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一归来,便急急的摸到范建房中。√
可奇怪的范建竟房中,正疑惑,又听得后院,传来了声音。
是歌声。
只听得一人唱道∶“红烧鸡翅膀啊,我喜欢吃……”
这怪异的腔调,杀人的声音,除了范建还能有谁。
所以,便是范建了。
范建生起了一堆火,身旁躺着一头一脸生无可恋的巨龙。
巨龙是阿狗。
阿狗已经忘记自己这是第几次生无所恋了,自从遇见范建后,他都忘记自己是头龙了。
这不,范建这又烤着骨头了。
他要烤骨头给阿狗吃。
阿狗简直恨不得去死,但是不能。
他发现落在范建手中,要死是很困难的事情。
更何况,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还是只小小龙啊,他暗恋那头母龙小姐姐他还没去追求,他还有大把青春年华没挥霍,他的龙生还没荡漾过,他不想死啊。
所以,尽管范建一无聊就喜欢把他当宠物玩,他也只能屈辱的活着了。
阿狗捂着自己的耳朵,他发现自己快要给范建的魔音杀死了。
范建看了阿狗一眼,鄙视道∶“呸,肤浅的家伙,这么美妙的歌声都不懂欣赏,没前途的啦你。”
阿狗真的是生无可恋啊,话说,范建能不能成熟些理性些,动不动就吐口水,还有没有点矜持了,这跟市井流氓有什么区别!
他似乎忘记了范建就是个流氓。
范建完全没有理会阿狗,却突然淡淡道∶“冰天雪地,朋友既然来了,何不出来相见?我有热火一堆,你又何必冷了自己?”
月祀躲在屋顶,一动不动,心里早就已经诅咒范建不下一百遍了。
他完全没想到范建这个无聊的家伙能无聊的烤骨头烤了一个晚上,对你没听错,就是烤了一个晚上。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么恰巧她落在这屋顶的时候,范建就那么恰巧的出现了,然后一言不合就开始烤骨头,完全无视飘下的雪花,深具坚韧不拔的精神,完全雷打不动,将“耐心”两字发挥得淋漓尽致,反正就是不离开这里。
月祀是心里苦啊,她不敢乱动,因为一动就会暴露自己。
她今晚的心路历程可以说是极为曲折,她一开始是巴不得范建是早点离开,然后是开始同情那头不断吃骨头的巨龙,看得她都觉得自己的肚子难受了,最后她是完全麻木了,彻底的放弃了让范建离开的想法,因为范建是他见过最无聊也是最有耐心的人。
想她堂堂半神高手竟落得个手脚冰冷发麻的下场,也是讽刺,这不,她都快成雪人了。
她发誓自己快要爆炸了。
所以,当听到范建那句话时,不知怎的,她竟生出解脱的感觉。
可是并没有解脱。
因为她又听得另一个声音说道∶“见过院长。”
偷偷看去,却是卡夫卡。
心里不禁一松,原来范建没发现自己。
可不知为何,她觉得这心中一松,怎么就那么苦涩。
范建笑了笑,说道∶“你三更半夜来这里干什么,真是无聊至极,我还以为是什么大来偷香窃玉了,没想到是你这个抠脚大汉,我很失望。”
卡夫卡的嘴角抽了抽,心里忍不住骂娘∶“麻麻批,要说无聊谁能比一个三更半夜不睡觉,跑起来烤骨头的人无聊。鬼才愿意来,要不是因为实在有事,他是绝不愿意来。”
因为一看到巨龙,他就为他在心底默哀了三分钟,远离范建保平安,他可不想像那巨龙般,被范建玩坏。
卡夫卡于是马上说道∶“今夜我魔营走了一趟,得知魔帝已决意将魔族兵力集结在此,欲一战定江山。”
月祀心中大怒,但又冷笑,他笑这两人的计谋早被魔帝识破而不知道。
范建却突然看向屋顶。
吓得月祀以为自己被发现了。
但是没有。
只见范建笑了笑,漫不经心的说道∶“那我便将镇魔城的兵力全部调过来,谁怕谁了。”
月祀心中一喜,得到了有用的消息。
卡夫卡却疑惑道∶“这决定怎么下得这么轻率。”
范建愣了愣,却马上一脸认真道∶“绝不轻率,这是我经过深思再深思的决定。”
卡夫卡无言以对,这还不轻率,还讲不讲道理啦。
卡夫卡无奈,他永远不明白范建在想什么。
往往行事看起来可笑滑稽,可到最后却偏偏又发现他的可笑滑稽皆是有道理的。
太不讲道理了!
卡夫卡想了想,又说道∶“院长既然有了对策,那我便先回去了。”
范建却说道∶“别啊,你看天寒地冻,你一条小猫咪带回这么的消息多不容易,我定要犒劳你,要不我烤条鱼给你吃?”
卡夫卡打了个冷颤,又怒道∶“我是老虎!老虎!不是什么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