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对这个小妮子动心了?”
玩味的声音幽幽响起,黑衣男子收回思绪,邪肆一笑:“动心又如何,不动心又如何?不过是颗棋子,只要她对我有用,那就还有活着的价值。”
“魔君的意思是?”
“自然是要改变下战术。”
这魔域都快炸了,这个小妮子竟然怀着他堂堂魔君大人的后嗣,他这个当事人怎么一无所知,除了间接操控一些棋子外,他似乎没有直接碰触到这个女人的身体。
幽暗的眸光忽闪忽闪,这空气中顿时起了一阵刺骨寒风。
凌允和冷不丁打了个喷嚏,不祥的激灵让她彻底的清醒。
“是着凉了吗?你可得保重啊,娘子,千万别伤害到我的孩子。”
温热的呼吸喷在耳垂上,酥酥麻麻,绯红瞬间爬上了小巧的耳垂。
凌允和快速敛起眸中的异样,依旧保持着招牌式的微笑。
“相公,您认为这大师姐走的路线,是否有偏差。”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去往北海,不应该走这条偏僻的小道,这样不但会延误行程,还会途径几个危险的地区,如果运气不好的话,难免会和那里的守护者有些误会。
“大师姐这般做,自然有她的用意。”
幽眸含着冷意,一瞬不瞬的目光紧盯着被浓雾包围若隐若现的马车队。
把他们这行人带入险境,恐怕并非是大师姐的本意吧,也不知曲妙音这个毒妇又在使什么幺蛾子了。
他若不是亲耳从玉娇的口中听到,她被绑架的真相,他还不会相信,曲家父女,竟然卑劣无耻到如此不要脸面的境界。
可笑,那个昏君,还如此信任他们。
这皓辰帝国,看来又得起一番浩荡风波了。
这场棋局,也该到了重新布局的时候了。
也不知道,这些年过去了,那位霸星是否还活着,此番去北海,也不知是否能与这个霸星叙叙旧,毕竟当初在若淑这件事情上,他也是出了很大的力气。
这个恩,他是一定要报的,否则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就在这般默默无言,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四周突然变得安静起来,静谧的可以清晰的听到犟驴的脚步声,和彼此的呼吸心跳声。
宁静之后,毕竟是一场巨大的暴风雨。
不知为何,这句话突然盘旋脑中,水眸骤然一亮,变得谨慎小心起来。
“娘子,放轻松点,这些人不过是冲着我们的孩子来的,看来你肚中孩子的秘密,已经被泄露了吧。”
“是魔人还是邪祟?”
若是这两者之一的话,她缠在腰间的缚魔绳应该能感觉到这股黑暗的力量,可它却一动也不动,好像什么都没有感应到。
“缚魔绳乃是测验魔人邪物的东西,对于正道的东西,一向没有任何的反应,毕竟是个死物,没有你的猜心有灵性。”
霍敬煊平缓的语气让她骤然茅塞顿开,同时也对这些所谓的江湖正义而鄙夷轻蔑。
怪不得,美人师父为了这个大陆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到头来却只能捆缚结界,失去自由不说,很有可能会灰飞烟灭!
玉手不觉得紧握起来,白皙的手背上浮现狰狞交错的经络。
霍敬煊不语,只是悄悄的将温暖的大掌裹住了那白皙的玉手。
“不过你放心,有我在,断然不会有人能光明正大的伤害你们母女,但是混在我们队伍中的队友可不一定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就会为了一己私欲而背叛同门。”
一字一顿犹若冰雹一般砸在她的身上,她的眼神也顿时变得冷冽寒戾起来。
“那就让他们来吧,也省的我浪费脑细胞去查探谁是奸邪。”
不过明伏凤竟然不会透露她有孕的消息,而那些魔人邪祟,就更加不可能将这个重要的消息透露给他们嗤之以鼻的对手了,至于大奎,他虽然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却不知自己肚中怀着究竟是何等厉害的角色,所以他也被排除了……
一一排除了怀疑的对象之后,凌允和的眉就拧得更加紧了。
实在是头疼的厉害,就算她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个混蛋把她肚中小豆芽的身份给泄露给那些贪婪之辈的呢。
“好了,多想伤神,还是闭目养神吧,他们这些鼠辈,不过是在试探而已。”
修长玉指颇为心疼的抚上了那紧皱的眉间,温柔的将其抚平。
一缕缕的灵光顺着指腹慢慢的传递到她的眉心见,她顿时觉得心旷神怡,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整个人都歪歪扭扭的顺势靠在了那宽阔结实的肩膀上。
睫毛微垂,最终进入了休眠时期。
肚中的孩子兴奋的和他打起了招呼,却被他浑身散发的寒意吓得不敢再激动了。
这些跟屁虫还真是闲得慌,既然如此,也该让他们忙活起来了。
嘴角勾起了一抹诡谲的冷笑,随即指尖一弹,数个米粒般大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