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心就去了屋子外面等候,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她都多少次趴在桌上睡着就又醒过来瞧瞧风释天是否解完毒了。
回头冲门口看守的侍卫穿了个眼色询问,侍卫只是摇摇头,她不由得叹息一声,点点头。又是漫无止境的等待,她就对侍卫说:“我且眯一会,待到释天出来,或者有事,你就来唤我。”
侍卫应下了,柳茹心实在是扛不住这一天的疲累,就趴在桌子上沉沉的睡去。而风释天只觉浑身气若游丝,方才用尽了最后那一丝力才将暗给救过来。
他方歇息了一会,才发觉天都亮了。凭借最后一点力气,方才走出屋子,侍卫们都迎上来,他略微疲惫的一招手,只是方才想说话,忽然一怔。
见柳茹心背对他歪在桌子上睡着了,只是觉得方才的疲累,都烟消云散了。他说:“派人将王妃抱回去睡觉。”他们一听是王妃,忙忙欢喜应声。有侍卫就道:“王爷觉得身子如何,现在天亮了,需不需要属下去接个大夫过来。”
风释天当真是累极,只半阖着眼说:“也好。”就有侍卫驾车去了。风释天见柳茹心被人抱回了屋子,自己也回去睡了。
他们这一耽搁就是两日,这两日暗也醒了过来,在知晓了风释天救了自己的时候,其实他是说不上什么感觉的。就算是风释天说的一命换一命,可是他却是道不出是何滋味的。
只因这谴人过来接应风释天,也只是皇帝的要求。他是因为柳茹心在此所以才主动请缨,这说白了,主要还是因为冰晓跟柳茹心要好,他哪能看着冰晓日日担心的不成样子。
可是虽然嘴上没说,总有些地方不一样了。这个恩想来他会永远记在心中。他们一行人终于启程,不过这一路都是柳茹心跟暗在照顾风释天。
因为风释天为了救暗,内功折损大半不说,身子更是虚弱的不行。此刻就躺在马车上,像个大爷似的。柳茹心微微笑着给风释天递着茶,只说:“王爷,您请。”风释天很是不屑地哼了声,方道:“搁着吧。”
柳茹心是没有脾气的,只说:“是。”就将茶搁在了小几上,又说:“这会子该中午了,咱们会在路上自行用膳,您要不要先吃点点心垫垫肚子,免得一会该饿了。”
风释天将头一掉,只说:“嗯,端上来。”将手一伸,柳茹心就一怔,风释天斜睨她一眼,见她愣着,用手四下摆动,说:“快点的,做什么呢。”
柳茹心只觉生气,却还要笑起来,就说:“是,大爷。”风释天不由得笑了出声,道:“好了,别闹了。”柳茹心冷哼一声,道:“你还知道?”又没了气焰,只说:“倒是你啊,一直在闹,难道你这个样子,我就不担心了吗?”
风释天只好说:“我并无大碍,如果有事,还能同你这样说话?傻丫头,别乱想了。”柳茹心叹息一声,又是不能言。
此时距离风夜国已经不足五十公里,只要他们赶一天的路,再在客栈住一宿,就方能第二天中午之前抵达。好在这一路都是相安无事的,他们之间也是融洽愉快。现下只待回朝同皇帝商量北月国之事,方可。
他们找了个客栈安顿下来,三个人又一起用过了膳,不过就这会子风释天额头上就嘘嘘的冒了汗,且是冷汗。柳茹心不由道:“这寒冬腊月的,你还能冒汗,看来这身子当真是虚的不行。”
风释天一怔,忽然扬眉道:“你才虚呢。”柳茹心一怔,就笑了起来,她只说:“哟,是你自己承认了。”风释天没想到柳茹心将此事拿在台面上说的如此不在意,只是忽然红了脸。
暗看到这,不由的也跟着笑了出来。他们用完膳,就各自回了屋子歇息了。柳茹心唤人打了热水,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方要准备歇息,忽听窗纸发出轻响之声。
她耳目一动,顿时警惕起来。并不是她杞人忧天,而是下雪并不是这个声音,她穿好衣裳,却吹灭了烛火。
风释天也方才躺在了床上,却又起来了身,只是警醒不已。这等动静,自然瞒不过暗。当他们聚在一起的时候,那些人也过来了,柳茹心果然没有听错,那是脚步声,虽然极轻,却依旧可以见闻。
当那些人二话不说冲进来杀他们的时候,他们无奈只得应敌。那些士兵虽然多,却是不顶用的。柳茹心跟暗无奈只得不断抬起手中的剑。
风释天因身子太虚弱,根本无法应敌,在后面也只是干着急,却没有法子。他的视线紧紧盯着柳茹心的动向,生怕她出一点差错。
可就是这样柳茹心却还是被人划伤了胳膊,右手受了伤,风释天顿时想往前冲,奈何方才走出去一步,就又退了回去,只是异常的沉默。
眼看他们就要扛不住一批批的人了,这些人像是源源不断的洪水,一波接一波,只是像永远厮杀不完。幸得从门外忽然的冒出一个人,且看此人武功极高,就连风释天都眯起眼来,只是几招之内就解决了几名黑衣人。
墨绝只是笑着应敌,却在黑衣人群中游刃有余的行走,仿佛快如一道闪电,三招必死一人。柳茹心跟暗自然是惊了,此等忽然冒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