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该走了。
这日里轩辕祁带着几位皇子出城来一同相送。
因风释天是风夜国王爷,所以他们必须以礼相待。既是他国王爷启程,这阵势不可谓不大,满满的全是显赫。
柳茹心同夏雨一起乘了马车,坐在了同一辆车上,只因这样相互有个伴儿说话交流倒也不寂寞。这是风释天为她们安排的。
而此刻的风释天正同轩辕祁说这话,因为了风释天的安全着想,所有的侍卫扈从都守护在了一千米外,而中央就是这几个位高权重的人了。
轩辕祁见今日风大,不由道:“还望风王爷这一路平安。”
风释天笑道:“承你吉言,这一路自当平安。”轩辕祁微微挑了唇角,那丝冷笑却又极快的消失了,他只道:“真是辛苦王爷了,为了一个柳茹心竟亲自开口求父皇。”
风释天反倒笑了起来,他本是桀骜性子,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他听轩辕祁这样讽刺他,却也不过一笑了之。
只说:“听闻太子是极爱开玩笑的,今日本王算是见识到了。”俩人针锋对麦芒,互不相让,暗流涌动中却是暗意极深,轩辕祁道:“风王爷不外如是。”
风释天哈哈的笑起来,他这一笑疏狂骄矜,分明是不理睬的意思。轩辕祁脸色微微的黑,瞧了眼远处的马车,只冷笑下,道:“王爷早些启程吧,免得耽搁了时辰。”
风释天又同几位皇子一一告了别,便上了马车。这些随侍的扈从,都乃他精挑细选出的,这一路就算遇见何等危险,自然也能扛过去。
队伍就此启程了,轩辕祁在后面冷笑,瞧着渐行渐远的部队,那丝冷笑却渐渐大了起来。
他在心中想:风王爷么?让你有去无回。
却说宁和在府中赏菊。正是花开的好季节,赏菊最是风趣儿事儿,而他在亭子中泡了一壶茶,又命人吩咐了椅子。只是说不尽的风流。
正在此刻,他的暗卫却来禀报,只是在暗中闪了一下影子,宁和却知道是谁了。
吩咐了小厮丫鬟退下后,他便道:“什么事儿?”
暗卫在暗处回话:“夏雨启程了。”
只见宁和冷笑了一下,起身走到眼前那盆秋菊前,狠狠的折断了花枝,说:“不用我多说了吧,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暗卫很轻的“嗯”了声,却是杀气四溢。
宁和一张老脸都皱成了菊花,只是阴狠毒辣。
月儿为父终于能为你报仇雪恨了,你且等着看她怎么死吧!
而此刻风释天一行人正在不断赶路,因为风夜国路途较远,所以他们速度极快,一路飞驰而行,带起飞扬的尘土,又是说不尽的风尘。
而他们途经一个站点时,正巧在那歇脚,因为赶了一天的路,所有人都累极了。当天夜里,便在当地的县城里歇下了。
各司其职,每个人担起每个人的责任,该看守的看守,该保卫的保卫,该清点物件的清点物件。
正是在当地的客栈歇脚,柳茹心歇着夏雨和风释天一同用过晚膳,因为累极了,所以吃完饭便睡下了。
夜已经深了,只见月色浓郁,纷纷的几缕黑云,幽幽的挡在了月亮前面,星子是没有的,而黑云浓郁,就遮蔽了原本清辉的月色。
可就是这天夜里,夜风忽然皱起。只见窗户外黑影一闪,紧接是数道黑影闪过,风释天早就皱了眉。直起身子,坐在床沿边上,等待着到底是何人。
他仔细想了一下,却又站起了身,忙忙去的,柳茹心房屋中,因柳茹心是自己就寝,夏雨并不在,所以他并未觉得有何不妥?此刻心中唯一想的是柳茹心的安危,便再顾不得其他。
只见黑衣人进的屋子却不是柳茹心的我房门,而是夏雨。
风释天稍稍安心,却又心有余悸,生怕这两位女子出一点儿事情,毕竟一个是自己未来的妻子,一个是未来的皇后,这两个人是半点都出不得差错的。
所以他匆匆唤醒了柳茹心,只道:“有危险”
而柳茹心却又素来聪明,风释天只是这样一提,她便立马清醒过来,忙问道:“知道是谁来的吗?还是说是江湖人士,或者说是有人来派人暗杀我们?”
她这一连串的问题,却是问的风释天哭笑不得,见柳茹心朦胧的睡眼瞪地迷茫,又是说不出的可爱,真真是让他啼笑皆非。只说道:“此刻还不知道是哪路人,你快快穿好衣服,我们去救夏雨。”
她俩正悄声说着话,却只听夏雨那屋子之中发出一声惨叫,俩人相视一眼,却都是大惊失色。
柳茹心忙穿好了衣服,风释天便拦着她的腰匆忙地过去了,空气中也泛起了浓重的血腥味儿,黑人在黑暗中不断闪过,确实丝毫抓不住人影,风释天不由心惊,却并不慌忙,只是向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扔在了天上。
“啪”的一声响,就炸出一个火花,像极了炭盆中噼啪作响的火苗,哔剥有声。
可就是那一瞬间照亮了下雨的屋子,那人却不是夏雨,只不过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