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彪心里得到了一丝宽慰。
五岁。
那是孩子多可爱的年龄段啊......
纵然一死,但是还能看着孩子一点点成长到五岁,该感到满足了。
他脸上挂着莫名的笑容,那是因为感到幸福才会产生出来的表情,稍有半点掩饰,就会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请肖道长告诉我过胎的方法。”刘彪泪眼炯炯的看着肖道长,说到了重点。
“唉,罢了罢了。”肖道长被这些儿女情感撕扯得情绪不安,都感到有些烦躁了,他自己也说不清究竟为何会这样,想他半世浊修,期间红尘拈花无数,这男女之间的情感,在他眼里无异于只是一种钱财可得的贫贱买卖而已。
在肖道长看来,所谓的爱情,不过是因嫉妒而产生的感情罢了,而嫉妒,在他看来,在人的感情中属于最低等的,显得笨拙而幼稚,因为这种彼此跟对方的爱意,也有可能是向着他人的恐惧而产生的,这种感情与愤怒的性质差不多,会从幼儿时期就开始萌芽,在肖道长修行看来,这种感情被称之为退化,对此,肖道长是不屑的。
为世间情为何物呢......?当真是能让人生死相许么......?
肖道长把手一摆,说道,“这个简单,你只要在七日之内,将一个身孕不到三个月的孕妇请至家中,想办法让她站在你女人埋尸地之上的位置,尸体肚子里的鬼胎,自然会感受到,会自己钻进孕妇肚子里的,十月一过,鬼婴就出生了,至于你要怎样才能把出生的鬼婴搞到手里喂养,这个贫道可就给不出意见了,切记,产出的鬼婴不能见阳光,夜间要多晒月亮,每到月末那天的子时,你要拿刀割下自己身上的一片肉,捣成肉泥生喂给鬼婴。”
不知为何,一旁一直没有做声的田梁盖听着两人的对话,表情一直在狡黠的变化着,最后,他露出了一股狰狞的诡笑......
“我记下了,子时是什么时候?”刘彪眼眸睁得明亮,把肖道长的话死死记在了心里,艳啊,等我用自己的命给咱们孩子保住了性命,就下来陪你,到那个时候,就没人再反对我们了。
“晚间十一点到一点。”肖道长回答。
半响,他又感到为难了,自言自语地喃喃道,“三个月不到的孕妇,去哪里找呢?”
“这个...就要看你自己的了。”肖道长缓了缓说道。
这时,沉默多时的田梁盖突然说话了。
“我知道,凤凰镇仙洛寨就有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肚子里的孩子还不到三个月大。”
“太好了。”刘彪这时才用正眼看了看田梁盖,语气兴奋激动。
田梁盖自荐道,“我可以带你去,但是苗人排外,怎样才能把那个孕妇骗到你家中来,就得看你用什么方法了。”
心中因爱成恨的田梁盖,顺理成章的想到了不久前被冬生治好的丁凤花,近段时间他又悄悄去过仙洛寨,不曾想,丁凤花癫蛊病好了不说,竟然还怀上了孩子,这对他来说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但是,他要的只是丁凤花的人,至于她肚子里怀着的孩子,现在看来,也有了处理的办法了,这招可谓是一举两得,一石二鸟之计。
“但是,你得保证,事成之后,把那个孕妇让给我。”田梁盖不忘补充道。
刘彪心里只有鬼婴和张艳,这样一说,两人都情投意合,当即把头点得如捣蒜一般,举手立誓保证,并留下了田梁盖的联系方式。
肖道长没好意的瞥了田梁盖一眼,对刘彪道,“刘善人,贫道答应你的事,可是如约做到了,现在,到贫道问你了,你可要如实回答。”
刘彪把刚放下的手举到脸前,“肖道长你放心,如果我刘彪对你说了半句假话,就让我女人肚子里的孩子过胎不成我也受天打五雷轰!”
肖道长冷眉一笑,心想这誓言立的......,于是开口问道,“教你家中埋尸的人,可叫冬生?”
“是的。”刘彪点头回答。
“那好,我再问你,你是怎么跟冬生联系上的?”
“他跟你一样,是自己找上门来的,说起来也是,后来我都忘记问他了。”刘彪挠挠头回道。
“那他身边可还有什么人在指点其行事?”肖道长追问。
刘彪斜起头想了半响,“没有,但是跟他一起来的,有一只浑身长着白毛的怪猴子,身上还受了伤。”
白毛猴子一事,田梁盖早在会面之时就跟肖道长提起过,肖道长当时没怎么在意,但现在听刘彪再一说起怪猴子的事,他暗自想到,自己跟冬生在洪安河崖上坠进河里时,可没有什么受伤的猴子,怎么短短时间不见,他身边就多了一只猴子了?
“你确定就只有一只猴子?没有其他人?”肖道长狐疑道。
“嗯,的确就一只白毛怪猴子。”刘彪回忆着,想起冬生身边那只猴子的与众不同之处,又添油加醋的跟肖道长说了一遍。
肖道长听得耸眉乍眼,他可不像冬生等人阅历肤浅,据他所知,云南毗邻的缅甸原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