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予怀是一点征兆都没有得晕了过去,可把那原本好好站在一旁的尉迟安给吓得半死,印象中的叶予怀可不是这么虚弱动不动就晕死过去的人,他还记得初见面时她甚至想凭一己之力将那几个尾随在她身后的歹徒制伏呢!
跟在尉迟安身边的是全军最好的军医,他一声令下,营帐里立刻呼啦啦来了一圈人。
他望着在自己榻上不醒人事的叶予怀,心中感慨万千,像是一瞬间要将自己拉回到自己在古云城的曾经,那时候他还在假借为家族做生意为由在古云城逗留,真实目的已经不想提起,可那时候虽然艰苦,却也幸福,因为他认识了叶予怀。
他从来没有想过,在古云城中比她爹还要出名的叶予怀,竟然是个小丫头,而且还是个胆子比牛还大的小丫头,那时候初见,差点被她的行为笑岔了气,明明什么都不懂,偏偏还以为自己能够一人收拾所有败类,当时要不是他出手相救的话,也不知道她后来会如何,于他来说,那一年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大概就是救了叶予怀,并成了朋友,虽然那时他孜孜不倦求来的结果。
大夫们进来时一个个愁眉不展,关于尉迟安大半夜从宣城捞回来一个小姑娘的话题早就在军队里传开了,要不是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他的胜迹,此刻恐怕已经有一群人来冒死询问个彻底,他们大半夜出兵,难道就是为了这么一个一回来就昏迷不醒的小丫头?
不过现在进来之后见了尉迟安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所有人都明白过来,这个此刻正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的小丫头,对他来说恐怕并非这么简单,要知道他们这个太子可从来没有为了哪个女人心疼成这个样子,眉毛都快要皱到一块儿去了,好在她只不过是因为连日劳累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罗太医,这里你资格最老,我问你,她怎么样了?”
之间人群中走出一个白胡子白眉毛的老头子,看起来年纪颇大,想必资格确实够老,怪不得尉迟安点名点到他都没有其他人敢有意见,那人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回太子,这姑娘她并没有大碍,只不过是连日操劳累着了,让她好好睡上一觉,醒了再喝几帖药便没什么大碍了。”
“她怎么脸这般红?”
尉迟安不放心,叶予怀这看着可不像是累了这么简单。
“太子放心,姑娘的体热已经散下来了,想必醒了便不会有事了。”
果然是在发热,不然怎么看着这般难受,也不知道她那个哥哥是怎么照顾她的,不过一想,赵子迟正在陵城跟自己的十万大军交战,他心中便窃喜起来,想那赵子迟也没什么本事,虽然第一次带兵已经算是不错的成绩,可终究还是他的手下败将,陵城那十万人够他受的了。
“你们出去吧。”
所有人应声又像来时一样静悄悄得退了出去,最后只剩下叶予怀跟尉迟安两个人。
他不知怎的竟然有一丝紧张,像这样独处一室,跟她倒还是头一次,以前虽然自己总厚着脸皮去看她,却每次都有她那个小丫头在,不是这个,就是那个,没有一次能够好好跟她说上会儿话,后来说上话的时候有倒是有,偏偏这小丫头从来不把自己当一回事,除了他讲的那些故事之外每几件事情能够勾起她的兴趣。
尉迟安坐在榻边,望着睡得还算安详的叶予怀,她脸上还冒着细细的汗珠,于是又起身拧了帕子给她轻轻擦拭起来,可那手像是着了魔一样,才一碰到她的脸颊便再也不想离开,于是又丢了帕子变成轻轻摩挲着她淡色的双颊。
这么多年没见,她已经完全脱离了当年那个稚气的叶予怀形象,看她白皙的面容,原本点朱的双唇因为疲惫有些苍白,可依然难掩她的倾国之色,这个人,自她小时候他便爱慕着,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却从来没有将她忘记过,哪怕曾经因为朝廷动荡而不得不在平国一直呆着的那些年,他也从来没有停止过对她的思念,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阻碍,这一次,说什么都不能让她走了,若是再走了,不知道又是多少年之后才能这样静静端详着她的面容。
平城美女众多,但是他父皇给他找来的那些女人,任何一个都是叶予怀这样的极品,可偏偏没有一个有她的神韵,她们再美也不过是一具躯壳,有她的倾城之色并不重要,因为没有人能够得到她的灵魂,她才是他生命中唯一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所以,即使千难万险,他还是来了。
手上的触觉变得火热,尉迟安惊讶得发现自己在面对叶予怀的时候,心中总是悸动着想要更多,更多,他已经不能满足这单纯的触摸,他想要将她的全部都揽入怀中,而不是这样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偷偷触碰她的脸颊。
于是,他丢下了手中的帕子,俯下身去亲吻叶予怀的双唇。
她的唇瓣有着跟她体温相称的温度,像是一团火,将他所有的理智烧毁,于是他伸出双手想要去解她的衣服,令人惊讶的是,他的唇瓣竟然得到了回应!
睡梦中的叶予怀无意识得嘟着嘴含住了他的舌尖,那就像是一个信号,将他因为触及到她火热的肩膀而退缩的双手又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