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老卿家,你的眼光还真是高,竟然看不上如此奇才。”
明伏凤冷哼着,眉梢微挑,寒眸中闪烁着慎人的精芒。
沐伯邑嘴角的笑瞬间凝固起来,之前因为孙儿好成绩的心情也骤然跌至谷底。
“皇上您是误会了,若姐儿这般奇才,能嫁给嫡孙,那是嫡孙前几世修来的福气,只是安陵兄膝下就这么三个出类拔萃的宝贝疙瘩,若是我孙儿没拿出点诚意,他怎么会愿意将心中的宝贝疙瘩就这样嫁出去呢,今日这场比赛,就是嫡孙送给安陵兄最好的礼物,只要他拿到了名次,为国主效犬马之劳,等平定北海邪祟之后,定会风光迎娶若姐儿,这是我们颙安府祖传的鸳鸯刃,若是安陵兄能够理解的话,还请您收下,就当是我们两家缔结良缘的一个凭信。”
虎目熠熠生辉,显得非常的有诚意,可他心里打的什么小九九,作为老狐狸的安陵赟自然猜的七七八八,当自己的若儿还是耻辱的时候,他就这样不管不顾先国主赐下来的婚约,还得他受尽了憋屈,如今若姐儿开了灵窍,成为了不可多得的奇才,他又这样前来巴结,而且还是借助国主的力量,在国主面前、在那份缔结的盟约面前,他就算心中百般不愿,也只得笑着接过了那对鸳鸯刃。
明奕珩饶有兴味一笑:“这颙安府的定情信物还真是奇特,竟然是一对凶刃,这是要手刃交颈鸳鸯的意思吗?”
“当然不是。”沐伯邑一慌,虎目中不经意的流露虚光,“是先祖跟随着开国皇帝讨伐各个叛族的时候,先祖因为中了埋伏,身不由己,为了避免自己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他不惜用其中的雄刃结束自己的性命,后来在家的先祖母也感应到了先祖的仙游,所以用另一柄雌刃结束了自己的性命,自从那之后,这一对鸳鸯刃就自动封印起了力量,更是流出了铁锈的眼泪,为了纪念先祖和先祖母这种鹣鲽情深,故而它就成了我颙安府最重要的传家之宝,只传给血脉正统的嫡子,为的就是让他谨记先祖的这段感人肺腑的爱情,如此一来,他也能时时刻刻监督自己,要成为先祖那般有情有义之人,以后也要和世子妃鹣鲽情深。”
“真是好一对鸳鸯刃,好一个鹣鲽情深,就连孤听了也十分感动,当年这段往事,在藏书阁中的确有记载,当初还是太子的孤也非常渴望能够遇到一个真心实意和孤一同治理天下的贤后,可惜最后孤却是看错了人,险些酿成了大错,幸好曲大人在耳旁时刻提点,这才让孤幡然醒悟,原来孤一直以来认为的贤后,竟然是个毒妇。幸好那个时候有妙音在孤的身边,孤才能有惊无险的度过魔咒。”
棱角分明的脸庞越发的阴沉铁青,五官几乎都拧在了一起,十指用力抠着扶手,心中满是怒火。
就算那个贱蹄子死了,也不能解他心头之恨。
况且,她的灵魄竟然在几个月前消失不见了,就算他先后派出了钦天监和国师去找,也了无踪迹,就好像她就这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一般。
可他不会相信这一番没有实证的推算,那个毒妇狡猾的很,说不定,运用了什么邪术,正躲在什么地方韬光养晦,北海之乱对于她来说,正好是个机会,万一她和北海的邪祟联合起来,对于他来说,可是一件非常头疼的事情。
“国主哪里的话,您可是真命天子,废后那等邪物岂能抵得过您的真龙之气,但是微臣却在昨日发现了关于废后的一丝残余的气息,就在这个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作怪,将废后的元魄偷偷带到这里来了,为的就是趁此机会,利用九州商会的力量去帮助废后复生。”
曲逢缓缓抬起眼皮,快速的瞄了眼那越发阴沉的表情,嘴角微翘,很是满意这个结果。
既然其他四大家族如此的不安分守己,那就休怪他不顾念往日的袍泽之情。
明奕珩目光阴鸷,早就没了心思继续观看比赛。
“废后的事情就有劳曲爱卿费心了,明大人,从今日开始,你就协助大司马,无论用什么办法,哪怕是错杀一万,也不能放过这一缕线索,找到了她,就把她给带到孤的身边来,孤要亲眼看着她魂飞魄散,这才能安下心来,举办封后仪式。”明奕珩深深地吸了口气,僵硬的背脊倚靠在宝座上,满脸的疲惫。
修长如玉的手指揉了下自己的鼻梁,过了半晌,这才重新睁开布满血丝的寒眸,复赛已经进行到后半场,打了半盏茶的功夫依旧僵持不下的两人瞬间提高了广场上的温度,那些观众和已经被淘汰的灵者们,一瞬不瞬的瞪着眼睛,哪怕眼球酸涩了,也不肯眨眼,如果错过了任何一个招式,对于他们来说,都会是一场遗憾。
“你究竟是谁?”
嗜血的双目闪烁着森冷狰狞的寒光,就算她猛然开了灵窍,但是也绝对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从一个废物变成一个奇才,而且灵力竟然与他不相上下,无论如何,就算得到了什么机缘,也不太有可能在短时间内有如此大的突破。
“看来你是糊涂了,本小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堂堂安陵府的若姐儿,当然也是未来庸阳府的世子妃,还是庸阳府小公子的娘亲。”她早已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