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只因风释天的一句话,蓝柔便日夜不歇的筹办大婚之事。其实他们本无缘分,只是强硬着在一起,故整出接下来之事。
因有了婚约,便行之后之事。皇帝自然是开心的,所以在风释天说要启程回风夜国的时候,自是满目欢喜的相送。
蓝柔虽有不舍,却知晓风释天会回来娶她。只是说:“反正左右路上小心,切莫出什么差错,一切以平安为主。”风释天却只是淡淡的,亦瞧不出适合情绪,就说:“本王晓得。”皇帝似乎瞧出了什么势头,便说:“往后小侄儿跟北月就成为了真正的一家人了,既是一家人,有话自不必瞒着。”
他转头对后面护送的仪仗那首领之人说:“路上一切小心,照顾好主子。”首领人立马恭敬地说:“是。”蓝柔见状就微微一笑:“那我在这等着你。”风释天一怔,似乎想起了什么,半晌只说:“好。”
他回朝自然是预备好一切婚礼事宜,来求娶蓝柔。因为是正值隆冬,他们又站在风口上,只觉寒风萧瑟,刺骨般的,就像是有银针穿刺进肌肤。所以他们之间只说了一会子话,风释天就预备启程了。
蓝柔纵然有万般不舍,却也无可奈何。只眼泪汪汪地瞧着风释天,说:“路上小心,回到了风夜国,记得给我传信。”风释天只好答应了。
蓝柔兼皇上一干人等就在后面瞧着那仪仗缓缓启程,因是冬日,所以一路走得快了些,便在当天夜里就到了客栈里。
因为这一行人居多,所以整个客栈都被风释天包了下来。他们首位的人自然住的是上等客栈,那些士兵自不必多说。当天夜里的时候,忽听外面有人说:“没想到风夜国皇帝真的要成婚了。”
“是啊,听闻皇帝后位空置已久,没料到说娶就娶!”
“真是难以料到的事情。”
“……”
待到当天夜里,忽听窗外下起了雪,只是静中生音,风释天忽的被惊醒了。只是突然坐在床上,不知所措。
他不知为何忽然想起白日里听到的传言。只是觉得像湖水被巨石惊起,乍起波澜,久久不的平复。柳茹心……柳茹心……这三个字是毒药,可明知是饮鸠止渴,却依旧甘之如饴。
他总归是不能再想……不能再想了。因住的是客栈上放,烧的炭火虽不如宫里的好,放在平常人家却也是顶好的。只是偶听炭盆中哔剥有声,那是在静谧中忽然的一声爆响。
他随着这静谧也忽然沉默下来。又重新躺回了床上,却是丝毫没有了睡意。只是觉得心中思绪繁复,结成了千千结,又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总归是不能再想了,又如何再去想呢?柳茹心已成了痴念,是永远都不能再去想的人了。
他向内翻了个身,只是没有睡意罢了。
第二日继续启程,却遇风雪交加的天气难以多行,只是就近找了个县城歇了下来。这一路人人都吃足了风,又是累极,所以早早就歇下了。
风释天倒还觉得没什么,只是在众人都入睡之后,去院子里赏了半天雪。风也萧瑟,雪亦如此,亏得他是练武之人,并不觉得冷。只瞧那天上的星子,成片的露了出来,只是璀璨耀眼。
他瞧了一会,只觉得百无聊赖,就回了屋子。待到之后那几日,一直处在雨雪交加的天气中,这样的天,他们诸人都是不能启程的,只是在客栈中静候这天气过去。
他们一行人都是些大老男人,总喜欢买烧刀子暖胃,这几日里风释天没有单独用膳,而是跟这些士兵们一起吃的饭。不过这一群大老爷们在一起倒还挺自在,都是敞开了话匣子,聊了个里外通透。
这会子风释天正被一个汉子逗得乐呵呵的笑着,只是浅浅饮着酒,说不出的自在。可就是这样无意间的动作,都让一群大老爷们儿都红了脸。有胆大的就笑道:“王爷当真是迷煞了一干人啊,就连小弟都想要嫁给您了。”
另有人凑趣道:“你哪里来的东西,难不成好那一口龙阳之癖?”前头说话那人不由得伸手打另一人,说:“你他娘的才是好不。”旁边儿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风释天这几日以来,难得的有好心情,也不由得笑起来。
外面飞雪漫天,只是寒冷如霜。而屋子内温暖如春,热闹如烟。
那大雪终于在第二天停歇了,他们方得启程。贪了一个大早,一行人就启程回着风夜国。这一路上,风释天的心情却又不好起来,只因在路途间又听到了许多关于风释傲与柳茹心的传言。
其实他很想当做未闻,可奈何耳朵进去了,就出不来了。而是一直停留在了脑海中,尽管不想想,却不受控制的左右思忖,左右思忖。只不过想来想去,难受的终归还是自己。
一路无话,等快要到了风夜国的时候,因为天色太晚,一行人又逃过劳累,所以就在离着帝都最近的客栈,歇息了一晚上。
待到第二日,他正进城的时候,他风释天回朝的消息也传遍了整个风夜国。
皇帝自然是早就知晓了消息,此番听内官进来禀报,只说:“这大寒天儿的,先叫他回府歇着,等明儿再来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