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微微一笑,说:“你们起的倒还挺早。”说这话就过去做了,柳茹心冲宋青点点头,便对冰晓说:“一起用膳吧。”
冰晓心中高兴,事情终于尘埃落定,只说:“好呀。”三个人一起用了膳食,饭后便坐在正厅中闲聊。正巧说起了风释天,柳茹心眉头不可察觉的一动,只是低头饮着茶,并不言声。
冰晓自察失言,只是歉意已极。她瞧柳茹心的面色看不出息怒,只是说:“真是不好意思……”只是说到此便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柳茹心忽然笑起来,说:“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们俩还未大婚呢。”
说着自己却觉得可笑起来,只是饮茶不语。冰晓忙岔开话题,说:“我昨天在吏部家里发现了兵符,终于是叫我拿到手了,好再没人查觉,我以后也不用回去了。”
柳茹心微微一笑,说:“这样倒是好,你在那总叫我一刻都不能安心,你回来就好。”说到此处俩人对视笑了起来,只是无尽的感慨。宋青看到此就说:“那我们接下来总归要商量如何救出皇帝了。”
柳茹心的面色也渐渐的化为凝重,只说道:“现在我们最大的怀疑就皇帝在左丞相府中被囚禁,不过左丞相府守卫森严,非一般人可以进去。”
宋青接话说:“没错了,不过能不能进去是一回事儿,要不要进去是另外一回事。”三人对视一笑,只是神秘。
却说重阳节过后本该是皇帝每年都会去南苑举行的狩猎,只是今年去不得了。宋青方从外头回到府里,便来找到柳茹心,说:“风王爷来信了。”柳茹心一下子从榻子上坐了起来,却是自查失态,方过半晌,才慢慢说:“来了就来了吧。”
她慢慢转过头去,只是瞧着窗外,无表无情,只是眉宇总是含了一缕忧愁。宋青见她这样,不由得叹了口气,说:“他只是来报平安,不过那边的事儿还需要时间才能处理。”忽的一笑说:“他让我给你捎个信,让你别挂挂着。”
柳茹心只是“嗯”了声,掉头从屋中引出线来,就开始刺绣。宋青不由说道:“在信中他可是先提到的你,只不过这信不能亲手交到你这来就是了。”
柳茹心手中一顿,只说:“我明白。”宋青说:“你能明白就好了,我生怕你不明白。”他在看柳茹心的表情,只是瞧不出是何意思来,便又说:“今夜咱们夜谈左丞相府。”
柳茹心这才慢慢回过神来,只是淡淡地说道:“行啊。”只是说的有气无力,因她心思不在这上面,也不过是敷衍了事。
宋青自会明白,也忽然缄默无语。入秋过后凉风至,凉风是有了,却也刺骨,是又渐次冷了。柳茹心因开着窗户,只觉寒风萧瑟,掠在身上,仿佛心都凉了。
到了晚膳的时候,个人吃了个人的,不过柳茹心心情不佳就去找了冰晓。宋青是后来才去的。他们三个商讨了一番便做出决断准备夜探丞相府。
只是拾掇了一会子夜就已经深了。原本帝都是没有宵禁一说的,不过自从皇帝被俘后,左丞相借皇帝之后通过内阁颁布圣旨,宵禁回来了。所以他们出府邸的时候,街边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是空荡和清冷。
待他们到了左丞相府附近的时候,路边儿只是空荡的可怕。他们似乎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冰晓因身子弱,柳茹心便带着他们躲在暗处休息了一会子,她说:“咱们之前商量的是摸到侍卫换班的时辰,不过算着时辰,还需再等等。”
到底是出来早了。宋青便说:“稍微等会吧,不过天气寒凉,你们两个可受得住?”柳茹心率先说:“我倒是没事,我本就会武功,体内有股暖气。”略略一顿,说:“就是冰晓,之前受了许多伤,不知能不能扛得住。”
冰晓不想自己拖他们的后腿,急忙说:“我自然扛得住,这点子风,没什么的。”三人便不再说话,只是在暗处等待良久。
宋青当属这里面武功最好之人,耳力那自不必多言。他细细聆听着墙里头的动静,终于听到佩刀相触发出的哐啷之声。便压低了声音,说:“可以了,现在时辰正好。”三人卯足了劲儿,一头翻进墙内,只是悄无声息的落了地。
其实在这之前,宋青是来过左丞相府邸的,毕竟那时候京都风云平静,左右两位丞相关系融洽,就算是心中不合,面上也是要过得去的。所以他身为右丞相的儿子自然来过左丞相府邸。
所以宋青按照记忆中的样子带着她们两个一路畅通无阻的翻过了各个院子,只是猫着身子,悄声疾行。由宋青打头,她们俩按照宋青走过的路线紧跟着,到底也没发出声音。
待到了左丞相的书房时,却发现这里有重兵把守,只是光看门的便有三个,还没提到躲在暗处防止偷袭的人。宋青马上拿定主意,冲她们一摆手,俩人对视一眼,立马会意,紧跟其上。
他们不再进入书房,而是去了左丞相的寝室。这里倒还算清净,并未出现过多的人,只不过宋青却发现了端倪。他将身子一转,躲到墙下,柳茹心跟冰晓便跟了过去,只是疑惑。
宋青传音过去,说:“院子里有人。”略微一顿,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