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晓却为听出他话中的意思,不由得问:“难不成风王爷有难?”宋青瞧了冰晓一眼,便缓缓说道:“我也只是猜测罢了。毕竟左丞相为人阴险,说不准就谴人出去暗杀风王爷。”
柳茹心眉头不可察觉的一皱,只是半晌无语。她将头一掉,只是看去窗外,而窗外漆黑,像是泼了墨汁一般,只是黑夜里望不到边。
她心中郁闷极了,总觉得现在一提起风释天,她心中就是郁闷,总不能言。宋青隐约知晓点什么,但不能多问,自知柳茹心自风释天走后心情一直不佳,便说道:“总归是我对不住你,今夜也不早了,你俩早些休息吧。”
还是冰晓先点了头,柳茹心只是缄默不语。宋青心中替她悲哀,只是觉得她这样太过于可怜。便说:“别再乱想了,县歇息吧,等到有事明日再说。”
柳茹心这才转过脸来,只说道:“那公子也早歇息吧。”便走去床榻了。冰晓瞧见她这样,却说:“我们好长时间没见了,不如今晚我在你这睡。”
柳茹心回头不过微微一笑,说:“都可以。”冰晓忙不迭上前挽住她的手,说:“那我就厚脸皮一次啦。”
宋青已经走了出去,听到此有想哭又想笑,只是不能自已。
当天夜里冰晓确实跟柳茹心睡在了同一张床上,只是彼此说了些体己话,柳茹心的兴致也被冰晓给带起来了,只是一直很兴奋,俩人一直说到天快亮才算作罢。
结果就是晌午头才起来,宋青三次来问,得到的结果都是姑娘还在睡梦中。他心里疑惑冰晓跟柳茹心到底熬夜到几点,怎么还没起来。
他再次去到院子问的时候,丫鬟终于告诉他,说:“姑娘起了。”他心中无奈,只得“嗯”了声,便进去寻找柳茹心。巧的是柳茹心起来忽想起一事,也要找宋青。
他俩打了照面,宋青便说:“左丞相颁布了一道圣旨。”柳茹心大吃一惊,忙忙问:“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坏消息?”
宋青点点头,只说:“如果不是坏消息我不可能这样快过来找你,看样子左丞相是等不了了。”
听他这样说,柳茹心不由得问道:“什么圣旨?”宋青却道:“这里不方便说。”往后瞧了一眼,柳茹心便明白过来,道:“进屋子里吧。”
俩人进了屋子,方坐了下来。宋青不由得问:“冰晓去了哪?”柳茹心微微一笑:“跟暗出去采办东西了。”宋青意味深长的瞧了一眼柳茹心,最后不过一笑。
柳茹心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羞红了脸。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何会羞红了脸,许是想起了昨晚上她跟冰晓之间的对话了。宋青见她这样也不由得一笑,道:“原来你也会害羞。”
他这样说柳茹心的脸更红了,只是半晌方才说道:“别说的我跟个男人似的。”只是略略一会子,便又说:“你说的圣旨到底是什么,内阁颁出来的?”
一提起正事儿宋青也瞪起眼来了,语气渐渐转为凝重地道:“是了,内阁颁布的。”略微一顿,方才低低说道:“传言说是风王爷暴毙了。”
柳茹心一怔,就怔怔的出了神,可她的眼中满是震惊,方过了良久,才慢慢道:“风释天死了?”宋青瞧她这样,倒不像是受了惊吓,只是可笑的模样,只听她说:“风释天怎么会死呢。”
宋青安抚笑道:“假的啦,哪有真的。风王爷这样的人中龙凤,岂会中了那贼人的奸计。这只不过是左丞相使用的障眼法罢了。”
柳茹心也是这样想的,便说:“我知晓的。”只是知晓归知晓,担忧归担忧。总归是不得安心罢了。她将头一掉,只瞧窗外,因她住的院子外有一棵梧桐树,正是秋季,那些悬铃木懒懒地垂下了头,那样的摇摇欲坠,仿佛是伸手轻轻一触便能簌簌落下来似的。
她记得还是在家中的时候,那些树、那些风也是这样子的。这样一想,反倒跟在家中一样,只不过心境变了,总归是都变了。眼前的人也不是在父母亲,而是未来夫君的臣子,只是心中思绪万千,终归理不出头绪。
她这些时日总是诸多思绪,就是在风释天走后了。走了。走了。走了也不知晓来个信儿。虽然是来了,可那是隔着好几个层面才传回来的消息,总归是叫柳茹心不愿意了。
宋青并不知晓柳茹心这些杂乱的想法,只说:“你只晓得,我也明白你是聪明人,可你最近是怎的了?总感觉恹恹的样子,是否是身子不舒坦?”
柳茹心只摇摇头,说:“不曾。”却不愿多言,只是说:“拿到了兵符,下一步总要进行的,我们乘胜追击,一举救出皇帝。”
宋青自然知晓,他说:“你且安心等待着,这事儿交予我来办。”既然他这样说了,柳茹心自然不会反驳,便说:“我在这人生地不熟,你却是人脉极广,那兵符交给你我也放心,等到有合适机会的时候,咱们随时出发。”
宋青道:“好。你歇着吧。”说完并不过多停留,便走出了屋子。他自然是去办事情了。柳茹心闲来无事,自然是百般聊赖,便回屋子睡觉去了。
冰晓回来的时候手中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