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消息自然而然传遍了天下,北月国皇帝最宠爱的公主要嫁给风夜国权势滔天的王爷。自然轰动了天下,此消息一出,举朝哗然。
皇帝听了蓝柔的话,自然喜上眉梢,道:“算他还识趣,真是无心栽柳柳成荫啊。”他这样说了,蓝柔不由得问:“父皇这是何意?”
皇帝只说:“他风释天来朕这里,朕难能不调查他?只不过将他这几年的行踪都打探遍了,这才知晓那柳茹心,原是他看上的女子。”
蓝柔听后一怔,不过转瞬就笑起来,说:“那当真是了,没想到咱们还没有动作,那风夜国的皇帝就看上了这女子。”她声音很低,低到让人毛骨悚然:“我倒是想瞧一瞧这女子到底有何本事。”
皇帝只说:“不过是个丞相的孩子,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了,你们之间的身份乃是天壤地别,你自不必放在心上。”
蓝柔当然知晓这一层,只说:“我只不过是想见见她到底是何方神圣,哪有父皇想的这样复杂?”她微微一笑,皇帝的嘴角也跟着挑了起来,只说:“都由着你吧。”
蓝柔只说:“是,父皇。”她将头一转,只是嘴角微微上扬。
他们两个的婚事就此定了下来,而且专门派人散出了消息。等到这消息到了风夜国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了。可是在这五日之前,风释傲其实是提前收到过消息的,只不过这被他在内阁中压了下来,并未叫任何人知晓。
自上一次之后,他将左丞相吏部等人一杆收了,端的是雷霆手段,行的是速度之事。左丞相府因联合高官之人密谋造反,所以被株连九族。吏部的话自然不用多说,只是左丞相的一条狗,更需处理掉。
这事儿发生了之后,牵连了很多高官,可皇帝并未因为这样,就放过他们。而是一并处理掉了。
这件事情在风夜国掀起了轩然大波,平日里有些小动作的人反倒夹起了尾巴做人,不敢掺和此事,可偏生就是那种平日里貌似瞧着没有动作的人,反而一次做了个大事。
就例如说吏部,平日里唯唯诺诺的样子,总叫人瞧着上不了台面。可唯独这次逼宫谋反,还将皇帝囚禁一事,干的可是风风火火。
皇帝因为这件事,发了老大的火,虽没有当场发怒,不过背后的手段,真是让人想起来背后就生了寒意。
而这件事唯一一个无关却受到牵连的人,就是柳茹心了。她如今可谓是日日难过,只因被风释傲囚禁在了皇宫内不得出入,就算是这样风释傲还不满足,竟还通知了内阁要将她立为后。
现在皇宫的人谁不是夹起尾巴来做人,内阁自然不敢反驳了。虽然柳茹心是名外来女子,身份不明,可如今儿皇帝权势滔天,又是方才惩治了下面的人,相信是无人敢违背皇帝旨意的。
这日柳茹心在宫中无事,便从窗户向外瞧去,却因寒风太冷,她就只瞧了一会儿,便把窗户给关上了,就有婢子进来问,“姑娘这会儿就要传膳吗?”
柳茹心只说:“不用了。”可话犹未落,只听外头有人扬声道:“皇上驾到——”柳茹心一怔,便气不打一出来,只是扭着头,也不起身接驾。
皇帝一进屋子只觉甚是暖和,迎面而来的暖意使他浑身微微一颤,见柳茹心歪在塌子上,只是懒懒的样子,便笑道:“你这样倒是舒服。”柳茹心只回头瞧了皇帝一眼,便又回过头去,瞧了一会窗纱,才说:“皇上这会子过来,是有什么事儿么?”
皇帝不由得笑道,说:“没事朕还不能来了?”就走到柳茹心身侧坐了下来,说:“都晌午头了,不饿么?一块用膳吧。”
柳茹心只说:“都行。”皇帝便回头瞧了一眼,自有太监会意,就退了下去。顺便连带着一干丫鬟退了。屋子内一时静悄悄的,谁都没有说话,皇帝过了好久才说:“咱们成婚吧。”柳茹心全身一抖,过了好一会,才道:“我未婚夫是风释天,并不是皇上,我多次给您解释,奈何您根本不听。”
她自顾自叹了口气,说:“也罢,也罢。”只是摇了摇头。
皇帝忽然亦跟着叹息一声,说:“其实朕知道。”柳茹心这才惊愕的瞧了皇帝一眼,道:“你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非要做到兄弟阋墙才甘心么?你难道忘了风释天都为你做过什么?”
皇帝如何不知道,只不过说:“朕如何不明白,朕那弟弟,从小做的一切事儿,不都是为了朕么。可朕这心里,就是不愿意相信,不想相信你才是他的未婚妻。”柳茹心只是冷笑一声,说:“你分明早就知晓了,还一直装蒜。”
这样的话如果是别人对万岁爷说了,那绝对要杀头的,不过皇帝只是一笑,说:“其实朕是半信半疑。直到朕那弟弟要跟北月国公主蓝柔成亲,朕才相信了。”
柳茹心猛地回头瞧他,只是半天回不过神来,且时辰好似过了良久,她才翕动唇角,道:“你说什么?”皇帝微微一笑:“是朕的错,朕不该强行娶你,叫释天误会。”
柳茹心听了这话,只觉心灰意冷,是万般无奈,似是一根根发丝缠绕在心头,直至越发的紧了。风释傲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