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晓便笑道:“原来风王爷也会害羞。”柳茹心就说:“他怎就不会了?”只是说到此,自己就先笑起来。风释天余光瞧见,面色却凝重的看着前方。
这一早晨的时间,他们只顾着操练暖和身子,就未说上几句话。
因为这里士兵诸多,柳茹心她们并不好露在人前,毕竟总会叫人无端猜想,而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就连午膳时分,她都是跟冰晓简单的用了些。
因为是打仗,她们也换上了得体合身的劲装,为的就是一切能好方便行动。当天下午的时候,风释天因要与诸位臣子商讨出征一事,就在营帐一直聊到了深夜。
柳茹心因无事,就在住所处来回走动。只觉寒风凛冽,天寒地冻,那寒风似刀子,刮在脸上,只是冻得人浑身一颤。正待回营帐的时候,其时雪花飞来,绵绵扬扬,只是说不尽的软绵。
她虽离着风释天如此近,却又像咫尺天涯般遥远,只是靠近不得。冰晓瞧她神色便知晓她在想些什么,只是劝慰:“来都来了,算是好事,你这样哭丧着脸子,总是不好。”
柳茹心只说:“正是因为来了才知了危险。我这心中七上八下的,又不能擅自去瞧他,这可如何是好。”冰晓听她这样说,只是拉着她进了营帐,方才说道:“这会子正是布局的好时候,他如何能来瞧你,你且安心等候,说不准待到晚间就过来了。”
柳茹心没再言声,只将目光一掉,瞧去了窗外。那雪果然是沸沸扬扬,瀌瀌而来,只听雪片子打在窗子上都簌簌有声。
冰晓说的果然不错,待到了掌灯时分,风释天果然来了。因为这雪不停歇,他一进来,只将风霜一并带了进来。柳茹心虽隔得远,却依旧感受到迎面而来的一股子冷气。风释天解下大氅,就有侍女去给他弹衣裳上的雪珠子。
他一见着柳茹心就笑起来:“用膳了么?”只见柳茹心摇摇头,他就又说:“巧了,我也没,一起吧。”柳茹心听他这样说,只是心疼,就道:“想必是忙了一天,快过来坐吧。”
风释天坐了,柳茹心吩咐传了膳食。先给风释天上了碗粥,只道:“先暖胃,别冻坏了。”风释天接手并不多言,只是依照吩咐喝了。因为是寒冬腊月,只是天黑极早,这才不过酉时三刻,就黑的瞧不见黄昏日落了。
用了膳,两个人忽然异常沉默,只是皆无话可言。有婢女过来上了茶汤,两个人亦是未有动。这婢女是特地跟着柳茹心来的,皇帝派来的,只是随侍伺候的人。柳茹心本想拒绝的,不过皇帝一言,又有谁敢反驳。便就带着来了。
风释天端起茶汤来慢慢吃着,只是半天才说:“明日里,你好生歇着。”柳茹心忽然呼出一口气,只是又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说:“你要去了么?”
风释天瞧了她一眼,只是默默无语。柳茹心忽然也不知晓该说些什么好了,只是起了身,走去床榻。
她为风释天收拾好了东西,只是将能用到的都备上了。可突如其来的是,风释天从背后抱住了她。柳茹心手中一顿,就怔楞住了。风释天轻轻嗅了下鼻子,只说:“你要做我的后盾。”
柳茹心听他这样说,心中只是难过,就说:“你小心就好了,我总归是不能跟你去,旁人要是说的什么,传了出去,军心大乱,这可如何是好。”风释天知晓她聪明,却也没想到聪明到一语点破,只是说:“嗯,等我。”
柳茹心心中难受,只是说不出的感觉。只瞧着床榻上余着月光,虽在烛火下请不太清楚,却隐约朦胧着白。她转过身去,轻轻抱住了他。两个人又是沉默。
待到了第二日,听到探子来报消息,倒是北月国的军队已到达距离他们二十里左右。风释天在昨夜里并未睡去,而是安排好了一切。听到这消息,不过一笑。
他吩咐下去,下面的人自然就去忙了。军队中就开始忙起来了,风释天自然不例外,柳茹心就显得没事可做,只是跟冰晓在营帐里闲谈。
他们这第一仗打的毫无悬念,因为北月国距离此地也颇为遥远,又赶了几夜的路,只是未待停歇,风释天就率先发兵出击,行的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虽然只派出一万兵力,不过对方折损的可是两万左右。因为这些人方才赶至此地,想要攻破北月国城池,不过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风释天早先抵达,隐藏了踪迹,又是先发制人。
总归是不能输,也是输不得。这第一次使得军心大震,只是当夜里所有人都是高兴的。虽然风释天不许庆祝,不过还是有私下里偷着乐呵的。
而大战过后自然是修养,不过补充归补充,每日上午练兵还是不可缺少的。风释天自然是领头,手下跟着将军、副将等人。每日练到大汗淋漓,却极度爽快。柳茹心自然负责后勤工作。
每次风释天都很开心,然后两个人一同用午膳。此次是蓝秋亲自带兵,就是北月国皇帝了。风释天难得的谨慎,却也自在。
此地正是两国交界处最近的一点,而对面则就是北月边关城池。此番下去就是谁先行攻破,谁胜算大一些。风释天不仅要防止着蓝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