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用了八成功力来对付乔舒合,好在乔舒合先前受了一掌,本就不济,提不起力来,此番更是叫暗对付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暗借着机会一脚踹在乔舒合胸口上,对方自然不敌,猛地就甩出几米外。乔舒合不住的吐着血,只是心中明白已经是无力回天,再不能与他对抗,便冷冷一笑:“好哇,原来这柳茹心还是个不笨的,竟让你在暗处偷袭。”
暗听她这样说却是一言不发,却也料想到了如果不是他强行要来,还不知道柳茹心跟冰晓是何下场。
不过还好,幸得他过来了。他并未回答乔舒合的话,只是忙着上前探看冰晓的情况,将手指方到鼻息间一触,方才松了口气,原来冰晓还有呼吸只是昏了过去。他又去瞧了柳茹心的情况,好再是跟冰晓相差无几。
这才放下心来,而其实风释天并未走远,而是在那小巷子口乘着马车等他们。当时在暗走之前,其实风释天是叫住了他。当时他披着一件湖蓝水色的小褂,只对暗道:“你说本王如何放心叫她自己前去?”
说到此处,自己先是一笑,暗顿然明了,就说:“王爷身子不适,还是在此等候为妙,如果大事发生,暗自然会前来告知。”风释天不由得笑道:“如此,甚好。”就抬手撂下了帘子。将那清寒之笑一同隔绝在里面。
暗便来了。在就有了现下之事。他忙忙去外面唤了风释天,风释天便亲自走进这逼仄肮脏之地将柳茹心抱了出去。暗自然去护着冰晓了。只因暗适才在探看这两个人的情况时,乔舒合趁此机会先行逃走了。
他并没有乘胜追击的打算,只因不能撂她俩在此地,况且已经见过了乔舒合,就算是未来找起来虽然麻烦,却也省事。
风释天将柳茹心抱进了马车内,方才对暗道:“你做事确实不行。”因为身份差异,所以暗不得不低头,忙歉意道:“是我对不住王爷。”风释天斜睨一眼暗并不多言,只是进了马车。
希冉本在马车内照顾风释天吃茶,此番见了柳茹心这幅昏迷不醒的样子,忙从后面的箱子中找出了随身药物,可找了半晌,方才问风释天:“王爷可知王妃这是怎么了?”
风释天却是也不知,只说:“你去问问暗。”希冉匆忙去了,须臾过后方才回来,道:“是迷魂散。”希冉从箱子中找出了随身携带的清凉油,拿到柳茹心鼻息间给她嗅了一嗅,方才道:“应该有效。”
柳茹心果真是醒了,不过眼前很花,叫她瞧不清是在哪里。而渐渐清晰起来,却也是瞧到了好几个风释天。此等迷惘的眼神让风释天不由道:“不叫你自己去,你非要去。说来也是我的不对,如果我身子好些,不但不用你去,本王只身便能救走冰晓。”
希冉垂下眉目倒了茶方端到柳茹心眼前,只说:“王妃先喝点。”柳茹心慢慢的清醒过来,不过头脑依旧昏沉,只是分不清今夕何时,又总想睡去。直到喝了苦到舌根的茶方才好了些,只说:“冰晓呢?乔舒合呢?”
风释天靠在大枕上,只说:“冰晓救出来了,可你非要将你自己搭进去。”柳茹心知晓风释天不情愿了,无奈只得说道:“我也是没法子,信上如是说,又不能不救。”风释天凝眉半晌,方自笑道:“全都是你有理,这样成了么?”
柳茹心不由得噗嗤一笑,希冉见她这样便晓得是有效的,就悄然下了马车,去后面的车上照顾冰晓去了。他们在马车上先行将就着,一路启程,到了附近的客栈方自开好房间,安顿下来。
暗却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冰晓,心中又是愧疚,又是喜悦,只是复杂综错,不得言说,只是默默的照顾着。希冉瞧了又觉得不好,就说:“您先去了,奴婢来就好。”暗不由分说,依旧握着冰晓的手。
希冉万般无奈,只得说:“你这样子奴婢无法给姑娘换衣裳。”暗这才有所松动,却问:“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希冉却也不知,只得摇摇头,道:“大夫已经在去请的路上了,你先别急,等大夫来瞧过了再说。”
等待大夫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先瞧过了,并不言语,只是去开了药,方道:“两剂药,灌下去,不出意外便能醒过来。”一顿,又道:“晚膳时候一剂,半夜里一剂。”
暗自然忙忙答应了,希冉就掏银子给了大夫,大夫收了,希冉方才送他出去。暗便下楼找了店内的小厮,方自吩咐下去,小厮得了赏钱,自然忙不迭去煎药去了。希冉回来时,只见暗端正正地坐在床沿边儿,一成不动的仿佛直到天地焚灭。她觉得略微尴尬,只得悄声道:“公子先下去歇着吧,这里有奴婢伺候。”
暗只是不住的摇头,并不理会希冉之言。希冉只是好心地道:“您这样守着也不像回事,再说适才奴婢出去的时候碰见王爷,王爷的意思是叫您见他一面。”暗微微一怔,就愣住了,半晌才道:“我知道了。”
其实他内心是不愿意的,说到底当时那般惊险的情况,到底是自己没保护好柳茹心,才叫她中了乔舒合的迷魂散。
他心中既是愧疚又是懊悔,但是不得拒绝,只得先撂下冰晓去了。希冉便给冰晓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