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祁也不由得微微一笑,眼中尽是赞赏与爱慕。夏雨抽签时抽到了个最末尾,而她前面则是宁月儿,宁月儿那会子就去后面换衣服准备上场了,众人对这位才女还是抱有极大希望的,都翘着首观望佳人的倩影。
待到宁月儿出来时,太后不由眼中一亮,对皇帝道:“这女子的舞衣倒是别出心裁。”只因宁月儿的裙摆极大,又因她身材高挑轻盈,就显得仿佛是一株傲然盛放的百合。而她每走一步,裙裾都荡出纹路,仿佛是水波一层一层席卷近了。
她盈盈地裣衽为礼,道:“臣女献丑。”
太后不由一笑:“这孩子不错,是谁家的?”她问皇帝,皇帝只得笑道:“是宁和家的。”
太后的笑意更深了,便对宁月儿道:“你可也是跳舞,跳来瞧瞧吧。”
宁月儿便笑的甜美,只道:“臣女遵旨。”
她便挥开双臂,翩翩起舞。因身子纤细苗条,只让人觉得楚腰款软,盈盈不堪一握。又因步伐轻盈,就仿佛是踩在了云端,只是虚幻缥缈,恍若是下凡来,起舞弄清影。
待到一舞毕,太后不由得满脸笑容,对皇帝道:“这孩子真不错。”
皇帝只是笑道:“太后说的是。”
接下来便轮到了夏雨,她本一副清冷长相,让人只觉得那一对细长的眉仿佛是一笔勾勒出的,直入到人心坎里去。这样举世无双的双姝,着实叫人大开眼界。
夏雨却是要弹琵琶,场子给她清理开来,只有她一人坐在中央。
她本穿了件流纱裙子,只是更添清冷。她见众人都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自己倒笑了起来,她这一笑,就犹如月下素梨无声绽放。悄无声息便夺走这方天地的景色。
轩辕祁却是看直了眼,心里直道:平日里没觉得这丫头如此好看,怎的今日一瞧,这番叫人欲罢不能。
夏雨却是开始唱了。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她这一首曲子只觉清清冷冷,凄凄凉凉,好似是说尽了无数人的心声。她指尖婉转,回音有余,只听的人耳边依稀回荡着,仿佛是余音绕梁。只是说不尽的回味。
皇帝却是率先开口了:“朕倒是觉得这个不错。”因这首曲子仿佛是再说梦中情人,所以只是道尽心声。
皇帝透过琴弦视线便落在一处,只是迷惘与回味。
夏雨微微一笑,起身裣衽为礼:“臣女献丑。”
太后对夏雨印象素来极好,便道:“你这曲子哀家虽然不懂,却叫人怪煽情的。弄得我这老一辈的人,都忍不住想落泪。”
夏雨一惊,忙道:“太后赎罪,是臣女择曲不精,竟教您如此,臣女委实该死。”
太后便笑起来:“哪里这样多该死,我倒是极喜欢的,不如在做的爱卿意下如何。”太后都发了话,无人敢说不,都忙跪下叩首,一一附和。
皇帝也跟着笑起来,道:“不知太子如何看。”
轩辕祁早就被这曲子迷昏了深知,只是眼直直的望着夏雨,道:“儿臣……儿臣觉得是极好的。”
皇帝哪里不明白自己儿子的性子,只道:“如此,就定下吧。”
夏雨一家忙起来叩恩。这所谓的定下不外是选定了。
这是皆大欢喜的事儿,自然要庆祝。夏雨在宫门外就同柳茹心分道扬镳了,临行前,夏雨还道:“今儿多亏了你陪我来,不然我要是自己上去献艺,心里定是怕的。”
柳茹心道:“我瞧你是不怕的,反倒应对自如。那弹得曲子一旋一旋的仿佛直勾到人心里去。”
夏雨羞红了脸,跟着凑趣笑起来:“你这小蹄子,说话不正经。”回头见自家马车在那驻足已久,便道:“我要回家了,家里肯定要举办宴会。如果今夜你没事儿,你也来吧。”
柳茹心细细想了想,道:“我倒是没什么事儿,去了也行。主要是今夜庆贺之人定然不少,我是觉得你顾里顾外,累着自己。”
夏雨就道:“你别嫌弃我顾不上你就行,反正你就当自己家。”正说着话,后面的丫鬟轻唤了声“小姐”,夏雨便道:“不跟你说了,我歹走了,今晚见。”
柳茹心就乘马车回了府邸,待到晚间时分,她便带着冰晓一同去了。反正左有无事,正巧带冰晓见见世面。
那府外连大红灯笼都挂上了,一片喜气的样子。柳茹心下马车后便带着冰晓进了府里。待到晚宴开始,竟连轩辕祁都来了。
他身为太子,仪仗自然煊赫,一干人仿佛是被吓到了,连连跪下。
柳茹心却在府邸内里,并不知晓。直到轩辕祁甩开众人来到后面散步时,俩人方才遇见。
凉风阵阵,吹得人身上有些微微的冷。柳茹心便同冰晓道:“咱玩一会就回去吧,今年的秋天好像格外冷似的,我不过吹了一会子风,就觉得骨头都冷了。”
却听后面有人道:“去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