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直白的问,又是恼怒的:“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要背叛风王爷?”柳茹心气急反倒笑了:“什么叫做背叛,先不说我跟风释天如何,况且我们俩现在还没如何。我这是为了什么?”
她问宋青,宋青却在气头上,只说:“你这是为了皇权。”他这话说的可笑极了,柳茹心冷笑一声,道:“为了皇权?亏你想得出来。”宋青的头脑微微冷静了一下,才说:“那你为什么不拒绝,你已经答应了风王爷,如果让他知晓了,你待如何?”
柳茹心回答自如:“我不待如何,这只是权宜之计,左丞相密谋造反,他夫人却是不知晓此事的。幸得他夫人喜欢我,不然我该如何紧接左丞相?如何救出皇帝?”
她讽刺笑道:“你可别忘了,这事儿是风释天走之前特意交代的,如果没有办成,他回来后知晓了,又该如何?”
宋青已经冷静下来,只说:“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不用管了,以后也不要再去左丞相府里了,更不要跟旁人瞎胡闹。”
柳茹心心中震惊他竟然能说出此番话来,面色亦是如此,所以半天才道:“你凭什么管我?”宋青一下子怔楞住了,盯着柳茹心好一会才缓过劲儿来,就自嘲笑道:“你说得对,我凭什么管你。”
柳茹心不想跟他瞎叨叨,只越过他回了房间。可在房间中只是越想越气,半晌缓不过气儿来,只觉得宋青此人太过冲动,一点都不为她考虑。
冰晓在知晓了她回来后,顾不得是深夜,就过来了。只是询问她情况,柳茹心不愿多说,只是道:“没什么的,只不过是一场不能拒绝的言谈罢了。”冰晓却是不信的,可尽管不信,她却没有多问,只说:“你早些歇着吧。”
便就去了。柳茹心确实歇下了,不过未入睡,她在想如果丞相夫人真的派人去了尚书府,那么一切不就都露馅了。所以在第三天的时候,柳茹心就去了左丞相府。
也不知是因为那小斯见过她,或者是丞相夫人吩咐了,总是眉开眼笑的迎接她进去。
自有伶俐的丫鬟去禀报。左丞相夫人一听是柳茹心来了,脸都笑成了菊花,忙谴人迎接出来。那丫鬟见自家主子如此高兴,也凑趣地对柳茹心说:“姑娘可算是来了,主子眼巴巴的等着,可算是将您盼来了。”
柳茹心听她这样说也不过微微一笑,方才说道:“我这不是来了么?”说道着就听里面传出丞相夫人的声音:“好孩子,可把你盼来了。”
柳茹心只得说:“让您记挂了。”就坐在了塌子上,丞相夫人便命人上了茶,她捧着茶盅,道:“你可要常常,这可是今年新上的茶,味道好极了。”这茶是庐山云雾,只是清早的时候,八百里加急,又从南下河坐船运过来,那风帆吃足了风,只是不待停歇,便进到宫中。
宫中并无人,皇帝自然享受不到,便到了丞相府。那宫里是个是非之地,自然捧高踩低,当然是给叱咤风云的左丞相进贡来了。
柳茹心饮着茶,只是不语。
左丞相夫人就问:“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家中是否安好?”柳茹心道:“家中一切安好。”丞相夫人就说:“那就好了。”俩人说了一会子话,柳茹心便去给老夫人请了安,老夫人很高兴,连午睡都没有睡。
只是顾着跟柳茹心说话了。柳茹心笑的无害,老太太就说:“好孩子,难得你来看我。”柳茹心说:“您说笑了,我这不是来了。”丞相夫人也笑道:“难得这孩子有心。”对老夫人说:“回头叫阮离送她回府。”
老太太也是这个意思,便笑道:“这很好。”柳茹心只觉得自己来的这个决定太错误了。觉得心中郁结,不得过多说话,只是微笑。怎料一个人既然觉得你好了,哪里都会觉得你好,就听丞相夫人道:“这孩子虽然话不多,可是识大体,端是个好的。”
柳茹心差点将手中的茶碗摔碎,只是尴尬一笑,道:“我哪里有夫人说的这样好。”她笑着说,眼中却毫无笑意,因为压低了头,所以人家并不能瞧见。
老太太说了一会子话,就觉得有些累了,便说:“你们这就去吧。”
丞相夫人自明白老太太的身体,便说:“那您先歇着,儿媳跟丫头便先告退了。”
他们回了院子,丞相夫人又跟柳茹心说了好一会子话,柳茹心这才告退回府。这还是在柳茹心一再要求下,丞相夫人才放弃了要阮离送他的要求。柳茹心自然不想跑远路回右丞相府。
所以怎样也不会让阮离送他。可是巧的是她方才走出府邸,正巧碰见回府来的阮离。那阮离穿了一见福团赭红袍子,只是坐在马上。她瞧了一眼便要回头走,只是阮离皱了眉,说:“你怎么又来了?”
其实那一瞬间她有过怔楞,是还在家中的时候,轩辕祁曾问她:“你怎么又来了?”不过转瞬就笑起来,那笑意是否真心,她忘记了。只记得当时是瞧不清他的眼神,他的神色。如今儿终于明白了,那是厌恶,厌恶到却又不得不装出喜欢的样子。
她并不想理会阮离,只说:“我只不过来瞧瞧夫人,你别误会。”阮离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