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消息一入耳,差点将他气的吐血,只是红着眼睛问:“到底是谁给他们的胆子,竟敢背叛朕!”
此次跟随皇帝而来的侍卫亦是一脸不解,却只得劝慰道:“皇上莫要耽心,京城里还有几位皇子坐镇,再不济,还有诸位大臣共同商议,眼下里,是先要将风夜国打的不敢出门!”皇帝亦是这个意思,只皱着眉头说:“朕已经失了一座城池,不能再失了,此次朕不管,必须要赢,且是让风夜国永远不能再进贡朕的北月。”
那侍卫只说:“皇帝说的极是,此次必定让风夜国进贡,且是长达几十年,一定要让他们受到教训。”皇帝没想到上一次没旦打跑了风释天,反倒叫他越有膨胀之势,他心中已经说不出的恼怒了。
此刻只是在想就算是拼上这条老命,亦要让风释天永无出头之日。他既然如此想了,当下里故技重施,又想着偷袭。在他心中,风释天从没望此等阴处想过,便想着这日夜里烧光他们的粮草。
他既然如此决定了,当天夜里就带着人去了,而且是亲自出击。没想到此次风释天谴人看守的极紧,根本寻不到一丝空隙。而且他们只能在一里外窥伺,连过去的机会都没有。四野中全是来回巡逻的士兵。
皇帝心中并不焦急,可是因为残冬还未过,虽然人人穿着棉衣还带着盔甲,可无奈冬日里参与下的寒风,就像是刀子一般划在脸上,冷的仿佛是冰块冻在脸上。皇帝却不觉,依旧在暗处窥伺着动静。
他是想着等到半夜里侍卫换班的时候在动身,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可这两个时辰一过,所有人冻得仿佛都僵硬了,都是动不了了。皇帝亦如此,却丝毫未有悔意。就有侍卫说了:“皇上,今夜已不适合再进攻,还往皇帝能早些回去,及时歇息,望能有个好休息,待再作打算。”
皇帝很是气恼,可毕竟也是人,就是会冷的。可他心中又气不过,只是胡出口哈气,缄默无声。
可再等下去,天都快凉了,皇帝饶是如此,依旧不死心。他用一种沙嗄的猪吼般的声音说道:“将他们的粮秣给烧了才好。”那侍卫心中不忿,只道:“皇帝,今夜显然已经不合适了,您在这样下去只会损伤龙体,您可一定要为自己考虑啊。”
他这样说倒是有些苦口婆心,可奈何皇帝早就红了眼睛,死活不听,一意孤行地吩咐着:“朕不管,今晚必须将他们的粮秣烧了。”
只要马匹没了粮草,早晚会饿死,待到那时候他们再出兵,胜算那可不只是一成。皇帝哪里还会理会这些人的死活,只要达成了目的,那就是好的。其实士兵们亦是有些不情愿了,白白挨了冻不说,现在又要强打起精神来去烧光粮秣。先不说就他们现在这个体质行不行,就算是行,可难能就不会被风夜国士兵发觉么?
皇帝并不会去想他们如何,只会顾及自身。可既然是皇帝的吩咐,他们又不能不去,就有一半人硬着头皮潜伏上前,拿出了早就备好的火石等东西。
可是这样的动作,自然是瞒不过风夜国士兵的眼睛。况且吃一堑长一智,有了上一次的教训,风释天难能不长记性?此刻里风释天已经睡下了,那些巡逻的士兵一看不对劲,早早的就来禀报。
风释天屋子里被人点了一盏灯,他也就醒了,睡眼惺忪地问着:“是谁?”自己率先披了件衣裳起身,那侍卫冻得面色通红,就跪在了地下,道:“北月国皇帝有所动作。”风释天忽然就笑了出来,道:“不然本王为何要这样早休息呢?”
士兵听不懂风释天这句话的意思,只是斟酌地道:“王爷如何打算。”风释天为自己穿戴好了衣物,淡淡地笑道:“瓮中捉鳖可明白?”那侍卫一怔,立时就明白了过来,说:“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侍卫走了。风释天方才走出营帐,准备叫着柳茹心一同,怎料只见柳茹心一溜烟的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反倒一怔,见此刻起了雾,只说:“也没多添件衣裳。”就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大氅,给柳茹心披在了身上。
他回头就进屋子又穿了件衣服方才出来。他既然吩咐了下去,自不必去亲自看着,且士兵们都是聪明之人,并不会过于引人注目,而打草惊蛇。
而蓝秋皇帝根本未料到这些,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只因今夜没有机会偷袭,反而冻得自己一身毛病。况且此次是风释天率先出兵,他根本不晓得具体情况到底是什么,风释天带了多少兵,又有多少粮草,又隐藏了多少人。
这些他一概不知,所以只得偷袭。可偷袭不成,只是越想越气。人就是这样了,在没有理智的情况下,只会冲动行事,这就是所说的脑子一热,就不顾后果了。
皇帝现在就是这样了,而他此刻还在原地,等待着北月士兵的结果。他虽然早就冻得了不得,可依旧不依不饶。
那些还在窥伺的士兵亦是早就失去了知觉,却又不敢说皇帝什么,只是私下里也不乏有讨论的。天色渐次就快要亮了,等待是焦急的,而且是在没有希望的等下去,只会越来越烦躁。皇帝现在就是如此,眉宇间满是焦灼,只因迟迟等不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