,恐怕就要彻底淹没茫茫人海之中了。
见她这般的惬意,乔清隽很是气恼,他抓起茶杯,不顾三七二十一的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而且愣是没有察觉出里面的异样。
“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出去!难不成还想长长眼,看看这附魂草究竟是什么模样吗?”
他面色暗沉,气势逼人,家奴和丫鬟见了,瑟瑟发抖,再也不敢耽搁,赶紧低头走了出去。
“门主何必生那么大的气,气大伤身。”凌允和再次捏一枚蜜饯,却将它藏到了袖管中,随后不动声色的站起,娉婷袅袅的走到了他的面前,素手轻轻落在了方盒上,来回摩挲着上面的纹路,“我可以打开它吗?”
“轻便!”
听到这般没好气的回答,凌允和也不气恼,越是生气,他体内的毒素就发作的越快,这样正好中了她的下怀。
她缓缓打开了方盒,透过小小的缝隙,迅速瞄了一眼里面的东西,随后满意一笑,将盒子阖上,优雅的揣入怀中。
“多谢门主的礼物,既然我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我就不再过多打扰门主您了,您还是好好休息吧。”凌允和将滑落至手心中的蜜饯放到了他的手心中,“这司长使亲自做的蜜饯还真是独特,这可是别的地方吃不到的,您就吃一个,消消气。”
“你什么时候和本门的长使那么熟悉了,他竟然把亲手做的蜜饯都给了你。”乔清隽涨红着脸,一股无名怒火直冲上脑,指骨分明的大掌用力捏碎了那颗倒霉的蜜饯。
就在这个时候,他感到喉咙一甜,一股猩红热辣的血液迫不及待的从口中喷洒而出,狰狞的血丝爬上眼球,他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这是中了毒了。
可他再想运气控制体内乱窜的热气时,却发现,体内的灵气溃散四处,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凝固在一起,而且他越是反抗挣扎,体内的那股热气就窜得越快,温度也轰地燃烧到了几点,他面目狰狞,已经模糊了视线。
他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只能顺着心,朝着那股幽香味走去。
“喂!你别乱来哦。”当那结实的铁臂箍住自己的柳腰,当那碰洒而出的灼热鼻息接触到自己的肌肤时,她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自己不过是个孱弱的女子,在这样下去,恐怕她很快就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她不过想要诱出那个幕后黑手,可不想成为诱饵的食物。
来不及细想,她赶紧低头,狠狠咬住了那结实的铁臂,趁着对方吃痛松手的那一刹,赶紧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她抓了一把蜜饯在手心中,然后露出了妩媚妖娆的笑容。
“门主,您快点过来啊,奴家在这里呢?”
酥麻妖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