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夫人只坐了一会便就回去了。冰晓因瞧着这雪天凄美,只是莫名的想出去瞧一瞧。她在院子中漫步,只是百无聊赖。虽然寒冷,不过这可挡不住她的雅致。丫鬟瞧她这样,来为她添了件大氅,她穿的极暖,只是不觉冷。
因是冬日,那花园中的花都凋落干净了,只余了光秃秃的树干,入眼则有点满目凄凉。她心中却是极喜欢这种景象,顺着那小径一溜直下,却听丫鬟说:“姑娘,前面去不得。”她惊讶回头,只问:“为什么?”
那丫鬟微微一笑:“这个就不是奴婢能知晓的了,只不过是老爷下的命令,道是谁人敢去就乱棍打死。”冰晓一震,只说:“那好吧。”却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只待晚上的时候,旁人都睡着了,她忽然起来。
穿戴好衣裳,披了件厚厚的大氅,直接出门去了。迎来的却是寒风萧瑟,不过这却抵挡不住她要去探究竟的好奇心。
她方才转过那抄手游廊,只见外面是重兵把守。她这可就疑惑了,只因白日来的时候,是没有瞧见过得。她不得不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还好那些树尽管光秃,可足够粗壮,兼之她身材娇小,便足以不叫人发觉。
她用武功,耳朵传到了十里开外,只是将里面所有的声音都收入。却忽听一个中年男子说:“草他娘的,这天儿真是冷。”另有人答搭话:“冷不冷的,都要挨着,能有什么办法呢。”
那人便冷哼一声,道:“我今儿可是瞧见了,你上午头子出府买了瓶烧酒回来,这会子这样冷,还不拿出来。”那人却也是不情愿的,道:“我还心思着撂倒下半夜喝呢。”
他就嘿嘿的笑起来,说:“还好被我眼尖的瞧见了。”他这样说了,那人不得不去,因他是新来的,必须要孝敬年长的,所以,只说:“那你在这等等啊。”说着只听佩刀哐啷响过后,就渐次的小了。
没过了一会子,那人就跑了回来,道:“你喝完记得给我留一半啊。”那人不耐烦回道:“知道了。”好似是喝了,只听过了半晌才说:“这烧刀子果然是好喝。”那人只说:“我也冷呢,给我来口。”
他俩喝完酒,就开始闲谈,那人免费喝了酒,心情自然好,就说起来:“你是新来的吧?”那人“嗯”了声,说:“听说这差事银钱多,就来了。”他说:“这可是自然的,跟着咱们老爷。你可知这里面关的都是什么人?”
他这样说了冰晓心中一惊,那人却大惊失色地说道:“这里头是关了人不成?”那人忽然沉默半晌,方过了良久,才说:“你不知道?”语气已经变了调子,只是自顾自笑起来,道:“瞧我这记性,记错了!”
那人自晓得有些事还是不知道为好,就不便多问,只当好本分。冰晓却是惊讶了,这事儿先不管关的是谁,就是私藏或者私自关押,这可都是大罪。
她只听了一会子便回了房间,只是坐在黑暗里,半天没动。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她忽然对丫鬟说:“我们去院子里煮雪烹茶吧。”丫鬟的年纪本就不大,自然是高兴,忙不迭去准备了。
冰晓在屋子里沉默了一会,便走了出去。院子里已经有几个丫鬟在准备了,有人搬出胡床来,冰晓便坐了上去。只见天地一片白茫茫,掩着不远处房屋舍瓦,只是如烟似雾,沿途一片苍茫,她将景色尽收眼底,心中只是感慨。
那茶香四溢,渐渐的从铫里四面散了开来。四下里静谧无音,偶听炭盆中毕剥有声,那火苗子‘啪’的一声爆开,丫鬟就上前用火钩触那黑漆漆的炭火,冰晓瞧着,只是无语。
待她传信给柳茹心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了,这五天内她每日都去窥伺情况,窥伺的只是跟那夜里相差无几。柳茹心带人过来的时候,是个夜晚。
这天夜里她本就睡的不安稳,那雪又起,只是半夜里打的软绵的窗纸轻飒有声。她忽然起来,只因察觉到了屋子里进了人。她还未有所动作,那人已说:“是我。”她仔细一瞧原是柳茹心,不由道:“这样晚了,怎么过来了?”
细细想去才明白过来,他们终于要有所动作了。
宋青自然也过来了,不过先去打探情况了。冰晓起床收拾了一番就跟着柳茹心去了。根据冰晓这些日子探的情况,就算是他们硬碰硬也足以干的过人家。不过就是不知那暗处是否有人。
如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结果就很难办了,极有可能导致全军覆没。所以她们极是小心的行事,悄无声息的走在雪中,虽然偶然发出吱呀的声音,不过并不突兀。
只因吏部府里来回巡逻的士兵极多,她们虽然危险,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们躲在那一壁墙下,只闻冷风呼啸,偶然发出呜咽声音,只是静谧。
由宋青打头,率先冲进了那被人看守之地。他一人当前,从背后偷袭,率先干掉了三个人。柳茹心紧接而上,将那些人未说出口的话一并扼杀,他们就这样在黑暗中无声息的杀死了十余名侍卫。
待他们真正进到那暗室的时候,已经是满身鲜血,那不外是死去侍卫喷溅上的。柳茹心杀红了眼,只是眼神凌厉。宋青还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