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岔开话题道:“没想到你还真来了,我还以为一个女子不值得你这样呢。”柳茹心道:“旁的话多说无益,你只说你到底想要什么。”乔舒合扬了扬脸,只说:“我缺什么,我是什么都不缺呢。”
柳茹心听她如是说隐约明白了些什么,就只道:“你既然引我过来,定是有所目的,不过你想要的,前提条件是先放了冰晓。”
乔舒合终于露了面,不过是走出了阁子,站在了走廊上,柳茹心看着她双目如炬,却不敢妄自行动,以免乔舒合对冰晓不利,却是在极力容忍了,只说:“冰晓呢?”乔舒合淡淡笑道:“你急什么,她要是死了想必我也不能安然无恙的走出去。”
柳茹心听她这样说,气极反笑:“好,好,当真是狂妄无知到一种地步了。”她气得浑身抖着,下颚颤的更是厉害,仿佛要掉下来似的。乔舒合眸光微微一冷,睨这柳茹心,只说:“你不能理解我,我也不指望你理解我,不过人生就是这样了,你付出一样东西,总要失去一样东西,我既享得了旁人捞不着的细软钱财,也难逃被人追杀的下场。”
柳茹心只说:“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略略一顿,见乔舒合双目清寒,夹杂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她轻挑起唇,就只说:“你必须让我看见一个毫发无伤的冰晓,不然,我就算跟你拼个你死我活亦要杀死你。”
乔舒合并不惧怕,只因行走江湖多年,早就习以为常,只说:“那让我们拭目以待。看看是你一个仕宦之女有能力,还是我一个叱咤江湖多年的浪子更有本事。”
他称自己为浪子,只是不敢想象的,可见这位乔舒合到底有多胆大。柳茹心面色一沉,心中并不慌乱,眼见着乔舒合从阁子里带出来一名嘴被封手被捆的女子,不是冰晓,还有何人?
柳茹心几乎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却强逼着自己压制住,只说:“你先放了冰晓,有事我们独个儿商量。”乔舒合不由得微微一笑:“你放心好了,她不过是晕过去了。”柳茹心怒斥问道:“你为何要将她弄晕了?”
乔舒合极是无辜,只说:“她如果不晕,没日没夜的叨叨来叨叨去,吵得我耳朵都生茧了。”柳茹心忍不住骂道:“你也是个女的,不知道这样对身体伤害多么大么?”因为柳茹心经上次一事已经晓得了乔舒合善于用毒,此番定是如此,绝不会错。
乔舒合不由得轻挑眉毛,笑的仿佛是无害的:“这又如何?”是了,这又如何?柳茹心被她说的一怔,只说:“旁的别多说了,你只管放了冰晓我们再谈。”乔舒合只说:“那不成,我还没傻到那种地步。”
柳茹心冷笑一声:“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么?尽使些下三滥的招数,那些玩意,我还不屑。”乔舒合听柳茹心如此嘲讽她,不过微微一笑:“下三滥怎么了,只要能达到目的,那就是好的。”她面色一冷,不由凝眉道:“难道你仕宦之女就没做过昧着良心的事儿?”
说的柳茹心怔楞住了,可她却坦然笑道:“你说对了,我确实没做过。”只因一切都是他们罪有应得,如果前世中不是她错付痴心,又如何会落此下场?所以,那些人都是罪有应得。
如果他们没有那番对她,想必她此刻还是那一世无忧的小女子,并不会被世俗的险恶所束缚,可如果这样想,就没有今生今世的生活了。
她只是怔楞的这样一会子,乔舒合就带着冰晓下楼来了。此刻冰晓还在昏迷状态,亦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她瞧着,心中又是无奈又是生气。就对乔舒合道:“时辰不早了,你且早说,早些说明白也好各自休息。”
乔舒合寻了一处的地方坐了下来,也不嫌脏,就抖了抖裙裾,抬起眼来,她的目光带了三分讥诮,三分好笑,三分兴致,余着那一分好似冰凉,只说:“我想要你的命,如何?”柳茹心听到此话不但没被吓到,反倒笑起来,只是这笑恍若月华清寒,夹杂着一丝可笑:“你不敢。”
乔舒合不由愣住,半晌方兀自笑道:“说你聪明却是很聪明。”她略微一顿,又道:“可我猜你是一个人来的吧,我行走江湖多年,这点耳力还是有的,你说,你一个闺阁女子能跟我这江湖人士相比较么?”
柳茹心看似漫不经心的眯起来,实则警惕已极,只道:“就算你想杀人灭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乔舒合只是不住的摇头:“我虽然想,可却是不想未来的日子都在被人追杀中渡过。”
柳茹心这才放下心来,如果说真的,乔舒合要想杀了她,她自诩确实没有本事打得过她。柳茹心其实也极为佩服自己,这种时刻竟还是笑的出来,且笑的毫不在意:“你倒是想得明白。”是了,乔舒合说的不错,如果近日里她敢轻举妄动,想必来日定会被人追杀偿命。
就算是没有风释天,还有她丞相一族。乔舒合是个聪明人,前后来回的经过缘由她都能想的透彻。可她此番说了,柳茹心只是疑惑:“那你到底是何意思?信中明明白白的写着叫我独个儿来,可此番来了,你又没有了动作……”
乔舒合只是对柳茹心抱有极大的兴趣,许是行走江湖多年看惯了一成不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