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释天“唔”了一声,道:“怎么不成了?”柳茹心笑道:“老祖宗所言,食不过三。顶多三筷子,再不许多了。”风释天道:“虽是这样说,可规矩是人定的。亦是人能改变的。”柳茹心道:“那真的不成,要是万岁爷在臣妾这如何了,不止是外界,老祖宗在天上,亦是该怪罪臣妾不知礼数了。”
风释天不由笑道:“就你理由多。”到底是食不过三,动了几筷子便也就作罢了。饭后柳茹心端来漱口的茶汤,风释天淑过口后,吃着饭后茶,便道:“玖娘子的事情,你如何处理的?”其实要说起这件事情,柳茹心几乎的不解到了极点。因为当时确实是抓住了玖娘子跟上官景铄来往的信件,私通罪名已是尘埃落定,再无回天之力。
她身为六宫之首,处置玖娘子本是本分,风释天知晓亦无可厚非。可是不解就不解在风释天知晓后,像是早就知晓了一般,对于此事无动于衷。这倒也罢了,可是在她处置了玖娘子之后,风释天亦没下任何指令。对于天家来说,风释天不能称为大度。她便是不解的问:“臣妾按照私通的罪名赐的刑,但玖娘子毕竟是万岁爷心尖尖上的人,臣妾怎好下重手,到底是留了一条命在。心思着等着万岁爷亲自下令。”
风释天“唔”了一声,道:“朕听说玖娘子现在养在宫里?”柳茹心道:“可不是了。”风释天道:“朕倒是无所谓,当时听太监禀报了,心中不是不气的,可是气不气的,也没有要气坏自己身子的一说,想来想去,倒也作罢。全权交予你处理就是了。”
柳茹心不由笑道:“臣妾明白了。”略略一顿,便笑道:“臣妾罚也罚了,想着还是留她一条命,打发到冷宫里去算了。不知万岁爷如何看待?”风释天道:“你既然有了想法,自不必与朕说了,就这样办吧。”柳茹心道:“臣妾遵旨。”风释天并没因为玖娘子一事,而闹得自己心中不愉快,反倒心情极好的与柳茹心说了好一会子话。
待柳茹心送走风释天之后,立马发下话去,她身边儿的小太监立时传旨去了。不过倒是没有为难玖娘子,特地叫她养好了身子在搬去冷宫居住。玖娘子在知晓后,也没有起身谢恩,只隔了珠花帘子,在里面道:“知道了,麻烦公公了。”她虽然跟柳茹心势不两立,但对于外人倒是不甚动怒的。
等他走后,玖娘子身边儿的贴身宫女不由说道:“奴婢不明白了,娘娘这又是何苦?”她趴在床榻上,枕着绣百合花样的枕子,闷闷地道:“你不必懂的。”反正她这一生,就是这样子了。在被人利用,抑或利用别人的路上,一直存活着。虽然如此,但只要还活着就好。
小太监回去向柳茹心禀报过后,柳茹心就谴他退下。便对贴身宫女道:“你说,这样做是否对了。本宫看皇上今儿那样子,也瞧不出是何意思来。”宫女笑道:“娘娘自然是做得对了。从玖娘子犯了错开始,万岁爷就不过淡淡的,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这也说不准就只是一个局,娘娘只管做好本分就成。”
柳茹心道:“其实本宫也是这样想的。但究竟那局是什么,咱们就不必想了,不是咱们能想的事情。”宫女笑道:“奴婢亦是这样想的,先看看情况就是了。咱们自个要给自己留条后路才是。”柳茹心道:“不错,当个中立的就好了。不要太满,亦不要任人欺负。”宫女道:“娘娘说的对极了。”
而上官景铄那边却是毫不收敛,在朝堂上为所欲为让风释天下不来台不说,在京都内更是瞧不起任何人。大肆的张扬,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风释天在收到许多上奏的折子,无一不在诉说上官景铄的恶心。但是风释天对于这些折子都是一一留中不发。
上官景铄此人是自上一次左丞相跟吏部谋反之后新晋的人。对于能力风释天自无二话,确实是有能力。风释天一再放任不是没有道理的。其实要说起来,原先的时候风释天不是不认识这个上官景铄,毕竟都是住在同一个地方。就算是不认得,亦是听说过的。就不必说认识得事情了。
可是认识归认识,他有了异心,风释天也是不惊讶的。毕竟上官景铄年轻气盛,觉得不可一世,也是年轻常有的事情。但风释天到底是不年轻了,对于他这样子,听闻不过淡淡笑之,并不多言。他身边儿的大太监跟了他许多年,有时候说话亦是极为好使的,便只道:“奴才觉得万岁爷还是小心一些为好,毕竟当初左丞相一事,奴才现在心中还是后怕的。”
风释天“唔”了一声,道:“可那之中的原委你不是晓得么?”大太监只好道:“奴才虽然知道,可知道归知道,那其中的危险性,万岁爷不是也知晓么?”风释天不由笑道:“朕发现,如今儿朕就算有十张嘴亦是说不过你的。什么东西在你嘴里全成了有危险的。”
大太监忙陪笑道:“万岁爷哪里话,奴才这张嘴亦是跟着万岁爷时间长了,才能说出点门道来。要是离了万岁爷奴才什么都不是。”风释天道:“你自己瞧,瞧你这张嘴,还敢嘴硬。”略略一顿,不由得含了一缕忧愁道:“做事情都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这还需要朕说么?再说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上官景铄年轻气盛,朕知道亦是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