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静谧非常,只听雨声潺潺,仿佛全世界都噤声,只余下这相识的两人。风释天过度悲伤之后,又受到了这样的惊喜,只觉心脏一跳一跳的,像是感受了世界上最为悲哀与开心的事情。柳茹心微凉的手贴在他的脸上,那种真实的温度,风释天觉得自己真的要放声大哭了。柳茹心在他怀中,只是微微笑道:“受到惊吓了吧?”
风释天不知该说什么为好,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了她,生怕这是一场梦,转瞬即逝的梦。而唯有她手掌的温度,才能时时刻刻提醒他,这并不是梦。他已经抱紧了她,而逢到此刻,却是真的哭出了声,他从没有这样失态过,他活了这样长时间,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他真的从未这样失态过。柳茹心知道他受到了惊吓,只是紧紧的抱住了他,想要以此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这小道之内并无他人,只余他们几个,风释天身子尽湿,却毫不觉得有何不妥,只是感念上天,让柳茹心重新活了过来。柳茹心却是知道眼下不是相聚的时刻,只是与风释天站起了身子,她的身子已经重新洗礼过了,再不是从前孱弱的柳茹心了。她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这股力量,却一直在体内徘徊,支撑着她。
风释天见柳茹心安然无恙,并不多想,只惟求她安好。柳茹心只是将注意力都转移到乔舒合身上,乔舒合却好似是受到了惊吓,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柳茹心并不多话,一转头却瞧见昏厥之后躺在地下的冰晓,只是瞳孔剧缩,心中已然气愤到了极点,回头见乔舒合愣在原地,只管冷然道:“你真的是好生厉害。”乔舒合觉得像是诈了尸一样,她柳茹心怎会相安无事的醒过来?
乔舒合只觉一股可怕的力量在她身上,只是莫名的心慌,从前与柳茹心对峙,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只是下意识的向后退去,柳茹心早发现了她的小心思,只是冷笑,她回头将早在一侧吓呆了的香兰叫来,只是将冰晓交予了香兰照顾。她回过头去,只是直直瞧着乔舒合,乔舒合下意识问:“你要做什么?”柳茹心反倒笑了,只说:“我要做什么?你说我要做什么。”乔舒合哪里晓得?只觉细雨密密麻麻的,直如帘子一样,反而遮蔽住了视线,叫她瞧不清柳茹心的神色了。她心中竟生出微微的惶恐来。
古人云“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乔舒合到底是走投无路了,只是想要先行逃窜。可是柳茹心与她交手过这么多次了,又岂会不知道乔舒合路数?只是先她一步同她交缠起来,并不给乔舒合任何逃走的机会。乔舒合一面对付柳茹心,一面计划着如何逃窜,她已经试探出了柳茹心的武力增长的不止一倍,已然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打过的。
柳茹心却下了死手要将乔舒合打败,只是毫不留情,处处照着死穴来。乔舒合面色紧张,心中更是紧张到了一种境界,只是生怕自己受到伤害,毕竟这一掌掌的,完全没有给她活下去的机会!柳茹心虽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又是什么改造了她,可是这功力用着却是极为顺手,好似天生就是为她打造的一样。
对于与乔舒合的相互抵抗,亦是得心应手,而越往后里去,叫她吃惊的是,她与乔舒合打起架来,竟是游刃有余了。柳茹心虽是轻松到了极点,可是乔舒合却越发的吃力起来,只是迎着那细雨,身上已经湿的透了,眼前亦是瞧不清楚了,她一个不小心,就被柳茹心打了个措手不及。她生生的受了柳茹心这十足十的掌力,连连退后十余步,尽管努力遏制住胸口翻滚的气血,却依旧喷出一口血来。
柳茹心见状,反倒觉得自己未曾有丝毫不适。风释天见她停手,已然过去看她是否无恙,可也确实是惊讶到了极点,只说:“你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柳茹心只是讪讪的一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功力,竟如此厉害。”她并不跟风释天多言,趁此机会,只想一击致命,可是应这下雨,却迎面飞奔而来一人。柳茹心跟风释天相视一眼,已然摆出打架的姿势,却见来之人不是旁人,而是多年未见过的墨绝。
墨绝一见到他们,却是二话不说,直接跪在那雨中。细雨不绝,只是缠绵交织而来,墨绝一双眼睛带了十足十的恳求,却是此时无声胜有声,柳茹心一怔,下意识后退一步,墨绝声音夹杂了几丝沙嗄,却是诚意十足,“算是我求你,绕她一命。”柳茹心本是绝不肯答应的,可是忽然想起了自己醒过来,见到了那样痛苦的风释天,她从未见过的风释天,心中就莫名的一软。但是她绝不会原谅乔舒合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必然要给她一个惩罚,就只道:“我要封印她,不许她自此之后再在这世间作祟。”
墨绝一怔,反倒是没有料到她这样好说话,只是感激之情无法言说,只用袖口抹了一把雨,破涕为笑,道:“只要放她一命,什么都好。”柳茹心只捻了个决,比了个手势,但见她眉心红光一闪,直刺进乔舒合眉心中,乔舒合顿时要昏厥于地。不过墨绝眼疾手快,将她抱入了怀中。柳茹心见墨绝的样子如得到了最为珍贵的瑰宝一样,心中只是微微叹息。
因着冰晓还在昏厥当中,必须极快的得到救治,当下他们几人便极快的赶回了地宫之内。因为柳茹心武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