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左嵩欣喜回头,却听得元珩继续道:“听完卫郗的禀告后再去也不迟。”
眼瞧着左嵩面上的惊喜一点点退去,元珩仿佛恶作剧得逞般,眼里泄出了点笑意。果然,自己不开心的时候,就要让别人不开心,这样自己就能开心了呢!
欣赏完了左嵩带来的表演,元珩又转头看向卫郗:“卫郗那处可有什么发现?”
卫郗敛去眼中的点点光彩,待那双眼睛又变回了死鱼眼后,这才道:“回世子,昨夜属下跟着大皇子到了信阳侯府外的一个小巷子里,大皇子上了一辆停在那处的马车,这之后又去了外城的城东一带。”
见主子面上露出些异样的表情,卫郗又接着道:“马车停下后,属下见到有一人大皇子的马车上下了来,从身高体型来看应该是个十三四岁的女子,至于样貌,属下因离得远没有看清。后来属下试图去跟踪那女子,似乎是被发现了,没过两条巷子便失去了那女子的踪迹。”
这样说着,卫郗的面上难得露出些懊恼的神情来。
“那你可有听到什么?”元珩问。
卫郗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更加复杂。他一向六觉过人,便是一些极其细微的、被人听不见看不见的东西他也可以发现。第一次与那位傅三小姐见面时,便是由主子来询问傅三小姐,而由自己负责观测傅三小姐的呼吸、心跳以及面部表情,判断出傅三小姐并未说谎。
可这次,自己不过是在那马车五丈开外,恰是别人不会发现自己而自己又能够听得见别人谈话的距离,然而令他惊讶的是,自己竟然听不到那马车里的动静,甚至他还冒着被大皇子的护卫发现的危险靠近了马车一些,却依然听不到任何声音。
又想到那女子在自己面前的突然消失,卫郗便将自己的疑惑都说了出来。
听得卫郗此话,元珩不由低头沉思了会儿。忽然神来一笔般问道:“上次让卫绫去调查的事可有什么结果吗?”
听到元珩的问话,两个树下都是一愣,接着卫郗回道:“据卫绫的消息,这京城之中最近并无什么可疑的人进出,各个客栈驿馆也并无什么怪异的人入住。”
哦?这就奇了!元珩不由挑了挑眉,按自己的猜测,能够做到不动声色的取了方坤一家的性命、悄无声息地在自己周围截人以及躲开卫郗的探寻的应该只有那处的人才对。可是,卫绫又说毫无发现,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这京中有他们的内应,会是大皇子吗?
看着面前两个神色不同的属下,想到他们这几日也是跟着自己四处奔波没有好好休息过,元珩便开口道:“你们这两日都辛苦了,今日便放你们一日的假。至于左嵩……今日破例允许你去账房支五十两银子。”
刚刚还因为要自己出钱而闷闷不乐的左嵩听到这句后,忍不住立马抬起脑袋来,炯炯有神的望向了坐在书案后的主子。
若不是在世子面前,他甚至想要用跳到屋顶上“飞”几圈这样的行为来表达自己的兴奋。
等等!对自己来说,就算只有一两银子,自己也能在赌坊里赚他个盆满钵满,只要没赢到赌坊的人忍不住要出来教训他的地步,想赚多少还不是看他心情!这样一来,修玉佩的钱岂不是也有了!
这样一想,左嵩顿时忍不住了,向着元珩道了声“属下告退”后,便急吼吼地退出了书房,一个闪身上了前方的屋顶,几个跃动间消失在了远处,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左嵩得意的笑声……
从窗子里看到这一幕的元珩卫郗主仆两人眼中都露出了些笑意。只是,想到自己的猜测,元珩刚刚因为逗逼属下的行为而有些放松的心又提了起来。
不久之后便是端午,一个多月后又有太后的五十大寿,若自己猜测的没错的话,这京中怕是会有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