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对你不怀好意,阿暖你日后离他远些。”见许渭出了院子,纪从逍这才低下头对着傅暖道。
想起许渭方才的神态,傅暖心有戚戚地点了点头,不过,“方才我不是让你跟着百合先去花厅里等等嘛?你怎么……”
见傅暖抬起头对着自己提问,面上却没了之前那种淡淡的疏离,纪从逍嘴角露出些笑意,对着傅暖回道:“我与傅五也有两年没见了,便想着和你一起去找他。”
是呢,傅暖低头想了想:这两人年纪相近又兴趣相投,以前便常常玩在一起,阿逍想要亲自来五哥的院子看看倒也不算奇怪。这样想着,傅暖点了点头,与纪从逍一道朝着傅有忱的院子走去。
进了院子后,两人第一眼看到的还是那个高高耸立的球门。在几年前的傅暖眼里,这球门对她来说还是高不可及的存在,但如今,她也只觉得这球门不过比成人高了一点罢了。
两人立在门前一同看着那有些破旧的球门时,却见傅有忱刚好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见着院子里的傅暖两人后,傅有忱先是一愣,接着便笑着上前来一掌击在纪从逍的手臂上,边拍边说道:“你小子!昨日里就见到了你回来了,只是我昨日得替我三哥挡酒,就没顾得上跟你说话,你这是……”
“嘶!”傅有忱还没说完,一个没注意用力过猛,接着面上的表情便是一变,甩着刚刚拍在纪从逍臂上的手,皱着眉道:“你这两年是干什么去了,这手臂怎么像块铁一样?”
见着五哥这幅表情,想到纪从逍说的“打铁”一事,傅暖不由地笑了出来。
待几人坐在花厅里后,听了纪从逍这两年的遭遇,傅有忱一个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你说,你说你师父带着你去铁匠铺子里帮忙打铁?哈哈哈……”
傅有忱一般弯着腰狂笑,一边拍着自己的腿道:“那你是不是也像那些铁匠一样,上半身脱得精光在火炉子边上抡锤子啊?哈哈,天哪,你一个国公府的小公子,他们,他们让你……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见对面的五哥笑得欢,傅暖不由地看向了身边的纪从逍,见他没有否认,便忍不住脑补了一下纪从逍打铁是时的,不由的轻轻抿了抿唇。
见着傅有忱冗自笑得欢快,身边的傅暖面上也有些淡淡的笑意,纪从逍知道两人没有恶意,但还是别两人这样笑得有些红了脸。
之前在傅府门前时,因为距离的原因,傅暖没有注意到纪从逍脸上的异样,不过此刻她就在自己的手边,傅暖偏过头去,便见到纪从逍有些泛黄的脸上渗出些暗暗的红色来。
瞧见纪从逍还和小时候一样爱脸红,傅暖顿时便觉得似乎又见到了小时候那个容易害羞的男孩,于是心底里最后一丝陌生感也悄然散去。
几人四从小玩到大的交情,又有两年没见了,所以聊起天来简直像是要没完没了一样,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傅有忱在说话,但只要纪从逍时不时地应上两声,傅有忱便似乎有了说话的动力。
于是几人便一直在花厅里坐到了用午膳的时候,用过午膳,因为纪从逍说还有些事,兄妹俩便将他送到了府门前。巧的是,三人刚到门前,便见到傅府门前傅有怀夫妇俩乘坐的马车也恰好从路上行了过来。
见着纪从逍,傅有怀便从车上下了来对着这个对自己妹妹“不怀好意”的小表弟打了个招呼。见傅暖和傅有忱似乎是出来送纪从逍,傅有怀便随意地问了句:“阿逍这是要去哪儿?”
看了一眼傅暖兄妹,纪从逍这才低声道:“杨国公府。”
傅有忱看了一眼傅暖兄妹俩,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明明都是杨国公府的外孙,可杨工功夫却像是没有附加的这两个外孙一般,十几年来几乎是不闻不问,也难怪纪从逍一开始不愿意直说他这是要去杨国公呢!
但是,前一阵子杨国公世子不是往二房跑了好几次吗?他还以为这是杨国公府要重新和傅府走动的开始呢,原来不是吗?
听纪从逍此言,傅有怀倒是没什么特殊的表情,对着纪从逍笑了笑道:“既如此,阿逍你便快些去吧,莫耽搁了!”
见纪从逍转身上马,傅有怀又转身去接了马车上的胡冰,几人又转身回了傅府。
而这边,杨国公府内,纪从逍一来到杨国公府便被请到了杨国公的书房内。杨国公府之人只道国公爷疼爱表少爷,却不知,这边的书房里,众人所敬仰的国公爷正抓着纪从逍询问附加的事。
“听你娘说,你今早没有一道前来是中途去了傅府?”坐在书案后,杨国公手执一卷兵书,对着面前的纪从逍问道。
“是。”因为在外学了两年的武,纪从逍表面上倒是没了当初那股在旁人面前的桀骜不驯。
见这小子不多说一句,杨建秉咳了一声接着问道:“傅家的人怎样,可有为难与你?”
又来!纪从逍看了一眼面前自他进了书房后就没再翻过书页的外祖父,回道:“傅家的人都很好,不成为难于我。”
“那就好。”杨建秉再度以手掩口咳了一声,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