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氏惊愕的捂着嘴巴,眼中水雾涟涟,连呼吸都在颤抖。
她不敢置信,中了那么霸道的尸毒,受了那么大的罪,整个手掌都肿大发紫,可她却面不改色的切割着手掌,镇定自若的将毒血放出。
“赤蛟,出来。”
伴随着整耳欲聋的低吼,缩小身材比例的赤蛟从天而降,金色的鳞片熠熠生辉,看到那些从血中爬出来的虫子,它毫不犹豫的喷出炙热的火焰,将其焚烧成灰。
焦味蔓延到偌大的宫殿中,令人作呕。
君氏胸口一闷,脸色苍白的跌坐冰冷的白玉砖上。
凌允和见状,担忧开口:“这气体也是有毒的,太后等会儿一定要把雄黄酒喝了,祛除毒气,另外我上次送的药,太后应该还有剩余吧,一定要记着吃一颗,这样安全点。”
君氏僵硬着脸庞点头,脸上的青灰色还未散去,丹蔻手紧握,踉跄站起,脑子略有空白的挪到了乌木宝座上,疲倦的侧躺着。
“不知道若娘子,是否愿意进宫,成为哀家的贴身医女。”
“太后的好意,草民心领了,作为玄天大陆的一份子,我一定要去北海,平定那些个捣乱的邪祟,让它们明白明白,这大陆上,还是有正义的。”
将毒血全部放出之后,凌允和这才脚步虚浮的走到太师椅上,缓缓坐下。
又一道白光从戒指中亮起,待光芒散去之后,一个蜷缩身子的少女,陡然出现在了面前。
“就算玉娇不是老王爷的孙女,那也是玄天宗的一员,有人却想借着我们玄天宗弟子的手,残害同门,意图分散人心,此等奸恶,是否能容?”
眉宇紧皱,一脸严肃。
一旁的赤蛟仰头,发出低沉冷冽的吟叫,附和着。
君氏陡然睁眼,眸中迸发着阴鸷的寒芒:“此等小人,应该严惩才行,只是这势态不稳,时局紧张,哀家、国主乃至整个皓辰帝国,都需要小人的帮衬,这点希望若娘子可以体谅。”
水眸低垂,掠过无奈的忧伤,这人世间的事情,就是这般的无奈。
就算知道了奸恶小人的无耻行径,也得因为他们的遮天力量而选择沉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惨白的唇角扯起了一丝苦笑,无奈轻叹:“太后说得对,是奴家考虑的不周到,不过有些事情,我是绝对不能忍的,对方都把刀刃放到我的脖子上了,险些就要取我性命,我总不能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事事忍耐吧。”
“某人的行径哀家也实在是看不下去,的确要小惩大诫,免得她得寸进尺,把哀家当成个死人、雕像!”
君氏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手中的烧蓝点翠挖耳簪给拧断了。
“太后千万不要动怒,免得毒气上升心脏,到时候就算有了解药,那也是回天乏术了。”
清冷一言,君氏的怒火这才勉强平复下来。
吱呀——
沉重的门被开启,一丝清冷的月辉细碎洒了进来。
君氏谨慎的抬着眼皮,见来人是魏卿之后,这才松下了紧绷的脸庞。
“小厨房的人可有疑虑?”
“太后放心,奴婢进入小厨房时,只有一人在偷懒睡觉,所以无人发现奴婢取了雄黄酒。”
魏卿低眉顺眼,小心翼翼、谨慎的绕过那堆还未燃尽的火苗,毫无疑虑的将雄黄酒递给了坐在椅子上、一脸倦容的女子。
凌允和将雄黄酒沾了两杯,并且都往里面撒入了细碎的白粉末。
粉末入酒冒出了刺鼻的烟雾,以及细密的泡沫星子。
魏卿见状,眉头一紧,实在不明白,她要搞什么。
“你把其中的一杯端给太后,让她混合上次君大人送来的药丸服下,一定要慢慢的饮入,千万不要心急。”
魏卿一脸迟疑,生怕这杯中之物有毒,但是当着若娘子的面,也不能以银针试毒,免得让其心生芥蒂,破坏了太后的好事。
凌允和妩媚的挑起眉梢,嘴角笑容浅浅,玉手执起杯盏,将其中一杯解药饮下。
辛辣的液体顺着喉间涌入肚中,很快那里燃起了一团熊熊怒火。
因是有孕在身,所以难免会惹来肚中小豆芽的不满,四双腿同一时间,默契的踢动着,让她疼痛难忍。
玉手用力抓着桌沿边,尖锐的指甲,在那里留下了浅浅抓痕。
淋漓冷汗从额上沁出、蜿蜒而下,顺着凝脂般的脸颊落至桌面上,破碎溅起。
“这酒中有毒?”
魏卿倒退了几步,正想喊人的时候,却被暴怒的赤蛟给阻拦了。
她满脸惨白,抑制不住的颤抖,一口银牙不停的打架,直到咬到了舌尖,尝到了一丝咸苦味道,这才勉强挤出声音来。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是谋害太后,还是自杀?”
凌允和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我还有大好的青春,我费得着自尽吗?而且太后是我师父的妹子,我怎么会害她。我只是稍微有一点副作用,毕竟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