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笑了笑,说道∶“殿下如此,真的就可笑了。”
奥丁皇帝说道∶“哦?”
范建说道∶“我是根本没想过要找,你若死了,魔族如何现身。”
奥丁皇帝说道∶“是我轻浮了。”
范建又说道∶“我也知殿下之大笑,是笑我不明白战场在哪里?”
奥丁皇帝尚未说话,便听得斯蒂芬家主说道∶“南方军早已派重兵镇守与亚历山大接壤的关口。”
陈圆圆也说道∶“尤利西斯家族也一样。”
奥丁皇帝这次是真的震撼了,内心难以平复。
范建却笑道∶“亚历山大家族领地虽只有三个行省,但胜在兵多粮足。我后来又回到那密室中查阅宗卷,发现近十年间亚历山大三省的兵饷支出极为不合理,几乎占全国兵饷的十之八九,又查探,近十年来亚历山大家族是招兵屯粮,装备皆无比精良。所以,皇帝殿下是想趁此良机夺回南北兵权么?”
奥丁皇帝沉默不语。
范建又说道∶“我曾写了一封信,但那信却是写给尤利西斯家族的。我命猪八戒与金狮朝南方走,中途金狮转换路线送信到北方。殿下的探子是否在后来只看到猪八戒而不见金狮?皇帝殿下的情报已失误。我又于几日前将那三封信给我的父亲看,又布下增兵南关的假象,而北方军自然也配合的增兵北关,如此一来,殿下见两地皆兵力空虚,岂能不正中下怀。但实际已是一败涂地。”
奥丁皇帝叹了口气,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岁,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院长小小年纪,如此计谋,不得不服。这连环计是环环相扣计中有计,实乃可怖。但我却并没有一败涂地,十字街血流成河,你们以为包围了我,实际是我包围了你们。”
范建淡淡一笑∶“恐殿下的兵力不止城防军,还有帝都军吧。”
奥丁皇帝一愣,范建又知道,可他为何一点担忧没有,难道又出了差池。
范建于是说道∶“南北两军在十字街的兵力,殿下不觉得少了些么?”
奥丁皇帝疑惑道∶“少了些?”
这确实让他疑惑,因为魔族探子只回报了战况,并没有回报兵力,自己也未曾在意。
范建说道∶“皇帝殿下其实该疑惑的是,帝都军为何迟迟没有出现。但其实也不必疑惑,一来帝都军已乱,我父亲任职军机大臣岂能没有一个心腹在军中,二来南北两军其实早已将帝都军包围了。”
奥丁皇帝却已失神,喃道∶“这不能,劳伦绝对不能糊涂到敌人的兵力都分不清。”
原来劳伦身后之人是奥丁皇帝。
范建却是笑道∶“劳伦绝非没才能之人,但殿下既然知道他出自永恒书院,为何还敢用他。”
奥丁皇帝却一下颓然坐在了地上,说道∶“就连劳伦也在演戏。”
范建看着奥丁皇帝,叹道∶“你错就错在不该勾结外族,人类绝对没人敢容忍魔族。”
奥丁皇帝虽是败了,但他绝对不认为自己是错的,这世界做错的人无数,但绝对没人认为自己是错的,在他的想法里,自己这样做是对的。
奥丁皇帝自然也是这么认为,所以他绝对没有错,他不过是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他没有错!
人都会这样选择,因为这是运用一切自己能运用的力量,天下大势就是这样。
卑劣的人性。
而奥丁皇帝注定要自食苦果,今日必将死在这里,没有人能容忍叛国之罪,而他作为帝皇竟然勾结外族,恐死后地下的列祖列宗皆不会放过他,绝无容身之所。
奥丁皇帝却突然崩溃了,朝身后的独臂魔族荆无命喊道∶“将他们都杀了,都杀了我们就剩了。”
荆无命没有说话,却点了点头,然后手一挥,便见一颗头颅滚落了在地上。
却是奥丁皇帝的头颅,血洒了一地,他连做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的时间都没有,就已经死了。
荆无命冷道∶“如此昏君,还没有资格来命令我。”又看下范建,说道∶“院长手段令人佩服,但今日此间优势在我,我百余魔族皆是传奇,这里又有几人能活?”
范建没有说话,因为荆无命说的是实话。
但范建却突然动了,一动便是点向荆无命,荆无命吃过范建气劲的苦头,哪里会去硬接,只连连后退。
范建笑了笑,并未追击,而是朝那贵妇人而去,那贵妇人见范建突然袭来,并未畏惧,朝前便吹了一口气,但令她没想到的是,身前已没有范建的身影。
再一看,范建已在远处,却是将三皇子带了过去,交给君不语说道∶“大师兄带三皇子殿下先走。”
而这个时候,便听得大皇子的惨叫声传来,范建看了过去,已是身亡,不禁大怒,这定是魔隐所为。
若三个皇子皆死了,这永恒帝国非得乱不可,魔族便有了可趁之机。
范建毫不犹豫的朝二皇子而去,但未动,已停下,二皇子却也已身亡。
魔隐下手之快,出乎了范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