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心只觉他呼吸急促,许是喝多了酒的缘故。又觉他呼吸轻软,痒痒的扫在耳边,只是带着甘冽的清香,像冬日里的腊梅,冷冽中却带着特有的幽香。她仿佛都不能自已了,这样长时间的冷战,足够磨灭了所有人的耐心。
雪花还在纷飞,绵绵扬扬的落着,就又与他们交织在了一起。她声音亦如飞雪,轻飘虚浮:“我以为你不愿跟我讲话了。”身后人呼吸一滞,只是轻轻叹息一声:“是你不肯同我讲话,你都不来我这看我了呢。”
柳茹心值得说:“是你在忙,你整日里有忙不完的事儿,我就是光听旁人说都听了不下五次了。”风释天将她抱得更紧了,只道:“这不是为了以后考虑,如果不尽早与北月国有个交代,只怕以后也不得安宁,我们的生活亦如此。”
他转了个身,只是正脸瞧着柳茹心,道:“这不是不想连累你过不成一个好年。我也想着早些回风夜,咱们一起过年。”说起了过年,柳茹心亦是非常开心,只说:“那你还不肯同我说话,也都不过来找我,我以为你还在意呢。”
风释天一听见此事,只是面色一变,柳茹心忽然沉默,脸色亦一改,半天才吐出一句话:“难不成你还心思着?”风释天不去瞧她,只说:“这下着雪,有话回去说罢。”柳茹心呼出一口气,只说:“也好。”
俩个人一路无话,只闻脚底沙沙的踩雪声。待到了营帐时,风释天进去掌了灯,柳茹心就做了。可风释天点了灯,只是脚步飞快走来,不由分说的就吻上了柳茹心。柳茹心只是吓了一跳,下意识挣扎了一会,可深知无果,就渐渐不再反抗。
风释天只是吻了一会子,只觉这些时日的相思之情都饱含在了此。其实有些话不用说出来,相信柳茹心也就明白。柳茹心自然明白了,所以才温和的回应着。
风释天的吻,亦如她一样。只是温柔似水,仿佛是轻抚,又仿佛是眷恋。只是不舍,直到吻到柳茹心都不能呼吸,他方才轻轻的触着她的鼻尖,微微喘息地道:“我也只是怕失去你罢了。”
柳茹心感受着她的心跳,只是觉得很安心。那是从未有过的,就算是从前……算了,从前自不必提。风释天并不知晓她心中所想,只淡然说道:“好了,从今天起,从前那些都不提了,往后咱们好好地就行。”
柳茹心亦是这个意思,当天夜里他们说了许多话,只是将从前的那些误会都给解开了。
待到了后面那几日,风释天因一直忙着政务,不得闲,就未来与柳茹心交流。柳茹心就去了,还顺便熬了一碗白粥过去。风释天正巧忙完事情,柳茹心见大将军等人都出去了,这方才进去。
她将白粥端给风释天,就坐下了,才说:“可是有什么事情?见你忧心忡忡的。”风释天只是摇摇头,将桌子上的信件一收,只说:“没事的,你别管了。”他接过碗来,只说:“你亲手熬得?那我要全喝了才好。”
柳茹心的视线从他手中收回,也瞧不出那信上到底说了什么,只说:“瞧你一天没吃饭,想着先喝点粥,在用点膳食。”风释天喝着粥,只是点了点头。他们一起用了膳,柳茹心见风释天依旧心事重重,不由得问道:“虽说女子不得干政,可是你是我未来的夫君,还有什么能不跟我说的?”
风释天只说:“是蓝秋的事情。”
柳茹心亦知蓝秋是谁,只说:“那皇帝败了两仗了,还不肯收手么?”风释天将碗一撂,只冷笑道:“他自仗着当时是三国鼎立的最强者,遇上了风夜国依旧不肯松手,不过这次可是不一样的,皇兄已经处理完帝都的事情,乱臣贼子在上次已经处理完了,军队也已整理好了,咱们风夜国亦不怕他北月。”
柳茹心见他将事情说了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说:“你别憋着就好了,跟我说说虽然我不能帮上你什么,不过总归是心里舒坦。”
风释天就说:“心里是舒坦了。”两个人只吃了一点,因为一切从简,饭菜亦不过三菜一汤。待到了后面的几日,风释天亲自带兵出征,只是先气势就抵过了北月国。北月国只因蓝秋岁数渐老,大有力不从心之趋势。
而风释天则是年轻气壮,头脑发达,亦见识过诸多世面,自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一仗打的毫无悬念,但风夜国亦损失不少士兵。主要还是因为那天夜里他们偷袭北月粮草,烧了个干干净净,士兵因为没有吃饭的干粮,饿了几天几夜的肚子,哪里还有力气打仗。
可是风释天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所有人都去歇息了。他回了营帐,只觉浑身冻得透了,暖和了好一阵子,也没觉得脚上有些暖意。
柳茹心却一直在等着风释天回来,每半个时辰就过来瞧一瞧,这已经是第三次了。终于见了营帐内点起了灯。却见风释天紧挨着炭盆,她走近不由得笑道:“小心火星子着了衣裳。”
风释天一回头就瞧见了她,因为点的灯多了,就宛如白昼。她穿了一件荔枝纹暗花坎肩,裙摆上疏疏几枝枝桠,错落交织,自裙尾蜿蜒直上,就显得她亭亭玉立,亦温婉似水。她微笑,风释天也不由轻挑嘴角:“没让蓝秋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