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道长一路郁郁不欢的走着,不时用手摁着自己作痛的伤口。
可惜呀,若不是自己跟田梁盖势单力薄,自己定要报了那天晚上的一枪之仇,权衡轻重,定然是灵郎,肖道长便暂且把对丁荣的怨恨搁置下来,对方人数众多,又都是精练的狂徒,若真的打斗起来,鹿死谁手还真不好定夺,田梁盖虽有一身蛊毒,但就算己方险胜,也落不得好。
冬生句字不说,任田梁盖背着自己跟肖道长一路疾行,老爹啊,你送给我的地生灵胎,究竟是祸还是福?
肖道长一脸春风如意,边走边对冬生说:“冬生,想不到兜兜转转,最后还是给贫道先他人一步把你给找到了,看来,这是天意如此呢。”
“哼,你这般作恶,迟早会得报应的。”冬生冷脸相道。
肖道长却完全不为所动,“哈哈,冬生呀冬生,不是贫道狂言,这灵郎若是在你手里,就算能安然出世,也不过贫井之物罢了,但是嘛,要是给贫道得了,嘿嘿......”
冬生心里有个想法更加坚决了...
肖道长自说自乐着,“这灵郎要是在贫道手里,贫道定会不遗余力的让他发光发热,这可比跟着你碌碌无为要好得多了,所以呀,贫道劝你还是老实点,若你表现得让贫道满意,说不定,等贫道取了灵郎,还会留你一条性命,保你不死,你看怎样?”
“哼。”冬生并不搭话。
肖道长看了看冬生,阴阴一笑,也不说话了,乐呵呵的快步疾走着。
暗里,丁荣一行人也并未真正离去,走出没多远,派人送走两个受伤的手下后,又带着其余的人悄无声息的跟了上来。
白毛猴子也紧随其后,深藏不露。
“小田,可有其他路去你家?”途中,肖道长突然开口问道。
“怎么了?”田梁盖背着冬生走得满头细汗,被肖道长这么一问,显得一愣。
肖道长步子走得慢了,以他的功力,又怎会察觉不到身后的丁荣等人呢,他狡黠一笑,已有了对策。
“我们被人跟踪了。”肖道长小声说。
“怎么办?”田梁盖不禁往后看了看。
风高林密,他什么也没看见。
“别紧张,你且细心听贫道说.......”肖道长示意田梁盖保持镇定,毕竟大事将成之前,丝毫马虎不得。
田梁盖稳了稳背上的冬生,两人不动声色的静静走着。
须臾,两人突然跃下一处高坎,一头钻进了路旁阴暗的树林里,只听得一阵树叶唰唰作响,便再也无迹可寻。
等丁荣领着手下在树林里一阵鼠窜无果,险些迷失了方向不说,还惹得一身蜘蛛和爬虫树屑,只得恨恨作罢,落得无功而返的结果,走出密林,丁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左右不是,要是这样回去,非得被龙毅扒了皮不可,这可如何是好呢?
田梁盖带着肖道长在林中一顿穿梭,苦于无路,又没有劈草砍树的工具,只得硬着头皮用身体挤开杂草和横枝,不多时,额头和脸颊就被割擦得红紫一片,暗自叫苦不迭。
锦桃跟秀县是山多林茂之地,田梁盖自小又是在农村长大,自然是有一套辨别方向的土办法,他带着肖道长在林子里奔行了好一阵,围着流月村绕了一个半圆型的路径,依着肖道长的吩咐,净选着没人踏足过的地方开路而行,历尽千辛,临近落日十分,终于来到了接近洪安大河的位置。
肖道长自诩老谋深算,殊不知,一路跃跃而来的,还有一只白毛猴子依旧死死的跟着自己,未曾落下半分。
来到白毛猴子恶斗豺狗的地方时,田梁盖停下了脚步,他把冬生放在了地上,反正瘸了一只脚,也不会担心冬生会逃跑。
“肖道长稍等一下。”田梁盖维诺了一声,而后走到不远处的草丛里,拖出了那些豺狗的尸体。
“这是为何?”肖道长不解了。
“肖道长有所不知,这豺狗肉可比乡里的土狗味道好多了,您身体有伤,拿这个补补也不错呢。”田梁盖美滋滋的说道。
浅草里一根带着血迹的豺狗尾巴引起了肖道长的注意,“这些豺狗是你杀的?”
“不是,我一路寻找冬生,巧经此地发现的。”田梁盖回答着。
“嗯,的确是个好东西,不过,怎么弄过河就有点麻烦了。”肖道长对此表示赞同,不过也显得有点无奈。
田梁盖见肖道长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就只好左右各提着一只豺狗尸体,再背上冬生,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哼,这个死老头,养尊处优不说,还把自己当牛马一样使唤。
“我过河时划了一个小筏子来,应该能把我们三人渡过去。”田梁盖边走边说,回头一看,肖道长手里抓着两只豺狗尸体跟了上来,这倒是让他有些欣慰了。
“眼下是豺狗交配发春的季节,我看可能是母狗太少,公狗争夺交配权,而自相残杀了。”肖道长举着狗尸,豺狗雄壮的家伙垂在软腹处,他得意的晃了晃。
田梁盖不仅也看了看自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