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腾信不信命?他不知道,也不懂,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很难受!水没得喝,东西没得吃,臭老头还说外面的人听不到自己说话,这不就是想整死人嘛?!
人呢?我才活了6年,这就要走了?不不不,不会的,爹妈不可能不管我,老头子看着慈眉善目,虽然有些讨厌,但对人是很好的,没有理由啊!
“老头……老先生!放我出来!我好好学习就是了!”
“先生?老师?在不在啊?爹?”
安安静静,没有人回答。√
折身回来坐在茶台前的桃东叹了一口气,然后盯着徐小腾的房间,一动也不动,手上抬着的茶,半滴未喝!
他是完全看得见,也听得到徐小腾的一举一动的。叹了叹气,一口将茶喝了下去,收起桌上徐伯客留下的东西,起身往学堂走去。
……
竹屋内,雍兰正洗着衣服,突然一下子跪了下去。远处山上,徐伯客踉踉跄跄飞奔在路上。
嘭的一声,徐伯客一下子撞开了竹门,冲向瘫软在地上的雍兰:“兰儿!”
雍兰只是说了一句:“这么快吗?!”随后瘫软下去。徐伯客仔细查探了一下雍兰的状况,发现只是昏了过去的时候,徐伯客自己也顺势倒了下去。
桃西和桃北同时出现在屋内,分别将倒在地上的俩人扶起来,桃北负责运功疗伤,桃西则往俩人嘴里分别丢了一颗药之后,就开始就地调制起药来。
长长阶梯之上的亭子里,光芒大作,有一个背着长剑的男子出现在了阵法最中央,丝毫不受阵法的影响。虽然是白天,但是云层上的景象,就像是黑夜一样,只有亭子里有光。
书塾里,收起东西的桃东赶紧走向关着徐小腾的房间,边走边嘟囔:“还是操之过急了,以后有的是时间,但是现在很急啊!老二啊,要不你先……”
亭子里的男子摸了摸剑柄,呵呵笑道:“你好好稳住!我这边不用你操心。”随后又保持警戒的状态!
哐当一声,徐小腾的房门被打开,只见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徐小腾,一双眼睛红彤彤的,有些怪异。
徐小腾竟然没有发火,更没有狂躁,一开口说的就是:“刚才,我被吓到了,但我不知道是啥吓到的,先生,是不是你搞的鬼?”
桃东本就有了片刻的心不在焉,直接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徐小腾一听,立马回复原来的样子,转了转红红的眼睛,整理了一下措辞,还学着以前学生们给先生行礼的样子行了一个师生礼:“先生,我现在很渴,想喝水,也想洗个澡,哪怕是冲冲汗也行。您看?是……否……可以?”
结果桃东答非所问:“你觉得你阿爹怎么样?”
“我阿爹?很好啊,只是有时候很严。”
“那每天的历练,你觉得什么最难?”
“那还用问,当然是爬山啊!”
“那你现在能爬山下山了吗?”
“从第一天,不,应该是第二天,我就会了呀!不是……先生,我现在真的很难受啊,能不能先喝喝水,然后冲冲凉再说啊!先生,是不是我父亲没给够学费啊?”
老人叹了一口气,对徐小腾的问题直接不搭理,又继续问道:“那你到现在为止,有钓上来一条鱼了吗?”
“没有。”
“那你知道我平常都是教什么吗?”
“不知道。”
“那你知道地下旧址里王侯将相,分别都是做什么的吗?”
“记不得了。”
“徐小腾,记住了,我不管你是不是经常每天爬两次山,所以才会爬山的,但是,你做过了,听过了的东西,却一样也不会,一样也没记住,这才是最难的!爬山不难,只不过快一点,或者慢一点罢了!”
徐小腾心中纳闷:老先生这就开始给自己上课了?可自己听不懂啊!
实际上,潜意识里,徐小腾已经记住了这句话了。因为老先生让他重复刚才所提问徐小腾的问题。
徐小腾一一作答,每记起一个问题,说出口的时候,总感觉哪儿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老先生一直听着,侧身对着徐小腾,就像是在发呆一样。
有一阵风拂过,亭子边的竹子簌簌作响,桃花漫天飞舞,掉到了老先生和徐小腾的身上,安安静静地停了下来,随后又飘到地面上,最后又飘到了水里。
徐小腾早就说完了,老先生还在发呆。
“先生?”
如梦初醒,老先生转过头来,不愠不怒:“跟我来。”
走到亭子里,老先生给徐小腾倒了一碗水,最后徐小腾喝了两碗。
“以后,你就是我的亲传学生,记住,即使这样,你目前还是我的学生里面……最差的那个!”
“学生们都叫我桃先生,你也这样叫我吧!”
徐小腾感觉很不爽,本来很渴,觉得水很好喝,可现在却有些喝多了,胃很难受。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