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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似乎本身就有些先天不足,又加上幼时生了重病元气有损。今日里不过是一时思虑过重气血上涌,这才会突然晕厥,老爷和夫人倒是不必担心。不过……”解大夫欲言又止。
看了看身边已经红了眼眶的杨氏,傅知微握紧了手问道:“不过什么,还请解大夫明示。”
叹了口气,解久这才回道:“古话有言‘慧极必伤’,小姐的身子看上去与寻常人无异常,可幼时重病的亏损还是在的,再加上今日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这才会一时支撑不住。恕草民直言,若是希望小姐的身子能够好起来,还是让小姐平日里的心情放松一些的好。”
送走了解大夫,杨氏回到内室,见到如几年前一般躺在床上的傅暖,忍不住伏在床头抚着傅暖披散在床头的头发轻轻啜泣,而傅知微则是忍不住想起了方才与元珩在客厅里谈起的话题,一时也皱起了眉头。
听说傅暖出了事,傅知微当即便与元珩致歉,吩咐下人好好招待元世子后便回了后院。而此刻,元珩正坐在饮露园里,听着左嵩报告着方才傅暖院子里发生的事。
“世子,依属下看来,傅三小姐对您似乎是有了些误解,毕竟……”左嵩抬起头看了一眼元珩的脸色,这才斟酌着回答道。不过,虽然是世子的人,左嵩倒是也能理解傅暖的这种想法,毕竟当初他家世子可是派了人暗暗地跟在她的身边,日日回报她的行程和每日里做的事来着。
至于左嵩为何会在这里,左嵩表示,叫个人这种事直接让手底下的人去做不就好了,他既然是主子的贴身侍卫,自然是不能离开主子身边半步咯!
见元珩皱着眉头不知在考虑什么,左嵩又接着道:“世子,京城那边此时应当已经接到了信,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来人。那闽越人的毒……您身上可有什么不适吗?”
六年之前,主子曾带着他和其他几人去福建调查过前福建巡抚方坤之案,回程之时因为抄近路路过了一个闽越人的寨子。那寨子虽小,但里面的人似乎多少会使些毒,他们这边因为不是不慎有几人便中了闽越人的毒。好在当时主子擒住了那寨主的女儿,这才换得了解药,也成功地离开了寨子。
不过经此一遭,那寨主的女儿似乎是看上了他们世子的“美貌”,扬言下一次一定会将主子绑回寨子里。这一次,他们本打算走官道回京,却没想这帮子闽越人竟敢在官道上埋伏,而因为这次只有他们主仆二人,主子一时不慎便中了那债主女儿的毒,也因此左右两臂都被埋伏之人射伤了。
对于自己没能护卫好主子,左嵩很是自责,见世子中毒似乎没了力气,想起在来路上曾经看见过的傅家小姐,左嵩便自作主张将自家主子带到了这里,却没想,这倒是让傅家小姐给误会了……
元珩倒是没注意到左嵩内心的想法,自中毒以来,他身上除了伤口上有些疼以及身上没有什么力气,其他倒也没什么不适的地方。不过,既然当时那女人敢放他们主仆离开,这毒一定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见主子皱着眉头,左嵩便不自主地觉得世子一定是在为了傅三小姐的事而感到困扰。想了想自己在其他人那里听来的经验,左嵩便试着开口道:“世子,您是不是应该去向傅三小姐解释一下?”
说完这话,左嵩便感觉自己身上落下了一道隐含着“你是不是觉得活够了”意味的视线,遂乖乖闭上嘴巴退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