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见风释天“哎呦”了一声,瞬时捂住了肚子,只是急的馒头虚汗,连连说道:“不成了,茅厕在哪?”诸人听他这话,其实不由想笑,却只是无人敢笑,一个个只是摇头晃脑,却是从前从未进过宫来。风释天忙将佩刀向身后一撇,直道:“你们继续搜查,不得有分毫差错,我去去就来。”
诸人见状,亦是不可控制的事情,只是忙应下就只见风释天一转眼就转过那垂花门,兀自去了。他们又继续搜寻起来。风释天只是倚在那爬山虎之上,觉得四周静谧却又阴凉,阖宫上下竟是空无一人。他只是不相信。因为他知道那些士兵是该往何处到去,只是与他们背驰而行,给避开了。
风释天并不是漫无目的找,他只是对着地宫太过熟悉了,熟悉到书房的地洞闭着眼睛都能顺利通过。他虽然并不知道睿王等人是否知晓了这个暗道,可却还是去了。御书房门外却是诸人严谨把关,那雕梁之下,廊庑之中,立着一溜的侍卫,只是那架势,似乎连一只苍蝇都逃不出他们的眼睛。风释天在暗处藏住了身子,只是这一瞬间,心中已然转了几百个念头。
风释天只是没曾想到睿王手底下竟还有一批人。他这才想到睿王已然驻扎边关多年,跟随他的都是些了无牵挂的人,至于现在,就算是至死追随,亦是不足为奇的。他好容易寻得了这样的机会,总是不能错过,却是不敢贸然上前,毕竟睿王在府邸的暗卫,跟追随他的人,到底是有所不同的。他见四周青葱树叶参天而起,只是碧油油的,彼时阳光照耀,透过树枝洒下斑驳清疏的余光,如碧玉碎了一地。他心绪繁重,只是半晌掉头复返。
却并不是回去了,只是抄了一条极尽的小径绕到了书房后窗,虽是早有料到,却见后窗之下亦是立着一溜的侍卫,神态只是严谨认真,并不容任何过去打搅。风释天心中难免失望,却亦是无可奈何。他忽然响起那地洞通向的外界之处,却是皱紧了眉。他知道有地洞,也知道地洞通向的另一处在哪,只是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在记忆中并不甚清晰。
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只好悄声离去。那本是一所废弃了的宫殿,常年无人往来,园中杂草横生,拔尖似的,竟与人一般高。风释天这两日自是吃尽了苦头,尽管在苦,心中也是毫无怨言。这件事情说来亦是只能怪他自己,行事太过轻率,如果先叫人打探一番,说不准亦能找到柳茹心的踪迹。毕竟他与柳茹心生活了这么多年,那亲人之情已深入骨血。他并不敢用佩刀,只擎手拨开枯草,那些枯草因着裹杂繁重,只听发出了微微的沙沙声,风释天每走一步,却是分外小心,生怕错过了那地洞的出口。
四下里有不知名的虫子飞跃跳过,风释天只是神经紧张到了极点,反倒自己唬了自己一跳。他只是谨慎兼小心,这样脑中跟眼睛凝聚到了一点,果然没有白费功夫。那只是一个就快要跟枯草融为一色的井口,那井口已然是常年停用,被枯草遮蔽的严严实实的,幸得他眼见方才瞧见。他对于这是毫无怀疑的,只是功夫再身,就忙顺着那井口下去了。一股潮湿湿漉漉的味道扑面而来,只是潮气太重,让他皱紧了眉。
这地宫长年没有用过了,自然无人走动,他自己却是熟悉的,只是多年未来过这里,却也是失了方向。只是身处地方过于空挡,风释天倒是极清晰的听到了前方传来的那“呜呜”声,他定了定神,兀自朝那方向去了。
只是愈发走近,映入眼帘的景象才叫他大吃一惊,这低到本是空旷深宇,隐隐都能听到回荡的脚步声,那呜咽之声只是越发近了,只是如何也没料到,那地道之中竟然人满人患。风释天心中倒抽冷气,只管走近瞧去。四下里却黑魆魆的,瞧不清到底是何等人在此。却忽听一道声音,已然率先说道:“是谁?”那声音微小,却夹杂着几丝颤音,风释天却浑身一震,已然听出是何人的声音。
他已经不自觉的住了足,却试探着问:“瑾饶?”黑暗中有一瞬间的死寂,那呜咽之声,亦是消散不明。这种安静仿佛诸人都能自己的呼吸声与心跳声,可就只是这样一瞬间的死寂,那过后的却是忽然有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种撕心裂肺又是带着无尽恐惧的声音,仿佛是敲在每个人心头的警钟。瑾饶忽然大叫一声:“万岁爷!”风释天听到是瑾饶的声音,却忽然沉寂下来,只是心中默然无话。只觉得胸腔中有一股热流般的情绪在胸腔之中鼓动。
瑾饶却已然发现风释天的影子,只是瞬时间扑到他的脚下,只是哽咽不住,仿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风释天亦是觉得无话,只是没想到这地道之中竟然藏着瑾饶。瑾饶已经哭得不成样子,漆黑的洞里回荡着诸人的哭泣声,只是像是细小的针穿刺过风释天的耳膜。他如今儿只想着后悔是没用的,只得想办法解决现状。
瑾饶已经哭得不成样子,只是紧紧地抱住风释天的小腿,风释天被他这样一弄,反倒哭笑不得,只是摸着黑地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瑾饶顿时间哭得泣不成声,却只管说道:“万岁爷忽然离去,宫里本就乱成了一锅粥,后宫诸位嫔妃各个都像是天塌下来了似的,整日魂不着体的,奴才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