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左嵩正想着去赌场玩玩,正走到肃王府的偏门却发现了从一边走过来的卫郗,于是上前勾住卫郗的肩膀问道:“你那边怎么样?”
卫郗闪身避过左嵩袭来的手,递了个眼神示意进府再说,于是两人便一道来到了元珩的书房。
今日恰逢朝会,元珩作为直属于皇帝的羽林卫亲军指挥使,负责朝会的守卫。两人到书房之时刚辰时过半,见主子还没回来,两人便又退到了书房外的廊檐下。
见卫郗板着张脸,左嵩凑了过去,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哎!你跟上大皇子之后,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卫郗偏头看了看边上满脸兴味的左嵩一眼,想起在自己面前的突然消失的人,眉头不由皱的更紧。
左嵩见卫郗不理自己也不恼,他与卫郗和卫绫三人自小便是一起长大,因此对他这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性格也是深有体会。见卫郗皱着眉头、紧抿着唇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左嵩便不指望他回答,自顾自的说道:
“今早主子出门前吩咐我去牢里看看那章榆的情况,没想到人竟还好好地在哪里,甚至宫里连个问话的人都没来。大皇子也真是够狠心,虽然五十大板也不至于要了人命……但是那滋味,啧……也不知道贞妃娘娘知不知道自己的侄子进了监狱这事儿……”
“刚刚去监狱的时候,我不方便出面,便叫了个狱卒代我去瞧瞧那信阳侯府的二公子,没想到竟得了个意外的收获……”说着,左嵩将那从章榆处得到的玉佩从怀里掏出,放在了卫郗面前,接着说道:“说是宫里的贞妃娘娘赏的……看来贞妃娘娘对自己的娘家还是挺好的嘛!这东西可比送去信陵侯府的东西可好多了……”
这回卫郗倒是难得正眼瞧了一下左嵩,见那玉佩做工精致,确实像是宫里出来的东西,便“嗯”了一声。
得了卫郗的一声回应,左嵩兴致更高,一不小心便说溜了嘴:“说起来,刚刚在监狱里小玩了两把,还赚了不少……,这么久没玩,看来我的技术还……”没退步嘛……
说了一半,左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于是悄悄偏过头去观察卫郗的表情,却见他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此刻已经面向了自己,于是赶忙撤回视线,目视前方干笑了几声:“哈哈哈,我,我……我刚刚说了什么,我怎么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呢……哈哈哈……”
“主子说了,不允许你身上带银子,你忘了?”卫郗盯着左嵩,一字一字的往外蹦。
左嵩挠了挠脑袋,赶忙澄清:“没忘!没忘!我怎么敢忘了!我是找那个小狱卒借的银子,赢来的银子也都给了他……我就是去的时候看监狱里那群人在玩,有些手痒……”左嵩越说声音越小。
见左嵩一脸心虚,卫郗难得大发善心:“今日这事我就不向主子禀告了,至于下次……”
“你放心,绝对没有下次。”左嵩不待卫郗说完,便迫不及待举起双手向他保证道。
见此,卫郗瞥了一眼身边陪着笑的伙伴,心里却在盘算着什么时候去监狱走一趟。那些在办公时间不务正业顺便带歪别人的人是时候收拾收拾了……
却说某一日,那得了左嵩一堆碎银子的小狱卒正与同伴们在守备室里玩些金额不大的小赌,却突然,守备室的门被踹了开来,当先一人走进来后,见着屋子里的情况,对着身后的侍卫吩咐了什么。
于是,屋中几人都被拉了下去,另有一侍卫拿着个小布袋儿将桌上的银子一股脑的装了进去。经过为首之人身边时,小狱卒抬头看了一眼,只觉得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这倒也不奇怪,平日里,多是左嵩跟在元珩身后,故而燕京城中大多都知道左侍卫是肃王世子的亲信,而负责谍报工作的卫郗因为不常露面,认识的人倒是不多。
然而,成人手腕粗的棍子落到身上时,那小狱卒一瞬间便想起了自己方才所见之人的的身份。
“嗷”的一声后,小狱卒心里不由猜想,难道是左侍卫觉得那日把赢了的钱给了自己有些吃亏,可又觉得自己来讨回又不好意思,故而拜托了同在世子手下做事的卫大人来?
不,不,以左侍卫的技术想要多少钱赢不来,何必在乎自己那点子小钱?那难道是卫大人见不得左侍卫跟自己以外的人一起找乐子,故而公报私仇来了?
下一刻,小狱卒就再没心思考虑卫郗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了,那烧火棍打在身上可不是说着玩的,守备室外顿时只闻一片此起彼伏的“嗷嗷”叫声。
而此刻,见卫郗不再追究,左嵩不由松了口气儿,看了看一边卫郗依然板着的脸,一时间不太敢跟他搭腔。只是没过一会儿……
“你说,傅家那小姐这身体怎么这么差。平日里看着倒也挺康健的,可怎么一出点事儿就病倒了……”左嵩收起玉佩,念叨起了昨日刚见过的傅暖。
因为元珩手中的谍报工作多是卫郗在负责,他也跟这傅家三小姐打过两次交道。因为昨夜他被派出去跟踪大皇子,便没有看到傅府传过来的消息。想着以后说不定还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