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不久前离开的苗人汉子又围过来了,他的药材生意做得很好,已经把小摊收拾完毕,留给下一个需要的人了,时间还很早。
苗人汉子跟群众一起目不转睛的盯着瞧。
婉儿娘喝下冬生出来的药汤,现在已经昏睡过去了。
见状,人都瞧得吞了一口唾沫。
冬生心里同样紧张,不过他坚信《五瘟术》中所讲,强逼自己冷静下来。
婉儿见母亲昏了过去,便用手扶着母亲跪在一旁,不停用手抚摸着她的脸。
也就是在几分钟的时间里,有人轻声叫了起来,大家细瞧,发现婉儿娘的脸色渐渐泛红,有了生气。
冬生拿着鸡蛋,走上前去,蹲下身子,虽然此行为大庭广众之下不免有伤风俗和不雅,但救人要急,也只能芜尔一试了。
“大娘,冬生得罪了。”
他把婉儿娘肚子上的衣衫掀开,发现皮肤上的乌紫也有所减退,不由得平添了几分自信,便把鸡蛋贴在肚皮上,用手掌握着,由右向左慢慢推揉起来。
重复了五六遍,发现肿胀如球的肚皮往下凹了一点点。
冬生大喜,如此了十来分钟。
鸡蛋外壳的颜色由白慢慢转变成黑色了。
众人惊得一阵喧哗,不仅如此,大家都看到婉儿娘的神色越来越轻松了,虽然她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
真的有效!冬生一阵欣喜着站起来。
不料黑不溜秋的鸡蛋脱手而出,啪的一声砸在地上。
蛋壳分裂,像一朵黑色莲花散开,淌出一股黑水,还有一坨卷曲在一起,如米粒大小,不停扭动着的黑色恶虫,其型如蛆,甚是恶心至极!
好在这密密麻麻的恶虫不像癫蛊里的黑蛇那样,出了人体就到处乱窜,若不然,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祸事。
董刀眼疾手快,赶忙找来一个塑料瓶子。
冬生赶紧弯腰,用蛋壳把那团黑色恶虫一点点铲进了瓶子里。
与此同时,婉儿娘团缩着的身子渐渐地舒展了开来,婉儿一直紧张担忧的神情也随之放轻松下来。
婉儿娘眼皮抖动,一点点睁开了眼睛,竟然慢慢的坐了起来......
在场的人,感动得欢呼了起来。
“看呐,这个小道医把妇女治好啦,神啊,真是太神奇啦!”
掌声、欢呼声、喝彩声雷鸣般卷起,有些个感性的妇女还流下了激动的眼泪,在悄悄的擦拭着。
婉儿扑进了母亲的怀抱里。
冬生站在当场,看着这对母女,满脸的喜悦,也举手替自己擦了一把冷汗。
婉儿转过身来,热泪盈眶,对着冬生倒头叩拜,嘴里头不停的说着,“恩公,婉儿立誓在前,你治好了我娘,以后婉儿就是你的人了,任劳任怨绝不反悔。”
“娶她!娶她!......”人们异口同声的喊了起来。
冬生脸上一阵滚烫,红扑扑一片,急忙伸手把婉儿较弱的瘦小身板扶了起来,道:“言重了,明天早上,你带上两只双簧鸡蛋和石榴皮,我来这里接你,你娘不出三日,一定会痊愈的。”
说罢,冬生红着脸,和董刀钻出拥挤的人群,一溜烟儿离开了。
人群也慢慢的散开了。
但是,锦桃县集市上,出了个妙手小道医的消息却不胫而走,仅当天,就传遍了大半个县城。
“他是谁?”婉儿娘身子还是很虚,看着周围的人,迷茫着问女儿。
“不知道。”婉儿又哭着投进了母亲的怀抱里。
集市上人头熙攘,车鸣马喧。
“我突然有个想法。”快到银行门口了,董刀突然叫住冬生。
“怎么了?”冬生停住脚。
“既然你晓道事,又懂治些常人治不好的疑难杂症,我们完全可以在这锦桃县城做点这方面的小生意呢。”董刀信心满满的建议道。
董刀这席话让冬生心动了,想想也是呀,一会儿把肖道长的钱还了,剩下的钱可就紧凑了,若坐吃山空,立地吃陷,并不能让他们支撑多久。
“董哥,但是就凭我这半桶水不到的伎俩,只怕....”冬生一脸犹豫。
董刀把手一挥,“嗨,猪吃无油潲,石拼三尺镐,我们摊位一摆,只接力所能及的事不就行了,再说了,你看那些小巷子里的半吊子算命先生,有几个敢说有真本事的?”
董刀感觉自己有些说过了,挠了挠后脑勺,“除了你...嘿嘿。”
见冬生还在筹措不绝,董刀接着道,“再说了,你也不希望我和文哥,就这样跟着你混吃等死吧?要这样,我还不如回仙洛寨呢。”
“好吧,不过我可事前声明,欺神骗鬼的事我可不做。”最终,冬生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那好,我明天就去这锦桃县城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位置。”董刀一脸兴奋。
“这么快!?”冬生惊诧着说。
“打铁趁热,再说了,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