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征大哥,不要来……”晕迷中的燕昭雪一手紧握剑柄,另一只手用力地抓着铁征的手。
“醒醒,”铁征抱着怀里梦呓的人,突门看着昏迷中的燕昭雪,眼中慢慢蔓延起红色,如燃然的火苗。
一惊和夜杀向突门看去,一看到他的神情,他们都警觉起来,感觉到狼王因愤怒而起的毁灭性的杀机,燕昭雪突然睁开眼睛,一看到抱住自己的铁征,她的脸突然苍白如纸,看着铁征怀里沉睡的孩子,如果这个孩子就是突门的孩子,那么……她抬起头看着铁征,“铁征大哥……”
“有我在,不会有事的。”铁征扶燕昭雪站起,燕昭雪微微点了一下头,她看向狼王,冰冷的气息从手心蔓延到全身,这才是死神一般的狼王,火红的眼睛,发丝上流动着黑色的气息,在菩提客栈里,他受了怎样的伤?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无法令其愈合的伤,他也只是一个重伤将死的人。
“锃!”燕昭雪手中的剑指向突门,“我要取回金币。”
突门没有再看她,冷冷地说道:“我曾经说过会给你一次机会,但我没并有说过会给你带人来的机会,而且带来的人还是铁征,你,苍哲,铁征,根本就是一伙的人。”
“苍哲是我师父,五年前他救过我的命,教过武功。”长孙雪眸看向燕昭雪,这或许就是沧浪亭里的老人让她带着金币来西域的原因,只是,这样的坦白对于这样势在必战的情形会有帮助吗?
“那么你还要取回金币吗?”
燕昭雪看向长孙雪眸,只有长孙雪眸跟苍哲最清楚,如果不在蒙古黄金家族的铁骑兵到来之前,这样类锐的矛盾必然暴发在铁骑的脚下,那会是一场怎样的战争?江湖,武林,商人,来自己东西方的人,不同宗教的信徒,“咳……”血从长孙雪眸的嘴角流出。
燕昭雪转了一下手中的剑,看向突门,“对。”
铁征拦在燕昭雪的前面,“昭雪,我去。”
“铁征大哥,”燕昭雪抓住他的手,“相信我。”
“昭雪?”铁征紧紧抓住她的手。
“你在这里等我。”
铁征慢慢松手燕昭雪的手臂,突门看了一眼燕昭雪,往大殿内走去,燕昭雪跟上他。
天色已晚,天狼宫的大殿的四壁和柱子都是用玉做的,闪着耀眼的光芒,而离玉壁和柱子较远的地方,大殿太大,暗影蔓延。
燕昭雪跟着突门走到一面石壁前,十五六尺来高的灰色石壁透着刺骨的冰凉,冰冷来自石壁的另一面。
“当当当,轰隆。”突门用左手推动石壁上的石门,石门高十二尺,宽六尺,燕昭雪攥了一下握着剑的手,她看着突门推抬着石门的左手臂上的青筋,突鼓起的青筋似要爆裂一样,他却只毫不动容,他全身的肌肉,他的五脏六腑,都已经到了极点,而他,只是用一只左手推抬着这千斤石门,这样的内力是惊人的,也是可怕的,这个一生都站在极端上的人,真的没有回头的路吗?燕昭雪不禁往后蹭了一个碎步。
“当——”石门被推到了顶上,“昂——”一声狼嚎从石门内的深处传来,燕昭雪往石门里看去,黑暗的尽头火光灼眼,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发着幽幽冷光的铁栏,那就是关饿狼的地方,一嗅到人气,那些饥肠辘辘的狼就会咬断锁着它们的铁锁,扑向它们的食物,燕昭雪只觉自己看到了地狱。
突门看着门内,“你不会有任何机会的。”这样的语气仿佛在一个死人说话,而此刻,在他的眼里,燕昭雪已经是一个死人。
燕昭雪看着突门,“从你说给我一次机会的那一次起,就已经笃定的今日,即便真的是地狱,我也要自己去。”
突门看着燕昭雪,“金币就在火焰的上方。”燕昭雪纵身一跃进入门中,突门飞起身双手抓着石门的边沿,看着门中的白色身影,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用力一拉,石门垂下,将门口封闭得连风都不能出入。
“昂!”燕昭雪听得震耳欲聋的狼嚎声,只觉冰冷的石道好长好长,长得似乎要用一生才能走得完。
“昂!”听着来自己地大殿下地底深处的惨烈狼嚎,铁征快步冲向进大殿,长孙雪眸,哿快步冲上去,一惊和夜杀见状,跃身跟上他们。
“你这个魔鬼!”铁征一拳打在突门的头上,突门往后跌去。
“锃!锃!”夜杀和一惊纷纷持利器指着铁征,倒靠着墙的突门靠着墙站起,用左手背抹拭着嘴边的血,“那么你呢?总有人为你下地狱,扶难,铁怀,明玉,百里城,还有这个来自中原的傻女人。”
铁征红着眼,两鬓如雪的发缕在怒气和杀气里浮动,地“突门,你不会再有机会了,我要将你连同天狼宫这座炼狱一同送下地狱,这就是我从死亡之海回来的原因。”
突门的嘴角浮起笑意,“我从来都不需要机会,而你,有这个能耐吗?”在流沙上知道铁征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待再一次死亡之战,他们之间,总要有人去地狱,而他自