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到王家面馆,天色还早,面馆内汤香四溢,闻得人味蕾骚动。
冬生先回楼上房间看了看,透过窗户瞧去,阿多还在甜睡。
他有些失望,看来,董刀和吴小文还没有回来,看来,还得要阿多在这里多等一些时间了,因为冬生还要去一趟流月村,没有亲眼看到婉儿母亲身上的金蝉蛊毒被完全去除,他还是有点不放心,决定还是去亲眼守着好一些。
另外,离开流月村前去刘彪老师家里前,冬生就怀疑婉儿父亲无端醺酒的原因是不是肚子里落下了酒虫,如果真是这样,说不定这怪猴子还能帮上一点忙呢,那就一道把这事给办了,还给婉儿一个幸福温馨的家,物尽其用嘛,白毛猴子说伤好了就要跟自己辞别,冬生心想绝不能让牠白白吃自己那么多,白毛猴子的命还是自己救的呢,可牠却还是一副高高在上,冷傲不羁的样子。
其实,冬生还是有些私心的,不知怎的,他莫名其妙的会对婉儿产生牵挂的情绪......
白毛猴子好像对什么食物都不挑,连加满了辣椒的面条也吃得津津有味。
过往的客商纵然再见过猴戏,也没见过如此学人的猴子,每每经过或坐下,都要好奇的看看白毛猴子吃面时狼吞虎咽的模样,或有忍俊不禁的,也有指指点点的。
冬生一点都不理会那些异样的眼光,结完账,他给阿多打了个包送去房间,又给店老板多支付了几顿饭的钱,阿多食量很大,冬生这一去,最少又要一天才能回来,期间可不能让阿多饿了肚子,至于送阿多去福利院的事,看来也只好往后拖一拖了。
总之,一切都得等吴小文和董刀归来再说,冬生这样打算。
白毛猴子死活不肯住冬生原来的房间,无奈,冬生只好又重新开了一个双人间,并跟白毛猴子一同住了进去,白毛猴子的性格阴晴古怪,万一要是给牠偷偷开溜了呢?冬生可是还有些事要指望牠帮忙划策呢。
“怎么?离不开猴爷?”白毛猴子往床上一趟,吊儿郎当的翘着腿。
“去,谁稀罕。”冬生没好气的说。
“那是为何?”白毛猴子问。
“阿多是个可怜的孩子。”冬生由衷的叹了口气。
白毛猴子察觉到他的话里有玄机,斜着猴眼道,“去去去,猴爷可不是会带孩子的人。”
“你误会啦。”冬生横了牠一眼,低声喃喃道,“猴爷,你说,有没有什么药方,能把阿多也一起治好了呢?”
“疯啦!”白毛猴子听后几乎要跳起来了,“行啦你,真把自己当成救苦救难的菩萨啦?再说了,就算你是菩萨,你出得起那个钱么?这种呆病是先天的,按西医的说法,最多只能矫正,想医好,做梦吧你。”
冬生简直不敢相信,一只猴子竟然还懂得这些门路道道,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白毛猴子看了好久,盯得白毛猴子浑身都要不自在了。
“这么说,就是有可能啦?”冬生兴致勃勃道。
“屁,西医能把他治死。”白毛猴子冷眼一撇,不屑道。
“中医呢?”冬生饶有兴致的问。
“现在的中医,跟一百多年前比起来可就差得远啦,你也别抱太大希望。”白毛猴子打击道,随后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什么,自解尴尬的把头歪向一边。
“猴爷,您见多识广,意思是中医能治啦?”冬生仍不死心。
“你好事做多了,做傻了是不是,冬生娃儿?”白毛猴子把被子往身上一盖,不再言语了。
冬生可就不一样了。
太好了,如果真是这样,说不定三省之森的梦老就能治呢,自己为什么不带阿多去看看呢?起码还有一线希望呀。
冬生又叫了几声白毛猴子,没有得到回复。
哈哈,我怎么就把梦老给忘了呢?冬生心里想着,合衣上榻,倒头不到三十秒就了梦乡。
实在是太累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太阳西沉。
冬生下床后,又去阿多的房间看了看,结果还是一样,只得叮嘱了几句阿多,便带着白毛猴子往流月村去了。
赶在天黑前,来到了婉儿家门口。
婉儿的父亲姓黎,她的全名叫黎婉儿,母亲叫何清月。
一天未见,何清月已经能做一些家务了,但婉儿的父亲就还是一样,并家里,看来是一觉睡起来,又出去会酒友去了。
如果真的是有酒虫在肚子里作祟,那就一定要把它除了!冬生心想。
见恩人回来了,婉儿面带笑容的出来迎接了。
“你回来啦。”她看上去很开心。
何清月招呼了几句,进厨房忙活去了。
冬生独自坐在偌大的客厅里,显得手足无措,这种被人奉若上宾的感觉他有些受宠若惊。
婉儿从厨房端出地道的农家菜肴,神秘兮兮的问道,“张艳的事,怎么样了?”
“如果不出意外,不会再闹了。”冬生腼腆的笑道,不过,并没有言明其中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