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冬日,雪也来得急了,兼之带了名女子,这赶路总归是慢了些。并不像风释天带了一群大老爷们儿一般,那样迅速,只管吃了苦。
不过他们两个一同,路上倒赏了不少风景,更像是游山玩水般自在,并无一丝拘束。
自从他俩解开了矛盾,感情却更加的好了。这一路上密不可分,除了夜里歇息的时候。直接是羡慕煞了旁人的眼,原先跟着风释天一同回朝的士兵们,直打趣风释天。
风释天难得好心情的不去计较,只管向柳茹心问东问西,生怕她出一点差错。柳茹心只得无奈说:“我身子哪有如此娇贵,原先在家的时候,也吃了不少苦头,不一样是相安无事么。”
她越是这样说,风释天越发的心疼起来,就道:“我怎么还不知你在家中还受了苦,难道是家人待你不好么?”
柳茹心没先到他想偏了。其实她指的家中是前世跟着轩辕祁的时候,一腔痴心,终归是付之东流。不过现如今儿,她已经不曾回想过这些了。就只摇摇头,笑着说:“没有的事儿,我都是胡邹的。”
风释天虽然不信,却见她丝毫未有一丝难受,这才放下心来,不再多问。到了晚间的时候,他们寻了客栈安顿下来,也算是一解白日赶路的劳累。
其实寒冬赶路,最是劳累,还要吃一肚子的风,所以他们个人回了个人的屋子,用过膳后,都就早早的歇下了。
待到后面几日,一直处在赶路的时候,风释天一路照顾柳茹心,颇为用心。柳茹心其实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们赶路赶了几天,终于到了北月国附属地。就在北月国外面歇息了一夜,方才准备进宫。
北月国皇帝自然是早就收到了消息,不过这个消息,却不是风释天要来求娶蓝柔的好消息,而是风释傲在信中简单一提的解除婚约。
可单单就是这四个字却足以使北月皇弟勃然大怒,可是毕竟还需要当事人一个解释,所以北月皇帝没有回信,只是等待着风释天的到来。
而风释天他们一行人进入北月国的时候,已经是当天下午了。皇帝却并没有谴人出来迎接,风释天自明白他的意思,也不过一笑了之。
柳茹心其实心中也明白,只是本能地说:“其实如果不是闹了个误会,咱们不会这样。北月国也不必如此待你,说到底,总归是都有错。”
风释天不由得拉起她的手,说:“你别这样想,事儿自有天定,不是人力能阻挡的。再说了,总归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咱们彼此好好地就行。”
柳茹心心中感动,不由得说:“你能这样想最好了,其实我也只是害怕。”风释天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又怎会不明白柳茹心的意思,就只说:“你且放心好了,经此一事,咱们之间只会越来越好,旁的都是无干的。”
柳茹心点点头,他们一行人便进入北月国,路经找了一家客栈给安顿了下来,毕竟来之居多,所以风释天就包下了整个客栈。
等到他们所有人安顿好了已经是晚上了,他们并未连夜进宫,而是在客栈住了一宿。待到第二日清早,风释天就敲响柳茹心的房门。待到柳茹心拾掇好,方才出了门,风释天先说:“先用点膳,待会我进宫,你且在这等我就好。”
柳茹心手中筷子一顿,只说:“不用我同你一起么?”风释天微微一笑,才说:“我怕你有危险。”柳茹心心中一酸,只道:“你是怕那公主为难我么?我不怕的。”
风释天道:“自此后咱们与北月国都不会再有交集,你且见了也没用,不如在客栈歇息,赶路这些天,想必身子早就透支,你最先该调养好身子才是。”
柳茹心瞧他坚持,自不好过多强求,就说:“那也成,你早去早回,有事就派人传信。”风释天自然笑着答应,说:“我去跟皇帝讲明白,这事儿也是图早不图晚,就去了。”说完就吩咐人去备马车,柳茹心看着风释天离去的背影,也没了食欲,就撂下筷子,回屋去了。
风释天一路乘马车,自然飞快无比。路上霜雪漫漫,只是一片白皑皑的景象。待到风释天进了宫里的时候,自有人出宫门迎接,这太监风释天原在皇帝身边见过,便说:“劳烦公公。”
那太监自然凑趣笑着,不过虚伪已极:“王爷请吧。”这一路无话,风释天跟着太监去了御书房。皇帝早在那等候,脸色瞧不出是何意思,一见着风释天进来,也不说话,只是静坐着。
风释天先行了礼,方才道:“皇叔近来一切安好?”皇帝嘴角微动,瞧不出是何意思,只说:“你还知道来。”风释天不由得微微一笑:“自然了,皇叔跟小侄儿亲如一家人,小侄儿理应回来。”
皇帝只是“嗯”了声,并不多言,方对那太监道:“把折子拿来。”太监垂袖回应,皇帝再不理会风释天,只是自顾自的拿起朱砂笔来批阅奏折。
风释天只是一笑,虽然明白皇帝的意思,却不说话。殿内气氛异常尴尬,风释天还在原地站着,似乎一点都不累。而皇帝则是无视风释天,继续批阅奏折。
殿内静悄悄的,只听朱砂笔划在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