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乖乖不动了,毒王这才起身,气喘吁吁的撸了一把汗水,然后撑着酸涩僵硬的腰,拖着发麻的双腿,艰难的往椅子边走去。
“兄长,你看看你家的夫人,还当真是力大如牛,差点把我这张俊俏清秀的脸给抓破了。”
“破了才好呢,贤弟不是老嫌弃自己长得太过清秀,没有威严吗?若是破了相,多了几条疤痕,也就有威仪了。”霍敬煊冷哼嗤笑,然后走到了他的旁边,撩袍优雅坐下,“说吧,你说的帮手到底是谁?”
按照现在这个情况看来,只有魔君一人前来,恐怕也无济于事。
他们三人,都非正道,没有那纯正的罡气,就算是破解了残图上的秘密,还原出了完整的地图,也无法找到镇魔尺。
狡诈的眸光凝视着霍敬煊玉指上的压痕,毫不客气的开口:“若是小弟帮了兄长一回,您就把您的传家宝借给小弟,把玩几天?”
“一言为定。”
“兄长果然是爽快之人。”毒王喜上眉梢,也不在卖关子了,赶紧在桌面上写下了帮手的名字。
霍敬煊的眉头皱了又松,最后又拧成了一团。
这前面几个还好说,可这最后一个,可是嫉恶如仇的,若是被他找到了若儿这个罪魁祸首的话,恐怕会一剑取了她的性命。
“其实这位灵王啊,也并非传说中的那么冷酷无情,若是他知晓嫂子的苦衷,一定会原谅嫂子的,况且唤醒了镇魔尺,也就等于解了这天下的危难,他能够不出手吗?”见识到了老色鬼的醋劲,毒王决定将他之前收集的资料统统烂到肚子里。
“就算他为了解救天下苍生而来,可若他见了魔君,恐怕又会闹腾一番,到时候把你这毒王林掀了没什么,要是延误了正事,那娘子不就得……”
一想到那个几率最大的结果,霍敬煊满脸悲切,眸中水波涟涟,强忍着不肯落下。
见他这般梗咽难过的样子,毒王着实为他心疼。
“你放心吧,怎么着,也是曾经的师徒,就算现在情义已断,可为了天下苍生、还有嫂夫人的安危,他们也会忍一时仇怨,暂时把那些个陈年往事恩恩怨怨的放到一边。”
其实他的心中也没什么底,可如今也唯有这条法子可走了,只有当年的灵王重新出来,方能用最纯正的罡气,将那蠢蠢欲动的邪物重新封印。
霍敬煊拧眉思索,粗糙的指腹不断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印记。
过了好半晌的功夫,他这才心疼的看了眼呼吸缓和的女子,艰难点头。
如今啊,也只有这条唯一的活路可以试试看了。
若是这一次,还是失败的话,那他也不会让若儿孤孤单单的离去。
见他终于有了决定,毒王立刻起身,去传递消息,生怕拖得时间久了,他又反悔了。
那滴倔强的泪水,终于无力的滚落下来,滴落地上,盛开了一朵凄美的彼岸花。
他满心凄惶的踉跄站起,步履摇晃的走到了床边,小心翼翼的掀开被褥,躺了进去。
铁臂用力揽紧了旁边的娇人,生怕自己一松开,怀中的娇人就消失了。
他已经错失了她一次,这一次,自己再也不愿意放手。
守在门口的小鸦满心好奇的垫脚往窗里边看去,却瞥见了那一缕悲恸的泪痕,心中一惊,还想继续瞧下去的时候,却被狠心的主人拎着后领拖走了。
来到了一块旷阔无人的地方,她这才获得自由,嘟嘴转身,一脸怨怒的看着主人。
“好不容易能看清楚何为美男落泪,这可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呢。”
“看美男落泪重要呢,还是你这条小命重要?”
毒王满头黑线,阴测测一笑。
小鸦瞬间感到脖颈寒凉,下意识的伸手磨蹭着颈部,用力吞咽着口水。
“主人的意思时,我会被杀人灭口吗?”
毒王严肃肯定的点头。
小鸦心中一阵后怕,迅速换了一副嘴脸,撒娇的来到了主人的身边,拉着他的胳膊,左右来回的荡悠:“还是主人最好了。”
“知道谁对你好就好,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用半个时辰的时间将这些书信全都放入传送桶中,要是慢了一秒的话,你就变成营养滋补的乌鸦汤吧。”
毒王皮笑肉不笑的扒拉下了那双黑黝黝的手,并且将一叠书信用力放到了她的手心中。
小鸦苦哈着脸,愁眉不展的看着手中厚厚的书信以及那急促离去的背影。
主子可是越来越不会体贴人了,怪不得他的桃花运差呢。
自己虽然是只灵宠,可好歹也是母的,况且那么一叠书信呢,就算她的动作再快,也无法准时把书信全都传递出去。
小鸦看了眼天色,迅速变成原形,扑棱的翅膀疯狂的朝传送桶那边飞去。
毒王也来到了结界门口,在外边结印着。
现在还是特殊时期,若是因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