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释天自然知道了,大太监便说道:“万岁爷预备怎样做?奴才只是没想到您给了玖娘子如此大的面子,她竟还敢。”风释天笑了出声,说道:“如何不敢呢。他俩情比金坚,原先朕就知道了。”
大太监道:“不是奴才说您,您就是太不当回事了。当时是多么好的机会,您却犹豫,给放弃了。现下又让他们整出这样多的事情来。这可如何是好!”风释天见大太监一股脑的急的不行,忽的笑了出来,道:“朕还没急呢。你倒先急了。这件事情你们都不用急,朕自有打算。咱们既然知道了,就不怕防不住他们。”
大太监听风释天如是说,只好道:“奴才全凭万岁爷做主。万岁爷说什么,奴才就做什么。”风释天笑道:“等到明天你且将顾命大臣都留下,就算是为朕办事了。”大太监知道风释天不可能放任他们继续下去,亦知晓此番说了,想必是有了打算,便道:“奴才遵旨。”
待到第二日里风释天下了朝,果然换了衣裳去到御书房时,几名老臣已在殿外等候。他自己进去坐了,方叫大太监传唤。他们在御书房内一讨论便是半日过去了。柳茹心在后宫本等候着风释天过来用膳,原是昨儿夜里大太监过来传的话。既然早知道了,自是早早准备着。
没想到这时候还未过来,不由得叫贴身宫女去前头看看情况。她的贴身宫女这一去,正好见大太监立在廊下,大太监亦是瞧见了那宫女,这才想起还有这茬子事。忙上前去道:“姑姑过来了,这会子只怕是不成了。”
宫女向大太监行了礼方才问道:“万岁爷可是有事儿?主子在眼巴巴的等着了呢。”大太监说的隐晦:“可不是有事儿,从下了朝到现在一直在里头没出来过。还吩咐了不许奴才们进去。”听他这样说了,宫女忙笑道:“如此奴婢也不便过多叨扰公公,想必今儿万岁爷是不会过去了,奴婢先行回去告诉主子。”
大太监道:“姑姑走好。”她回去后将事情的原委细细的跟柳茹心道了,柳茹心不由叹息一声,道:“本宫就知道,那玖娘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宫女听她如是说,不由疑惑,道:“此话怎讲?”柳茹心斜睨她一眼,叹气道:“你瞧瞧,前儿万岁爷才将将赦免了她的罪,这明儿里的,谁人想不到是因为她。况且昨夜里风释天睡的极晚,本宫不是没听到什么,你且等着瞧吧,万岁爷不会无缘无故的赦免她的。”
宫女跟在柳茹心身边多年,自然是明白她话中三分意思,却还是问道:“那这是因为还念及旧情么?”柳茹心笑道:“如果风释天真的念及与她的旧情,赦免她之后为何不去瞧她?许是本宫想多了,也可能是因为她跟万岁爷闹了别扭,旁人不知晓罢了。不过本宫心中前者的可能性居多,不过咱们不用着急,且等着看看吧。”
她这一说等着瞧,那便玖娘子既然已将原先的旧物给了上官景铄,自然表明其意。既然如是做了,她便在没有什么好怕的了。为此一搏抑或就此死去,她只有这两个选择。既然不愿就此浑噩的死去,自然要放手一搏。她当然要为此准备,还是之前那名小太监为他们传信。
这一日中那小太监方从后头那一片枯草中转出来,便来到了玖娘子的阁子中。玖娘子一见他过来了,忙屏退了诸人,方道:“你先坐。”那小太监贼眉鼠眼地坐了,方呈上一封信。玖娘子却也未打开来瞧,便道:“这一阵子麻烦你了。”小太监忙赔笑道:“哪里的话,都是为了上官丞相。”玖娘子想来是自己许久为听见他的名字了。现下听了,不由一怔,屋中寂静极暗,她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眸光便是一转,道:“你且下去吧。事成自有你的好处。”
小太监拿了此次该得的好处,只笑道:“您好生歇着。”退了出去却是转了个弯去了御书房。这样的事情他做了不是一回了,自然轻车熟路。有内监引着他见了大太监,大太监进去通报,风释天一听,便撂下笔,道:“叫他进来。”那名小太监忙跟着大太监进了,风释天就慢慢吃起茶来,听着小太监细细的禀报。
过了好一会子,风释天撂下茶碗,小太监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奉上,说道:“这是奴才抄写的,原本的拿一封信已经交给了玖娘子。”风释天“唔”了一声,大太监便呈给了风释天。风释天亦如玖娘子一样并未打开来瞧,只说:“你且下去吧。”他出去后大太监又给了他此次的奖赏。
大太监原路返回,见风释天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眉眼疲累,他忙上前为风释天捏着肩膀,道:“他这样做,是否不太合适?”风释天只道他指的是方才出去那小太监,方过半晌,才道:“合不合适倒无所谓,不过是个贪财的人罢了。”大太监笑道:“虽是这样说,可奴才瞧着心里难受。”
风释天道:“你有什么好难受的,朕还没难受呢。”大太监脸上堆了十足十的笑容,道:“您可不能难受,眼下可不是难受的时候呢。”风释天道:“朕自然明白。”眼神微微一沉,冷然道:“朕就不信还治不了一个上官景铄。”大太监笑道:“万岁爷想多了,您治理天下,如何治不了一个丞相呢。”
风释天道:“都是当时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