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惊,他手中的三尺圆锥刺细长而锋利,又仿若无形,天狼宫的人的武器都有这个特点,女子向来人看去,只见他面不改色,还有几分不屑,心中有几分担心,握了一下手中的剑。
“即便是突门自己来也不会叫拔剑的。”一听到这一句话,一惊脸色铁青,天狼宫的宫主以狼王这个名号遍行西域,而他的真正名字,突门,几乎没有人听说过,除了老人之外,他想不到谁还会叫这个名字,而且,这个人还抱着一个婴儿。
“我来了。”一道银色的人影跃到一惊的身旁,女子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个人,从他的眼神里,她知道此人就是昨天夜里与自己交过手的狼王。
“铁征!”狼王叫出来人的名字。
“铁……铁征?”一惊惊道,这是一个震撼人心的名字。
他向铁征看去,同时,铁征也向他们看来,在这天底下,能如此记得自己的人也只有狼王了,两人四目相对,女子退了一步,一惊了也退了一步,好安静,仿佛周边的一切都静止下来了,连风都停了下来。女子不安地攥着剑,极度不安,尽管面对过无数次的死亡,自己都不曾有这样的极度不安。这种气息不是安静,是死亡,仿佛一切都在这一瞬间死去。
“哇……”铁征手弯里的孩子被这种气息逼得突然大哭起来。
“孩子?”狼王皱了一下眉,铁征神色不变地看着他,狼王看了一下睡在地上的拿军,向一惊,“绝对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是。”一惊看向拿军,女子看向一惊,神色坚决。
狼王向女子,“你是老人派人保护他的?”
女子看着他,“我向他承诺过要保护他离开这里。”
“如是你今日不死,日后我还会给你一个机会。”听着狼王这么一说,一惊再一次看着这位女子,能让狼王这么做的,她是第一个人,也是最后一个人,狼王对她,别有一番情义。
“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一定要拿回金币。”这么说着,女子眉心一皱,心里的痛楚现于眉心,眨了一下眼看着狼王,心里痛楚道:“又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难道就是命运?即便是我如此陌生的地方,相见便成仇。”
“金币?”铁征心里一惊,侧头看着女子,“她有金币?”将金币找回,从碧落佛里取出长生图是自己一生的使命。
狼王向铁征,“我并不后悔当年没有亲手杀了你,因为你向我证明了,进入死亡之海的人还可以活着,死亡之海是可以征服的。”
铁征看着狼王,眼中杀气少了些,“和一年前一样,有的事,你永远不会明白,没有人可以征服死亡之海。”
“哼,”狼王嗤之以鼻,“把孩子放下。”
铁征看了一眼孩子,“有一点你变了,”狼王有些愤怒地看着他,“以前你不会这么做。”孩子还在哭,哭得很大声,哭得嗓子都有些哑了,女子有些不忍地看着铁征手弯里的孩子。狼王对他的话置之不理,移身向铁征去。
“啊!”女子一惊,以狼王的身手,五步之外一抬手便可要了婴儿的性命,她有要铁征将孩子给自己的冲动,但她已经感觉到了一惊身上的杀气,他的三尺圆锥刺透着奇寒的气息。
铁征抱着孩子的手臂往后一撤,飞脚踢了上去,女子轻咬了一下嘴唇看着,一惊转了一下手中的圆锥刺,直向地上的拿军刺去,女子一滑身,剑带着鞘挡去,两兵要撞,发出刺耳的声音,一惊往上空一旋身,到上空处俯身下冲,空白刃直插向拿军,他的每一击都是致命的。女子旋飞起剑,剑在拿军上方转出一个圆形,迫得他避开。
孩子一直在哭,狼王的手掌打到孩子的面门上,孩子哭得更厉害,看着孩子的样子,是一个新生儿,他迟疑了一下,铁征手一低,翻飞起身,飞脚向他踢去,狼王斜身一飞,同样的一脚迎上来,相踢之后两人翻飞身均退出十来步之遥。
站稳之后,狼王向铁征,“为什么不拔剑?”铁征冷看了他一眼,没有要拔剑的打算,狼王拉了一下嘴角,飞身向铁征,手指间的杀锏已露锋芒。
被逼退的一惊脚刚一着地,用力一蹬,跃身而去,这一次的目标是对准女人,女子一惊,几乎来不太全力反击,她将剑一横,长锥刺在剑鞘上,推着她往后退,女子退了两步,刚要用力反击,突见一惊手腕一旋,多出两道光芒,直向自己刺来,她忙急速退身,轻轻一跃,退出五六步,只见一惊攻向一转直向拿军去,女子一惊,拔剑直追一惊而来。
一惊完全不顾身后的利剑,圆锥刺直向拿军,即便是拼了命,也得除掉尼绝拿军,这就是他的决心,而且,即便是女人的破晓刺穿他的心脏,他也做得到。见他的圆锥刺几乎刺到了拿军,她一急,没想过要刺出去的剑再也收不住剑势。
感觉到女子手中利剑的气息,铁征微微一分心,向女子看去,就这一瞬间,狼王抽身一跃,右脚膝盖直向拿军的心脏跪去。
“铮——”的一声,狼王只见黑色的剑刃向自己的膝盖而来,“不灭!”他一惊,不得不后退,一股强大的力量推着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